穆之洲盯着她漂亮的脖颈,微微失神。嗓音微哑,回道:“好看。”
她也觉得好看。
沈攸宁猫眼弯弯,发现他脸色疲惫,眼底一片漆黑,有些心疼的说:“干嘛不在家里休息,我上完课就回来了。”
“想你了。”
穆之洲勾唇,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随意搭在房间内的椅子上。
沈攸宁动了动身体,重新爬到床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吧。”
外面天色微亮,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虽然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长时间在空中飞行,落地又来回坐车,此刻穆之洲不免也觉得疲惫。
穆之洲抱着她,低头亲亲她的红唇:“晚安。”
不一会儿,便抱着沈攸宁沉沉睡去。
沈攸宁打了个哈欠,鼻腔里全都是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居然也睡着了。
好在她昨晚就定了闹钟,见穆之洲还在睡,下去又续了一天的房费才去学校上课。
穆之洲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床头柜上留下来一张酒店的便利贴,‘我去上课了,回家见。’
盯着她凌乱的字迹,穆之洲勾唇轻笑,看来最近练字还是挺有作用的。
都说字如其人,到她这里跟反着来了。
他刚下床,就听见响起敲门声。
穆之洲心中腹诽,今天给季末放假,怎么还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不过来人并不是季末,也不是穆氏集团的任何一位员工。
“穆总?”
看到穆之洲颀长的身躯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墨长珏眉梢紧蹙,嗓音惊愕。
昨晚他看到沈攸宁住在酒店里,今早特意打电话问她的房间号,听到前台说还续了一天后,以为她还待在房间。
却没想到,会看到穆之洲出现在房间里。
甚至,身着睡衣,一脸慵懒。
“墨少爷。”穆之洲的墨眸幽深淡漠,眯起狭长的眼眸,打量着墨长珏。
他是认识墨长珏的,只是墨家早些年就不在国内发展了,不过穆氏跟墨氏仍然有合作往来。
穆之洲眼眸眯起,薄唇轻启:“你找我未婚妻吗?她已经去上课了。”
墨长珏的心骤然一沉,不过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笑了声,“她之前买的别墅就是我名下的,昨天看到沈小姐住在这里,还想说如果装修有问题可以找我。”
“不捞墨少费心,穆氏集团会有专人负责。”
穆之洲淡笑,想起上回在玻璃餐厅,原来是他。
“没关系。”墨长珏摇头,“既然沈小姐不在,我就不打扰穆总了。”
穆之洲阖上门,鼻音轻轻哼了一声。
他的宝贝,要好好藏起来,才不能让人觊觎。
*
月明星稀。
沈攸宁从学校回到别墅,就被男人死死抱在怀里,还好刘妈现在在厨房里忙,看不见两人亲昵的动作。
“刘妈该出来了。”沈攸宁推他。
穆之洲却低低的笑,笑声里带着无边的宠溺,他就喜欢看到她羞得不行却又无力抵抗的样子。
他装作不经意的开口:“你跟墨长珏很熟吗?”
“不熟。”
沈攸宁回复的简洁明了,想到自己昨晚在酒店里撞到了墨长珏,不由得抬眸看他:“你知道他?他就是那个卖我别墅的房主,昨晚我在酒店大堂还看到他了。”
听罢,穆之洲低首,轻啄她的脸蛋,“不认识,就是他不知道干什么,早上特意来敲你的门。”
实在是不安好心!
“但是我们真的不熟。”沈攸宁怕他误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小气得紧,总爱吃醋。
“我知道。”穆之洲唇角笑意逐渐升起,格外享受她在意自己的感受。
刘妈不知道外面的气氛汹涌,听见沈攸宁的声音,高声喊了句:“小姐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好。”
沈攸宁推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径直往厨房里去,声音娇娇糯糯的:“我帮你端菜~”
一顿饭吃完。
沈攸宁周身染着水汽,直接歪倒在床上。
穆之洲抬手拿起毛巾擦拭她的头发,动作格外熟稔。
“穆之洲~”沈攸宁喊他,身体像是小肉虫子似的蹿到他身上。
穆之洲抬手抱住她,嗓音略微无奈,“头发还没干。”
沈攸宁眨了眨漂亮的猫眼,伸手捞住他的脖颈,“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他被压在下面,实在不好动作,便只能扔下毛巾,掀起眼眸盯着她:“想挑战我的极限吗?”
“什么极限?”
沈攸宁懵逼的问了句,紧跟着就感觉身下某个地方开始慢慢变得灼热。
嗯……
她素白的小脸顿时爆红。
“你还真是……”沈攸宁抿着唇,难为情道:“臭流氓。”
穆之洲脸色不变,嗓音喑哑性感:“光学会怎么撩拨我了,你也不知道给我灭灭火。”
小心把你男人憋坏了。
当然,这句话,穆之洲没敢在她红得宛如滴血的小脸前说起。
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隐忍慵懒的味道,简直要溺死人。沈攸宁只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仿佛快要消失在唇边……
紧跟着,便觉得唇被一抹炽热的气息堵住。
穆之洲长臂一伸,掐住她的腰肢,拉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沈攸宁的脸色越发红了,像是悄悄抹了胭脂。
“那个……明天晚上我晚点回来哦。”
“去干什么?”穆之洲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你忘了,珠宝设计大赛的宴会邀请呀。”
穆之洲的手一顿,他确实给忘了。
轻咳一声掩饰,他继续问:“礼服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沈攸宁把玩着他胸口的衣服,“在Y国,穆老爷子有没有惩罚你啊?”
穆之洲笑了,深邃的黑眸睨着她:“担心我?”
“难道真的有?”沈攸宁坐起身体,赶忙去拉他,“打你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口?”
她着急忙慌的要去扯他的衣服,身上本来扣得严丝合缝的睡衣都被她扯开,露出肌肉纹理分明的胸膛。
穆之洲伸手抓住她的作乱的小手:“爷爷没有打我,别担心。”
“真的假的?”沈攸宁有点不信。
“真的。”穆之洲轻哂,反而问她:“刘妈跟我说了,奶奶把你叫过去了,她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