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个蒲国邦汋士卒的死亡,就像是开启了这个时候的岱宗庙所在的太山(泰山)地府的大门。
接着,在距离第一个蒲国邦汋士卒十多步的不远处的另一名蒲国邦汋士卒,被悄悄摸上了的吕国邦汋士卒,手持铜匕割了脖子。
鲜血顺着铜匕隔开的口子,犹如地涌喷泉一般,喷洒到了周围的花草树木之上,因为刚刚被杀死,血液鲜红,还没有变黑,还有些蕴热。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十一名蒲国邦汋士卒只有一两个反抗了一下,令姒开派出的邦汋士卒,受了点轻伤,然后相继十人毙命,留下的是蒲国邦汋士卒之中的十行。
那十行被姒开麾下邦汋士卒,给抓到了面前。
“启禀将军,小人幸不辱命,完成了将军交代的事情。”
姒开麾下的一名假队长,也就是代理队长的人,朝着姒开道。
姒开和左右,及其麾下校尉、军司马、军侯等,看着那名假队长及其麾下邦汋士卒和蒲国邦汋士卒之中的十行,好长一会,才结束。
姒开笑了笑,道:“彩。”
“汝行事有功,传本将令,擢升汝为队长,属五十人。”
“鄙多谢将军赐爵职。”那名假队长高兴地回应道。
“彩。”
“不骄不躁,颇有风度。”姒开闻言,评议道。
紧跟着,姒开又说道:“军中御史何在,还不快快前来,登记封军职之事。”
“哎!来了,来了。将军莫急。”
姒开话音刚落地,御史虽然人未到,声音却已经传到了姒开及其麾下校尉、军司马、军侯等耳中。
姒开周围众庶多人,四处张望,他们好奇御史是谁,更想知道谁是御史,
没过多久,一名中年男子从围着姒开的人群之中,挤过了拥堵的人墙,到了姒开及其麾下校尉等人的面前。
对着姒开恭敬地说道:“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召集我来,所为何事?”
“嗯!虚礼就免了。是这样的,本将麾下有一假队长,因擒获蒲国邦汋十行一人,斩杀蒲国十名邦汋士卒,吾念他功劳颇大,想要擢升他为队长。但,依据主君制定的新法,不论任命伍长、什长,还是队长、军侯、军司马、校尉,皆需御史登记在册,方能为之,故将汝召来。”
“原来如此,在下就逾越了。”御史手里没兵权,有监察权,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谦卑一点的回应道。
说完,御史犹如神笔马良,快捷地书写了那名假队长擢升队长的资料。
然后对着姒开道:“将军,此事已了。若无其事,在下就先下去了。”
“嗯——”
姒开点点头,默然道。
过了片刻,想起了还有那些邦汋士卒没有赏赐,连忙补说道:“数十名邦汋士卒,为了不惊动蒲国邦汋士卒,避免引起我等实力大损。故而,齐心协力除却了蒲国邦汋士卒,虽有损伤,却皆是大功一件。因此,赏赐尔等各十朋贝币、五谷一石,五兵若干、隶人一人。”
“吾等多谢将军。”
“吕国万年。”
“吕军万胜。”
“将军万年。”
“昆仲兄弟叔伯万胜。”
几十名吕国邦汋士卒,得到了赏赐之后,高兴不已,纷纷大喝道。
过了片刻之余,姒开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下去。
这些邦汋士卒也知道自己什么斤两,得到了赏赐之后,纷纷离去。
解决了军中赏赐问题,姒开命人将抓到的蒲国邦汋十行,给带了上来。
那名蒲国邦汋十行,没什么意志,是个十足的软骨头,在看到吕国军中,穿的甲胄最为华丽且金锐的姒开之后,他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吕国将军之一的姒开了。
因此,在知道自己的一干麾下,都去见岱宗庙太山府君了之后,刚和姒开一见面就开口道:“姒开将军哪,只要能让我活命,要几何五谷、五兵、贝币、甲胄都可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告诉将军,我蒲国蒲伯率领的族人,所有的布局。”
姒开闻言,心想。
想不到吾还没开口,这蒲国邦汋十行,就自行说了。真是个十足的软骨头。
既然如此简易,就能得到蒲伯部署之士卒,吾何必拒之门外,此人不过想苟活于世,也是人之常情。
对于姒开这样的不像吕骆这样的穿越着来说,根本不知道蒲国邦汋十行这样的行为举动是卖国行为。
也只能往人性这个方面去深思琢磨。
想到这里,姒开说道:“彩。”
“只要汝为吾详尽叙述蒲伯如何部署蒲氏族人进犯吾及其部曲的,不但可以活命,还有不少的赏赐。”
“是极。”
“是极。”
周围的校尉、军司马、军侯等人,纷纷说道。
在他们的记忆里,吕骆曾跟他们说过,打仗不仅要打胜仗,而且要把己方损失降到最低。
现在,手中蒲国邦汋十行,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从他的嘴里敲出蒲伯的举动,那么打一场损失较小的胜仗,应该不是很难。
至于说,要给这个蒲国邦汋士卒多大的赏赐,他们也绝不会艳羡。
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打仗打胜仗,才是重要的。
贪图敌人投降过来的人,因为泄露邦汋之事,获得的赏赐。
不说自己能到到多少,也不说自己能不能得到,若真的都这样的话,那里还会有人敢投降你,给你带路。
到时候,把原本是自己的人,逼到了敌寇的那边,兵败如山倒,也就不是一句空话了。
届时,兵败如山倒,倒的不是敌寇,而是自己。
这些,在场的众庶,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再者说,就是你贪墨成功了,也要时常担忧,有朝一日,这些丑事,一一被人揭开,被自家主君处死的事情。
那名蒲国邦汋士卒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本将说话,从来没有虚言。”姒开闻言,回应着道。
“那鄙就说罢。”
“然,吾只告诉将军一人。”
那名蒲国邦汋士卒,凑近姒开的耳旁,轻盈几句,姒开面上露出了,犹如那句,原来如此的神色。
点了点头,道:“彩。”
“传令下去,这位蒲人朋友,也是我等同一阵营的人了,二三子切记,要保护好他。左右,汝二人为其驾车,吾再择一车。”
知道了蒲伯阴谋诡计的姒开,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麾下一千多道:“二三子,传我将令,全力以赴,与蒲伯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