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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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放学啦!”

还把徐涵清吓了一跳, 笑骂道:“你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黏你姐姐呀!”

说是这么说,看到这两孩子亲近,她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慈慈是后来找回的孩子,跟弟弟们有十几年的相处空白,她就怕孩子们之间关系冷淡,无法互相扶持。

姜阔给接书包给倒水, 殷勤得有点过分了,姜慈在五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往常虽然殷勤, 却没有殷勤到这个程度。

姜阔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今天我们班主任说市里有一个数学竞赛,姐姐这段时间能不能帮我突击补一下数学方面的知识, 我想去试一下……”

别看他成绩在年段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应试教育下的成绩和这种数学竞赛的成绩关系并不大,考试的重点完全不相同。他本来对这种竞赛是没有兴趣,也没有信心的,但是在姜慈的影响之下他也有些跃跃欲试。

徐涵清挑了挑眉, 高兴道:“真的呀?”

这家里的孩子一个个的都参加比赛呢?

“可真是祖宗保佑啊,保佑我们家的孩子个个都能光耀门楣!”徐涵清激动得拉着儿子的手说:“你要是得奖了想要什么都跟爸妈说, 妈亲自给你做一顿大餐犒劳犒劳你!到时候得了奖啊, 你爸爸肯定也高兴的也要宴请一番!跟你姐姐一样一样的!”

她左看看姜慈,右看看姜阔,只觉得满心欢喜。

哪怕姜阔不及姜慈,她也满足了。

做父母的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孩子有上进心吗?不管最后的成绩是什么, 只要这个孩子勇于去拼搏,对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徐涵清说完,又怕姜阔压力太大,改口道:“不管得没得奖,只要你参加了,就是爸妈的骄傲!爸妈都高兴,肯定有奖励!”

姜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徐涵清欣慰地摸着他的发顶,“快洗洗手吃饭,今天可有好多好吃的。”

她一转眼,姜阔又去黏姜慈去了。

几个人吃到了一半,徐涵清突然“呀”了一声,懊恼地拍拍脑门,“瞧我高兴的都忘了小宽还在房间!”

她着急地三步并作两步去叫姜宽吃饭。

姜宽一出房门走到餐厅,看他们都已经开吃了,脸色瞬间就黑了,“妈你们吃饭都不叫我!”

徐涵清懊恼着呢,她一时间被姜阔和姜慈给乐坏了,姜宽被她遗忘到后脑勺了。但她哪里能直说?忙不迭地给盛饭盛汤,“妈这都忙迷糊了,怪我怪我,妈跟你认错了啊,待会儿给你买喝的去!”

姜宽还是摆着个臭脸,用力地拉出椅子,划出一道很难听的尖锐的声音。

这种仿佛被全世界遗忘的感受,难受的充斥在他的心间。

尤其看到姜慈和姜阔之间其乐融融的,低着头仿佛在耳语些什么悄悄话,他更是满腔怒气,摔了筷子冲徐涵清发脾气,“对啊,有那么两个优秀的孩子,你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孩子,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差吗?怪不得想不起来呢!”

姜阔跟老师报名数学竞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嫉妒的野草在他心间疯长。试问有哪个学生不羡慕嫉妒能有能力去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尤其这个人还是跟他双胞胎的弟弟,明明同时生出来的,明明同一个母胎里出来的,怎么智商差别就那么大,人家都能去参加数学竞赛了,自己的数学成绩还不及格!

哪怕他和姜阔关系一直很好,尤其在姜慈回来前,两个人之间是没有矛盾的。

他本来以为他们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兄弟,哪里知道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成长、壮大。

本来姜阔只是成绩上的优异,如今能去参加数学竞赛,就好像跨了一大步出去。姜宽第一次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异有多大。

姜阔对姜慈的一步步亲近,在他眼里也变成了有目的性的亲近。或许姜阔从一开始就那么亲近姜慈是为了得到姜慈在学习上的帮助与指点,以及一些学习的特殊方法。

要知道,姜阔在姜慈回来后成绩上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虽然他不喜欢姜慈,却也无法否认姜慈在学习上的天赋与优秀,简直就是一个学神。姜阔只要学到一星半点,就足够了。

一时之间,姜阔在他眼里变成了心机无比深沉的老狐狸,似乎从一开始每走一步都饱含心机。姜宽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十几岁的少年男竟有如此这般可怖的心计!

而他不可否认的是,他疯狂地嫉妒着姜阔和姜慈之间日益亲密的姐弟关系。毕竟他相当于已经没有姐姐了。

虽然姜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黑暗,但是并不妨碍姜宽脑子里各种黑暗却又幼稚的想法。

徐涵清心中满怀歉意,温柔地安抚着姜宽,跟他道歉,“小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你们的妈妈,不管你们优不优秀,妈妈难道还会嫌弃你们不成?这次是妈妈不对,妈妈做了一桌子菜以后脑子就晕了,妈妈跟你道歉,而且妈妈保证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好吗?”

姜宽并不接受,一点都听不进去徐涵清说的话,臭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姜慈心生不悦,却碍于和姜宽并无交集,所以暂时还是保持沉默。姜阔却已经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太过分。

换了以往姜宽就听了劝,可惜如今姜宽对姜阔是满腹怨气,姜阔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种背叛。他悄无声息去紧跟姜慈,偷师学艺疯狂成长,而把从小到大日夜相处的自己弃之一旁,连个风声都不给自己透露。

而且姜阔最近和姜慈亲近,他不和姜慈亲近,两个兄弟之间已经生疏了很多,产生了距离。姜阔有姜慈,他却什么都没有!此时此刻姜宽把他的孤独和怨气全部归咎于姜阔。

姜宽一把甩开姜阔,“你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到大就你心思最多,最会算计!”

姜阔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姜宽,压根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收到这么恶毒的评价。

——而且这个评价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徐涵清已经变了脸色,“姜宽!你在胡说些什么?今天没有及时叫你来吃饭,是妈妈的不对,所以妈妈接受你发的脾气,但是你凭什么把你的脾气转移到弟弟的身上,还说出这么……的话!还不赶紧跟弟弟道歉!”

姜桓公司正处在繁忙的阶段,今天加班,所以必须由一直以来的慈母主持公道。

姜宽梗着脖子拒绝,“我不!我又没瞎说!”

他也难受的想哭,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自己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反应过来后的姜阔怒火滔天,“姜宽,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同为青春期的少年最是鲁莽冲动,在乎面子,姜宽拉开椅子就站了起来,“好啊,说就说!从姜慈第一天回来你就各种示好各种殷勤,你敢说你是没有目的的吗?!如果没有目的,你的成绩怎么会突飞猛进,你怎么现在连数学竞赛都有资格报名了?!你怕是就看中了姜慈的成绩,就等着跟人家偷师取经,提高自己的成绩呢吧?”

徐涵清和姜慈震惊地看着姜宽,万万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生兄弟,本应比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都要亲近,这种话就犹如刀子一样割在姜阔的心上。

姜阔怒不可遏地吼他:“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阴暗,就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吗?!”

姜阔焦急地去看姜慈的脸色,“姐姐,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姜慈安抚他,“我知道,我知道。”

姜宽见根本没有人对他说的话产生任何的相信,气的眼眶都红了,“你才心里阴暗呢,你的心思比谁都深,你的心理比谁都阴暗!你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如果没有那么深的算计,你怎么能得到?”

他一个人对峙着这么多人,在说出这一番话以后,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姜慈看着这一场闹剧,根本插不进手,只能作弊上观。眼睁睁的看着姜宽落起泪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只是个幼稚无比的少年,满腹的委屈和抱怨只能通过某种格外吸引人的方式发泄出来。

就算他哭了,姜阔也不纵他,直接杠上,“你不就想说自己蠢吗?你自己蠢笨不堪你还嫉妒别人聪明?再说了,聪明就等于算计吗,聪明就等于心理阴暗吗?我乖乖听爸妈的话好好学习,我算计什么了我?”

“你就是算计!你算计着能从姜慈身上得到的所有的一切!爸妈的夸奖,学习上的进步,哪一样不是算计?!”姜宽歇斯底里地吼着。

“疯子!神经病!”姜阔也气急了眼,“你满口都是胡说八道!从小到大,爸妈的夸奖我不是一直都有吗?我至于算计吗?!学习进步,那是我每天熬夜学习的结果,我算计什么了?!”

姜阔冲到姜宽面前质问他,“难不成像你一样,每天蠢不拉叽的去巴结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白眼狼,整天熬夜打游戏白天上课打瞌睡,就是单纯了?”

姜宽对脸瞬间憋红了,好像一块遮羞布被人给扯了下来,“你胡说!我没有!”

熬夜打游戏这件事只有姜阔知道,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揭穿在这个时候。

姜阔冷笑:“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从小到大脑子都不灵光,学习学习不行,生活生活不行,为人处事样样都不行!到头来却还来嫉妒我、污蔑我,你哪来的脸啊?”

姜宽怒指他,“你!——你给我记着!”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他恼羞成怒摔门而去。

徐涵清被气坏了,抚着心口喘着气,愤怒地指着姜宽离开的背影:“气死我了,这个孩子整天心里原来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引以为傲的慈慈和小阔之间的姐弟和睦,以及小阔的学习进步,怎么在这孩子眼里竟然都成了小阔的满心算计!

姜慈沉沉地看着那道被用力关上的门。

姜阔在安慰着徐涵清,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徐涵清却心疼他,“你哥哥太不像话了,说了这么多没心没肺的话,是不是伤害到你了?他今天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爸爸妈妈和姐姐都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的进步和成长妈妈都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你一直以来付出的努力妈妈都知道的——”

姜阔心里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孩子,刚刚面对姜宽对话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有多难过呢,乍一被安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趴在徐涵清腿上哭,“妈妈,我才不像哥哥说的那么坏呢——”

徐涵清心疼极了,“妈妈知道,他都是胡说,等他回来了看妈妈怎么收拾他!越长大越不像话!”

姜宽这段时间对姜慈的伤害她都强忍着,如今连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弟弟都伤害下手,她可还怎么说服自己这个孩子没有变坏?

对慈慈的伤害她还能理解是对一个刚刚来的姐姐的排斥,那对弟弟的伤害呢?!简直就是无法解释。

她的孩子再平凡再普通,再一无是处,她都能容忍,可是唯独一点,这个孩子不能品德败坏,这是她的底线。

徐涵清拉过姜慈,搂着两个孩子,“你们受的委屈妈妈都知道——”

姜容到达东门百货下了车,司机还在嚷嚷着:“赶紧确认到达啊!”

姜容随口应付着,确实懒得去打开软件确认的,一般只会在下一次坐车前才会确认。

她先找了家平日里经常和小姐妹聚会的餐厅吃饭,叫来服务员点餐,一口气点了五六样。

点到第三样的时候,服务员委婉的提醒,“您好,请问是一个人用餐吗?一个人用餐的话,我建议您点这些就够了。”

姜容不耐地皱眉:“要你管那么多?”她又点了两样才作罢。

就算她再穷,这些饭钱也还是付得起的。委屈了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她的胃。再说了,在这些经常来的高档场所,她可不能丢人。

服务员眼里划过一道怒气,但是也没有再多话,很好脾气地拿着点菜单下去了。转身的瞬间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正的有钱人他见得多了,人家可都是很有素养的,像这种八成就是暴发户出来的。

姜容吃了个三分之一就饱了,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您好,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呢?”很不巧又是刚刚那个服务员来招待她。

“刷卡。”开什么玩笑,这么大数额的支付如果用现金的话那多low?从书包里拿出十几张钞票?那是不可能的。

服务员接过她的卡刷了一下,似乎出现了什么故障,又刷了一下。

“不好意思,您的这张卡被冻结了,请问您还有其他的卡吗?”

姜容瞬间站了起来:“被冻结了?!怎么可能?!”

她心里划过一个不祥的预感,止不住的惊慌起来。

服务员不屑的看着她,这人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卡被冻了,真搞笑。

姜容咬了咬唇,接连试了她所有的卡,发现全都被冻了。在服务员越来越不屑的目光之中,她不得不用现金支付。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又一张皱皱巴巴的钞票时,姜容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不过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思顾及那么多,满脑子都在想她的卡被冻了。

她的年龄没到,都是老太太开的卡给她存钱的,她从小到大都放心的把钱存进去,久而久之都快忘了这是老太太的身份证办的卡。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老太太会冻结她的卡。

里面有她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

她花钱一直是大手大脚的,平时的零花钱根本存不住,能存住的只有春节的时候和生日的时候收的钱,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她记得是有四十多万的。

她之所以敢离开姜家也是因为有这笔钱做她的后盾,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这笔钱。

姜容离开那家店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原本设想得非常美好的未来瞬间就失去了。常言道,钱不是无所不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姜容深谙这句话的道理。

她不知不觉中坐在一个公共的凳子上坐了很久,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精心编织的梦境被一拳打得粉碎,让她直接陷入无边的绝望之中。

路过的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目光呆滞坐那儿一动不动的女孩,却被吓了一跳——姜容突然头埋于膝间痛哭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路人对她指指点点,有的好奇她在哭什么,哪里至于哭成这样?有的怪她影响公共秩序。

等姜容哭完了坐起来,发现周围为了一大圈“观众”在看她“哭”,居然还有人在拿手机拍摄!她羞红了脸,冲出人群,一口气跑走了。

也甭提什么逛商场了,姜容失魂落魄地去了一家银行,存了为数不多的现金。等工作人员清点了一下后,发现也就五千多块。

她心头堵着一口气,很难受,很窒息,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开始飞快地思考起对策。

时候不早了,她还是打算先回去再说。只是打开打车软件的时候,提醒她支付上一次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的她看到那二十六块钱心都在滴血。

微信支付完了,她看了眼她的微信余额,两百多一点儿。

姜容脸色很难看,可是让她走回去根本不可能,再说了,那个地方那么多流氓,她再不回去就不敢回去了,于是还是打开了打车软件叫车。

这里是繁荣的商业街,到达落后的贫民窟竟然花了她五十六元。姜容咬着牙付的钱,她开始后悔起刚才那顿饭怎么吃的那么贵,随便找一家路边的店吃不好吗?

不过事实证明,她在外面吃完饭再回来的选择是正确的。姜老太他们已经吃完饭收拾完桌子了,陈翠明倒是给她留了些吃的,姜容粗粗瞥了一眼,不过还是那些猪食,比中午那段还要糟糕,晚餐居然连肉都没有。

姜容一看到这些整个心情都更差了,没好气地拒绝,“不用了,我吃过了。”

陈翠明也知道自家的伙食情况太差了,肯定入不了女儿的眼,也没勉强她,自己把剩余的饭菜收拾了一下,只是收拾的过程中觉得有些舍不得,还一边吃了一些。等收拾完了,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容容啊,你们不是要晚自习的吗?”

以前姜慈整天不在家,晚上的家务活都没人干,就是因为这个晚自习,这太久了,她都差点忘了。

“你管我去不去晚自习,我爱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管得着吗。”姜容懒得解释。

对于晚自习她一直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二班也不是重点班,班主任对晚自习管得也不严,请假的大有人在。

陈翠明讪讪地点头,“是啊,不去晚自习,在家呆着多舒坦。”

姜容没理她,挑剔着的扫视着这个家的每个角落,想找一个干净的地方,能坐一坐休息一下。只是认真的扫了一大圈,也只找到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沙发的角落能坐。

姜容嫌弃地坐那儿刷手机,心里越来越同情以前的姜慈,真不知道姜慈是怎么活这么多年的,在这种环境之中她一天都呆不下去。

姜老太和姜老头开着那个又旧又小的电视机在看电视剧,见她一回来就开始甩脸子跟大小姐似的,等人伺候,伺候完了又找了个小角落缩在那,暗暗啐了一口,有钱人家教出来的孩子看起来也不咋样。

姜老太他们看的是那种又长又封建的家庭伦理剧,声音开得巨大,使得整个狭小的家让人觉得嘈杂无比。

姜容一只手撑着脑袋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突然伦理剧里的主妇尖叫起来,吓了她一跳,姜容没好气地吼姜老太:“看个破电视至于声音开得那么大吗?你们聋啊?”

姜老太可不带惯她的,直接叉着腰站起来开骂,“你这小贱蹄子在说些什么?你有没有教养,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还我聋,我呸!爱呆就呆,不爱呆滚蛋,真以为整个天下就伺候你一个大小姐呢。”

姜容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姜老太怒气直冲脑门,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可警告你,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在这个家里,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要不是看在陈翠明的份上,她才不纵着这个蠢货。那十五万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当然了,看在陈翠明的份上,也不是说她心里多看重陈翠明,还不是因为现在整个家就靠着陈翠明一个人的收入来过日子。

陈翠明洗了个碗的功夫,就听到外面又吵起来了,头都疼了,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往外喊:“爸妈,你们让着点容容,她还是个孩子呢,哪里懂什么事儿啊。”

姜老太直接怼回去:“你好好干你的活,瞎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佑佑在里头写作业,你今天有没有买水果啊?给他切一盘进去。”

“就买了些番茄,这年头水果贵的要死,哪里买得起啊,随便一点苹果什么的,就要了我一天工资了,那些水果我看都不敢看。那我待会儿把番茄切成块儿给他端进去吧,容容你吃不吃?妈给你洗一个?”

姜容心里看不起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这点水果还吃不起。还番茄呢?呵呵。

“你可留着自己吃吧。”她嘲讽道。

陈翠明可不管她语气,一门心思宠着呢,“还是我大闺女好,知道心疼妈妈,还把番茄留给妈吃。”

这话说的,连姜老太都忍不住唾弃她的厚脸皮。

姜容想了一个晚上,头发都快秃了,她终于还是决定从一直被她忽视的姜宽那里入手。

老太太既然已经冻结了她的卡,就说明老太太对她是彻底失望了,从老太太那里入手的难度有点大。虽然老太太一直是很宠她的,但是这一次她似乎触及到了老太太的底线。

不然一直没有下限地宠她的老太太不会一声不吭冻结她的卡,不会一整天了再也没有一个电话。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很过分,可是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换了谁面对这样的事情会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虽然她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没有错误的,但不可避免她对老太太心怀愧疚与心虚。

毕竟老太太护了她那么多次,她却悄然离开,连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而且还是在姜家最危难的时候。

所以与其直接的去找老太太,不如迂回地得到老太太的帮助。

是的,姜容觉得老太太还会帮她。

不,是一定会。

姜宽的话……她之前一直不怎么重视这个弟弟,他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利用品,有点蠢,用处也不是很大。就算是这次离开家,她更是连知会一声都懒得。所以说人越有能力,别人就越重视你,像姜宽这样的,被忽视简直是习以为常的。

不过也是因为他蠢,所以是最好入手的。

她只要从姜宽这里打开一道口子,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姜宽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了,单纯又容易心软,没有什么心机,她只要示示弱,哭诉几句委屈,就基本上能拿下姜宽了。

姜容拿定了主意,发微信给姜宽:小宽,在吗?

姜宽还没回,她终于有空思考一下自己今晚睡哪里。

陈翠明正给姜佑切番茄端进去呢,一打开门就看到姜佑惊慌藏起来的手机。

陈翠明是不允许他学习时间碰手机的,以前玩游戏也都是拿她的手机。她就说今晚他怎么那么乖,一个晚上都待在房间写作业,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偷偷买了一把手机!

陈翠明瞬间发飙:“好你个姜佑,我还当你今晚怎么那么听话,在房间写作业还给你端水果来吃,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你哪来的钱买的手机,你什么时候买的?你说!”

姜佑吓到了,眼见陈翠明开始找鸡毛掸子,姜佑赶紧哭爷爷喊奶奶的,把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姜老太听到姜佑的声音第一个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陈翠明你又作什么妖?”她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把姜佑一把拉到自己身后护住,怒瞪陈翠明。

陈翠明气急败坏地要去拉姜佑,却被姜老太死死拦住:“我警告你这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你给我打坏了我跟你拼命!”

“妈!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如果给他一只手机就是毁了他,你们不听!这手机又是你们给的钱吧!”陈翠明质问姜老太。

姜老太眼神躲闪,暗暗拍了拍孙子的手,恼他不争气,买手机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被陈翠明给发现,结果这才几天就给发现了!

“那那啥,娃学习不也得用着手机吗?人家现在老师都说这手机呀,有好也有坏用的好了,对学习可是有帮助的!”姜老太强词夺理地护着孙子,其实谁不知道姜佑根本不可能拿手机去学习,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陈翠明被气笑了,“妈,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姜佑,把手机给我交出来,不然你看我咋揍你!”

姜佑急了,用力的拽着姜老太的袖子求助,他求了姜老太半个月,姜老太才磕磕巴巴拿出五百块让他买了个二手机,这只被收了姜老太就再也拿不出钱了!

他才玩了几天?

姜老太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愁态,“翠明啊,你看姜容不也拿着一把手机吗?这不也好好上着学呢吗?你就别管他了!”

姜容作壁上观,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被扯进去,她可不乐意,“你管我拿着一把手机呢,反正他不能拿,他跟我能比吗?我又不玩游戏。”

虽然她成绩也不咋地,但是姜佑才不配跟她比较。

姜老太气坏了,恶狠狠瞪着姜容,陈翠明又来抢姜佑的手机,“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手机交上来,我以后的工资就再也不交给你奶奶,没了我的工资去买吃买喝的,我倒是看你跟你爷爷奶奶要怎么活下去!”

陈翠明也是有脾气的,都是底层长出来的,谁还没点脾气了。只是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罢了。

陈翠明这话一出,姜老太都没法子了,姜佑不得不极不情愿地上交手机。

陈翠明把门一关,“你给我好好待在屋里头写作业,别再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老头和姜老太是插都插不了手,索性也不管了,继续看他们的电视去。

姜容终于找到空跟陈翠明说话了,紧紧跟在陈翠明身后,“我今晚睡哪?”

陈翠明刚刚的凶悍已然消失,换上的又是笑容和讨好,“妈今天给收拾了一遍屋子,你跟妈睡吧?可干净嘞。”

她的声音卑微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怕姜容一口拒绝。

一听到要和陈翠明住,姜容当然不同意,这个家加起来都没她房间大也就算了,起码给她留个一间房间吧。再说了,姜佑都有一间房间,凭什么她要跟陈翠明住?

姜容撇了撇嘴,一派理所应当的模样,“不要,我要自己一个人住。”

陈翠明为难地解释:“家里地方小,连你爷爷奶奶都是住在杂货间的,以前姜慈还住在那个阳台呢。”

她指了指阳台,意在说明自己对她已经足够好了。

姜容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潮湿狭小的阳台,难以置信地问陈翠明:“就那个破地方,脚都伸不开,姜慈会住?”

陈翠明连连点头,“就是那里的呀,她从小到大都住那里的!”

姜容倒是没想过姜慈从小到大居然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而且成绩还那么好,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在学校里众星拱月的模样,谁看得出来她背地里过的是这种生活。不过姜慈愿意她可不愿意,甚至跟陈翠明住一间她也不愿意。

“我可不管她住哪里,反正我要自己一个人睡一间。”

陈翠明揪着衣角满是愁闷,“这没办法呀,家里房间就这么多,总不能把妈妈赶去睡地板……”

姜容不耐烦地耍着脾气:“你睡哪里关我什么事?不然你就睡我房间的地板好了,那我就没意见了。”

姜容捏准了陈翠明对她百依百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女人,脸上皱纹斑点密布,看上去憔悴又苍老,明明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就已经五十几似的,却是恨不得对自己的子女掏心掏肺的付出。

陈翠明左思右想,也实在是没法子,“那、那就我睡屋里地板,容啊去屋里写会儿作业吧,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没开始写呢?待会写不完了。”

对于陈翠明的妥协姜容毫不意外,只是她对孩子学习的操心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却那么重视学习。

姜容得了便宜,嗯了一声遂了她的意。

进去那间狭小的屋子,一看姜容就知道陈翠明是真的用了心的,被单被套什么的,看上去虽然陈旧,但是却干净,隐约还闻得到一点儿阳光的味道。有一张不是很大的书桌,上面也擦得发亮。

姜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住过条件这么简陋的地方,但也不得不屈服于形势。

“容容你就在这里写作业,妈去给你找点吃的端过来。”陈翠明关上门留给姜容一个安静的学习空间。

她当然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从小到大姜慈不知道拿了多少奖项,那些奖学金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温饱。而且姜慈学习成绩好,一到假期就有人去找她补课,补课的费用都不知道有多高昂。

再说了,姜慈在学校的人缘和关系,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不都是跟学习有关系吗?学习不好的话能有这种待遇?要知道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还能上台发言呢,顶着底下一大堆人羡慕嫉妒的目光,那心里头别提有多舒坦了。

可惜这不是自己亲生的啊,自己亲生的跟学习就好像有仇似的。

陈翠明叹了口气,去翻找东西去了,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床单被套啥的,她今晚还得睡地板呢。

不过最让她高兴的是女儿愿意留下来了,她这一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孩子一不高兴就甩头走了。好在还是愿意住下来的。

陈翠明脸上出现笑痕,只觉得干活都有了动力。她朝思暮想了十七年的女儿,终于生活在了她的身边,生活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屋里的姜容听到关门声就拿起了手机,发现姜宽还是没回复,心里有些慌,又不停安慰自己他肯定是还没看到。

姜宽正握着手机看着和姜容的微信聊天页面,就坐那儿一言不发,薄唇抿成一条线。

姜容发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下意识地要打字回复,可是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这些日子里的痛苦和挣扎一帧一帧的闪现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看到姜容的消息居然还是下意识的想去回复,他觉得自己好贱,这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却还贴得那么殷勤。

他也意识到他的内心深处对姜容还是信任和依赖的,还在为姜容这次做出的事情和行为而找着各种解释和借口。十多年的感情之深,是他都不曾想到的。

姜宽烦躁的挠了挠头,整齐的发型被打乱得像个鸟窝。

他想质问姜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怎么捂都捂不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的出现惊不惊喜hhh二更来啦!明天还是双更,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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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对我的爱我感受到啦,我要去码字码字码字…果然有爱就有了动力嘻嘻嘻

推一波文~一起连载中哟~(改了改文案,但是大纲都一样啦)

《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

文案1:

傅樱在十七岁以前,是山沟沟的小学神。

十七岁那一年,变成了有权有势的傅家幺女。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是被大院里最有权有势的五家人的公子哥一起弄丢的,找回来以后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尤其是……当年主犯霍饶一,这丫头简直是他的宝贝小心肝,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宠。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厚厚的刘海下竟是眼波流转,是精致细腻的小脸蛋儿,是异于常人的聪慧狡黠。

*哪怕明珠蒙厚尘,亦终有璀璨晃目之时。

(不正经)文案2:

四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围着傅樱嘘寒问暖,时不时来一句夸到天上去的吹捧,清风拂来,少爷们个个紧张得不得了:“宝儿你冷不冷?我外套给你——”

霍老大看着被围在一群兔崽子中央的樱宝儿,黑了脸赶人:都给我滚。

老子的人老子不会脱衣服吗?!

(不正经)文案三:

看上去冷漠自持的霍饶一,谁也不曾想,在傅樱面前是这个样子——

悄悄地在她睡熟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就红了整张俊脸。

更不曾想,还能在楼梯间碰到霍饶一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摁在墙上亲,一口一个“樱宝儿,再亲一个~”

pc:1v1,甜到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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