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墨白眼角的余光瞥到吭哧吭哧跟上来的沈攸宁,缓缓放慢了脚步。他唇角微微勾起,“你知道今年的元旦晚会开始报节目了吗?”
元旦晚会是A大的传统,近年来学校愈发重视,请回来的嘉宾都是从A大毕业,进入各个行业里头的佼佼者,说出去都能赚翻一票眼球。
所以,每回晚会都是要从新学期开学就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道。”沈攸宁呼了一口气,摇头。
她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就没想上去玩玩?”苏墨白侧头,眸光落在她因为快走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可爱,像红苹果。
沈攸宁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径直摇摇头。闹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不是有表演系的么,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也是。”苏墨白颔首,眼皮抬起,“到了。”
两人面前是A大附近最好的酒店。
沈攸宁刚准备道谢拿回双肩包,苏墨白已经走进酒店大厅。
“您好,开一间房。”
“请问需要什么房型?”前台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一对的颜值。
“大床房。”沈攸宁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她睡觉不老实,之前有穆之洲抱着她睡,现在一个人睡,当然要选择面积大一些的。
“好的,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前提露出标准的笑容。
苏墨白轻哂,“你搞错了,只有她自己住。”
“不好意思,我这就帮这位小姐开房。”
“嗯。”
半响,沈攸宁拿着房卡,“可以把我的背包给我了吗?”
还好苏墨白没想说要送她上楼,乖乖地将背包递给了她。
“攸宁。”苏墨白拢了拢掌心。
“有事?”她转眸,一双猫眼散着微光,在白炽灯下意外的好看。
苏墨白又对上她的眼睛,只说:“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沈攸宁只觉得他奇怪,直接拒绝,转身,却直接撞进一个甘冽清爽的怀抱。
“唔。”
她后退两步,捂着额头的手被苏墨白拉下,见她没事,才抬眼,落在眼前身形挺拔气质非凡的男人身上。
“沈小姐?”墨长珏惊讶的看着她,又扫了眼站在她身边,保护姿态格外明显的男人,“抱歉,我刚才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
苏墨白俊脸微冷,冷冷的盯着他没说话。
墨长珏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雾气氤氲的漂亮猫眼。鼻尖似乎被他撞疼了,现在还有点微微的红。身上穿着件藕色泡泡袖长裙,长发披散,有些凌乱的搭在肩膀上,衬得脖颈尤为细长。
“没事。”沈攸宁吸吸鼻子,只是刚好撞得有点酸而已。
她今天也是流年不幸,竟遇到这些糟心事了。
“我先上去休息了。”沈攸宁张口跟两人道别,也不管这俩人怎么想,我行我素的去等电梯了。
见站苏墨白没跟上去,墨长珏发现自己居然松了口气。
简直,太奇怪了。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一番,扭头,转身,背道而驰。
*
沈攸宁意识到有人在碰自己的时候,身体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手不断挥舞着抵抗,腿脚也蜷缩着狠狠朝对方踢了过去。
“宁宁。”
她刚要呼救,就听到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灯被打开,沈攸宁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吓死我了!”沈攸宁抱着被子坐起身,看向他:“你怎么回来了,还知道我在酒店?”
坐在床沿上,揉着大腿穆之洲没说话。
“你没事吧?”沈攸宁有些心虚的问,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这么吓人的。
刚才她挣扎的那么厉害,好像还踢了他一脚?
穆之洲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
天知道他提前了私人飞机起飞的时间,就是为了一大早赶回别墅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冰凉刺骨。
让人一查,才知道她在外面的酒店住。
“怎么没有在家住?”穆之洲睨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我目光登时顿住。
似乎因为她刚才大力的挣扎,原本应该裹得紧紧的浴袍此刻微微松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圆润的肩膀,胸前的v领,也斜斜的敞开。
在灯光下,白得格外刺眼。
穆之洲喉头耸动。
沈攸宁下意识垂眸,看到自己春光大泄,搂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红着一张俏脸,骂道::“流氓!”
穆之洲没说话,定定的盯着她瞧。
“你还看!”
沈攸宁本能的感觉到危险,越发的紧张,毫无意识的伸出舌舔了舔唇角,却不想让男人眼眸更加幽深。
“你……你别看了。”
“好,不看。”穆之洲嗓音喑哑,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怀里。
沈攸宁的目光微垂,落在他揽着在胸前的手臂上。男人的体温和味道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起来,连呼吸里都他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宁宁。”
穆之洲低下头,将头窝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的鼻息落在她洁白荏弱的肌肤上,微微发痒。
听到他磁性喑哑的声音,沈攸宁莫名觉得有些忐忑,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跟小奶猫在哼唧似的。
穆之洲却突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绣着暗纹的锦盒。
“这是什么?”沈攸宁盯着,四四方方的……难道是……
她不受控制的想着。
穆之洲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此刻看到她的神情,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伸手将锦盒打开,“我在国外给你买的项链。”
沈攸宁弯了弯唇,不是她想的那样。
项链很好看,小巧的麋鹿图案,鹿角上还镶嵌着即可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格外好看。
“你帮我戴上。”
她拢起长发,一手揪着头发,露出袖长的脖颈。为了方便让他佩戴,还特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好。”
穆之洲捏起项链,丝毫没有第一次戴项链的生疏。
“好看吗?”
沈攸宁将浴袍裹紧,将项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