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一声怒吼,整个东宫仿佛都抖上了三抖。
慕容衡沂转手挥退了所有宫人。
一众侍卫纷纷离殿远了一些,就连其中的暗卫,都唏嘘了一口气。
此事,怕是很难平息了。
“一个大活人,还是太子妃,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慕容衡沂发完火,坐在软轿上,气的闭目养神:
“我前些日子安排你们去看守住乔糖糖,不要让她继续给我惹是生非,结果你们不仅没有看住,让她跑了,还让她在东宫门口贴这种东西。”
“殿下,恕属下办事不利!”
一名黑衣暗卫在慕容衡沂面前半跪,面容沉静:
“属下已经查到了画像的来源,在悦山楼。而且其中有不少画像,属下进行比对之后发现和太子妃的字迹如出一辙。”
“哦,悦山楼何时何玉衡教结了怨?”
慕容衡沂勾起唇角,缓缓发问道:
“依你看,这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这悦山楼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属下看,悦山楼是希望教主您亲自出去解决事态,他们是想逼您现身。”
那暗卫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悦山楼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暗杀机构,其中的楼主令檀琴更是十分狡猾,相传无人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能悦山楼楼主,找您有话相谈。”
“既然如此,那便去会会他们。”
慕容衡沂面色沉稳,勾起了唇角:
“去和他们楼主约个时间相会。”
京城里,那玉衡教主无根的流言蜚语穿的热火朝天。
即便画像都已经收了一大半,可乔糖糖给的画像,可谓是生动形象,令人过目不忘。
再者,一行字‘玉衡教教主无根绝后’几个大字,又显得格外的邪恶。
悦山楼内的乔糖糖却伸手托着下颌:
“人都把画像都收了一大半儿了,你这还没将人给找出来,你的人到底行不行啊?”
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脚甩动得都快将悦山楼的地板给踢翻了。
令檀琴闻言,一甩头,琉璃眼瞳里带了一抹杀气:
“你要我去杀了那玉衡教主倒是没问题,你现在引蛇出洞倒是没点耐心,你乔糖糖要是行,那你上啊!”
乔糖糖看着令檀琴不悦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她连忙摆出一副狗腿模样的连连摆手:
“不不不,大师兄我不行,还是得您上!”
一副十足的小人模样,霎时令人哭笑不得。
令檀琴也不与她计较,冷冷的说道:
“罢了,懒得与你计较,我早和你说了,玉衡教众人一向隐秘,来无影去无踪,你行事如此张狂,小心到时候惹祸上身甩不掉。”
“嘁,我还就不信他看见自己是个太监的传言飞的满京城都是,要是他有本事就赶快现身!”
乔糖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被欺负了不还回去。
“算了,他要是真的不出来就太没意思了。”
乔糖糖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活动活动脖子扭一扭腰,伸展伸展身体就准备回东宫。
“要我派人护送您老人家吗?”
令檀琴半关心,半讽刺般的询问道。
“不必,我还就怕她不出现,我倒要好好与他会会,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就能够次次栽在他手上!”
乔糖糖说罢,一跃身,就离开了。
令檀琴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也摇了摇头:
“来人,派几个人跟着,有任何情况,立即回禀!”
“是!”
几个暗卫立即显现,跟着出去了。
“真是一个麻烦精。”
令檀琴苛责着,却又带着宠溺的笑。
毕竟,他生活虽算不上枯燥,每日抚琴都令他感觉十分充足,小丫头一来,倒是多了一些活跃的小趣味。
如此,便任着她胡闹,一切有他们几个师兄在。
乔糖糖一蹦一跳的离开,倒是并不知晓大哥对她的包容。
一路经过大街小巷,议论也已经逐渐消停了,她撇了一下嘴,是热度太小,还是说玉衡教的人太过于强大了?
不过那玉衡教教主是个太监的传言已经热闹过了,那就无所谓了。
乔糖糖满不在乎的耸了下肩,在一旁买了块糖人,整个人跳脱得就好似一个兔子一般,在街头巷尾,什么热闹都凑上去瞧上一眼,也不觉得疲乏。
很快,就已经到了东宫门口,抬眼看去,却见慕容衡沂黑着一张脸,端坐在软轿上。
乔糖糖不禁有些恍惚。
宫人极其识时务,连忙小跑上来,将她手上的东西全部接了过去。
乔糖糖却眨眨眼,嘻嘻一笑就凑了上去:
“哟,太子殿下,今天刮得是什么风,让您在这儿等我。”
说着,便好似格外欢喜一般,手爪爪已经极其不老实的在他身上蹭了上去。
此时,宫人见状,纷纷背过身去。
不禁诧异,这太子妃未免也太过于开方了吧?
这可是大门口啊!
有几人斜眼瞧着,慕容衡沂肩上的衣裳都已经开始凌乱,流露出一抹白嫩肌肤。
虽说长得巨丑……
慕容衡沂却依旧不语,见乔糖糖如此模样,早已是恨得牙痒痒。
手一伸,就将一张画像直接糊了她一脸。
突然被挡住了视线,乔糖糖对慕容衡沂上下一手,也被坏了些许的兴致。
她腾出一只手,扯下脸上的宣纸:
“这什么东西?”
一看是玉衡教主的画像,她心里不禁暗暗有些慌张:
“嗯,那个什么太子啊,你倒也不必如此敏感,我是说玉衡教教主没有根,但你还是有的,而且虽然说不定你的还不如他……”
“你的经书抄的如何了?”
慕容衡沂却没有追究她胡闹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这乔糖糖,不说话还是个美人胚子,一说话一张嘴,他都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嗯,那个……”
乔糖糖有些尴尬,嘟囔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行了,你不必多言,跟我来。”
慕容衡沂也懒得与她多言,淡淡道。
乔糖糖站得端端正正,好似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一般,应了一声。
一路跟着进了寝殿门口,乔糖糖心中一阵恍惚,暗暗胡搅蛮缠的嘟囔着:
“丫的慕容衡沂,本来就小,还不让人说,还搬出皇后说事儿,妈宝男也不带这样的。”
看着寝殿的门匾,她脚步挪的有些慢,登时停下脚:
“不行,还得先溜为妙。”
仿若是不经意办的掏了一下耳朵,一拂手,就连忙准备跑……
谁料,明明在前方一尺远的位置的慕容衡沂好似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一撩手,就拽住她的手,往后狠狠的一拉。
一滴溜,乔糖糖就坐进了他的怀中。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跑?”
慕容衡沂阴沉的眼,低声质问道。
乔糖糖手一软,尴尬一笑:
“逃?怎么会呢?这儿就是我的家,太子您就是我最最亲爱的相公,我能跑到哪儿去啊!就是这个寝殿,我们一起进去,是不是不太好,您还是大恩大德,放我回去睡觉吧。”
虽然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但她又俏皮的眨了眨眼。
这都见到慕容衡沂本人了,还躺怀里了,总不能空手离开吧?
随后,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