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璇抬头,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温文如玉,年纪三十左右,没有多余的胡须,没有到处横生的皱纹,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亮丽的光彩,像个漩涡,教人不敢直视,稍微对视便被带了进去。
任与璇在男子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丝笑意。
她松了一口气。
男子摆摆手,让那个太监退到了身后,淡笑道:“不碍事。”
由于刚才被那个小太监甩了一巴掌,红了半边脸不说,还扯动到了胸前的伤口,血比先前渗出了更多。
男子伸手把任与璇扶回床上,然后关心地问了一下,“还疼吗?”
任与璇很老实地点头。
男子继续道:“你师父出去办事了,你那两个朋友如今被本王安排到嫣然一笑阁休息了,要不要本王派人前去唤他们过来?”
任与璇摇摇头,此刻的她,只想安静,不被打扰地窝着。
“南遮岭,进来!”男子朝着门外喊道。
不久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年推门而入,此少年长得清秀,像个姑娘家一样水灵灵,步到男子面前的时候正欲行君臣之间的跪拜礼仪时被男子伸手抬住了,“免礼了,你来看看与璇姑娘的伤势。”
“启禀王,与璇姑娘一切安好,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弱,需要好生静养。”少年恭敬哈腰回话道。
男子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君子绛临走前可是把他徒儿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照顾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知道君子绛定会跟他拼了命。
“吱————”门被推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走进了众人的眼里。
朝着男子行了一个礼,便作出关心的模样询问道:“妹妹可好了些?”
任与璇细端了眼前这女子一番,一双勾人丹凤眼,穿着是她从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些后宫妃子们的衣服,长得妖娆倾城,柔里带媚,活生生的狐狸精。
任与璇心里想道,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礼貌性含颌,淡淡地回了一句:“已不碍事。”
“既然妹妹也无大碍,王不如到子舞屋里坐会儿,慎儿可想死他的父王了。”
无疑就是这看似温文尔雅其实霸气深藏的男子的妃子了。
看着那涂得妖红的嘴巴不断张开闭合张开闭合,任与璇实在是没理由的难受。
“也好,本王也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慎儿了,再不去看望一下他,想必他是要恨本王了,哈哈!与璇姑娘,本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男子大笑出了门,那小太监和那个妖精女人立马追随了上去。
南遮岭伸手递了一杯花茶给任与璇,任与璇向少年展颜一笑,道了声谢谢,伸手接过少年捧在手里那杯花茶,忽然顿了一下。
“与璇姑娘?”南遮岭唤了一声任与璇,试图把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任与璇猛地回神,慌慌张张接过花茶,明白自己失了态,故意咳了两声来缓解房里尴尬的气氛。
“与璇姑娘莫挂念着王了,他只是出去几日,临走前交代过我好生照顾你。”南遮岭轻声道。
“王?”任与璇不解地看向南遮岭。
看见任与璇不解的神情,南遮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换了一个话题,“与璇姑娘不是人类?”
“你怎么知道?”任与璇讶异地看向南遮岭。
南遮岭笑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替你把的脉,妖和人虽说脉象无异,但是,人和妖也是有不同的地方。”
说完,又低低地摇头失笑说了一句:“想不到他会愿意收一只小妖为徒。”
说起收徒这事,她也是莫名其妙,短短数月,她成了万兽妖域里狐王的妻子,也成了君子绛的徒弟,好吧,虽然那个师父也没传授什么绝世武功给她,但是给大神做小跟班也是不错。
“你手里的戒指真独特。”她淡淡的蹦出一句话。
房间的光线有点暗,只见南遮岭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任与璇抬头,看不清眼前少年的情绪,似乎手上那枚晶莹剔透美丽的玉戒对他来说有着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与璇尴尬地向南遮岭道歉。
南遮岭幽幽一笑,左手玩弄了一下玉戒,然后作辑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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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林。
“十日之约已到,可否交人?”他永远是那样的一个姿态,尽管如今被抓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徒儿,他也是风淡云轻的模样。
站在远处的紫衣男子看着这个神情淡然的男子,他明白他交不出他的骨儿,他也交不出他的徒儿,因为他的徒儿被别人抢走了,那个别人不是别人,他知道是寒衣什,因为也就只有寒衣什会明白鱼若的价值,也就只有他,目的和他一样。
在救下百影千和貘兮的时候,他便明白,骨儿已经不在魔音谷了。当他随着他们去到乌岩洞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徒儿已被寒衣什身边那只狐狸给救走了,你去向他讨要吧,我也知道你交不出她。”君子绛语气不温不热,不疾不徐。
白上邪身形一起,飞燕般疾掠飞下,向着君子绛奔去,声音淡然温文如初:“你把我徒儿掳走,如今却告诉我她被妖怪给抢了?”
突然一片闪电般飞快的花针向着白上邪射去,旁边荆棘里跳出一个女娃,这个女娃袭着一身紫衣,长得圆脸大眼睛,模样带着几分俏皮几分可爱,女娃跑到君子绛的身边,把手一样,一片银光灿烂,嘴里怒道:“我不许你伤我子绛哥哥!”
“落儿?”君子绛看见这女娃竟然是千水拂落,竟然生出几分欢喜,嘴角也弯了起来,多日不见她来找他,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还打算处理完这件事便去寻她,这倒好了,如今她活泼乱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省了一番寻她的力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