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该叫你姐姐了,算一算这时辰姐姐你怕是也活了几千年了吧,怎么修为还是这么弱?"
蛇姬在旁边嘻嘻笑了起来,一双竖瞳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梦魂。
梦魂的脸色完全黑了,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冷冷的哼了一声:"关你何事?"
"妹妹倒是一个有故事的。"
蛇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看着梦魂的眼神越发的有趣了起来。
秦天看了看梦魂,早在他第一次见梦魂的时候,就已然想问梦魂这些事情,树要修成灵修成人至少要一千年,而在此之前梦魂在魔渊所待的年份恐怕比秦天想象的还要多,这么一个千年的树修,为何变成了这般的实力?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梦魂现身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绝美的面容之上的眼眸似乎透过他看向什么别的东西。
梦魂彻底沉默,便是一句话都没有多做解释,众人看着梦魂的眼神越发奇怪起来,看秦天的眼神也越发敬佩起来。
千年的树精...
莫说他们之前见都没有见过,便是连敢都不敢这般带在身边。
众人正有着各自的心思,秦天突然若有所觉的抬眼,断天剑猛然冲出劈开一道剑光,黑暗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尾巴被秦天的剑气切开了来,绿色的血液溅在脚底的鞋子之上十分显眼。
"这是什么东西?"
方承溟看着那渐渐化为血水的尾巴,整个人都抖了三抖。
"毒尾蝎而已。"
梦魂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淡然开口道。
秦天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之上的血污开口道:"往后越走东西越多,你们都各自小心点。"
话音刚落,秦天附近的墙壁动了起来,竟是一头外壳像岩石的巨岩兽,对方张开幽深口腔,一条胳膊粗的红影朝着秦天飞卷而出,去势如电。
"找死!"
断天剑出鞘,犀利的剑光与红影交击在一起。
铿锵!
红影被斩出缺口,黄褐色的血液喷了出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丈许长的舌头,其根部还在巨岩兽的口腔内,仿佛青蛙吐舌一样,对方想要用舌头把秦天卷进嘴里,不可谓不阴险。
一击不中,巨岩兽的身体往后一缩,便要挤进山体夹缝中,躲避秦天的反击。
秦天如何肯放过对方,脚下一跺地面,暗劲放出。
砰!
巨岩兽又被硬生生炸了出来。
剑气闪过,防御极高的巨岩兽摔落下来,腹部位置被切开一条大口子,内脏肠子滚滚滑出,浓重的土腥味刺鼻至极。
刚刚的一场战斗发生在瞬息之间,结束也在瞬息之间,萧永元走在秦天之后暗叹了一口气:"你的实力又增强了很多。"
"完全是被逼的。"
秦天把断天剑之上的血液抖落,皱了皱眉眼神微微有些幽深,在那方寸的空间之中经历的事情,秦天这辈子也不想想起...
蛇姬侧头捕捉到了秦天眼中一闪而过的猩红,心中啧声暗道:"看来牛头人和乐和之后是免不了要被杀掉的命运了。"
众人因为秦天的前车之鉴顿时小心了许多,那些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却细小却行踪不定总是从某个地方突然窜出来,好在众人的实力也不差,一路有惊无险的渡过之后,这才走到了地图之中画出来的另一处地方。
决断山...
很难想象跨过这深邃的暗道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既然是一座山峰。
"巧夺天工。"
萧永元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景色,心中感叹。
"戒空,你那闭口禅何日才能修好?前几日还好,这几日就从来没有见你说过一句话。"
方承溟颇有些好奇的看向皆空,开口问道。
戒空摇了摇头,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在表达个什么玩意。
方承溟:"..."
众人:"..."
山峰不大,秦天他们很快来到山腰处。
入目处首先是一座石桥,石桥下云雾翻滚,深不可测,石桥对面是一大块平地,平地后方有一扇石质大门,高三丈三,宽两丈八,大门紧闭,仅露出一丝缝隙,里面有光芒射出,照射的雾气也变了颜色,光蒙蒙一片。
"这里面有东西。"
秦天他们迟疑片刻,踏步走上石桥。
卡啦啦!
石桥两旁的石兽不可思议的活了过来,挣开表面的石质,一步一个脚印的冲向众人。
"嘭!
面对众多石兽,秦天他们还尚未来的及出手,梦魂的手一抬手中便撒下无数光晕,那光晕犹如剑刃一般,层层叠叠的扩散开来。
嚓嚓嚓...
一头头石兽被斩碎,散乱一地。
"这些东西既然还在。"
梦魂看着脚底下的石兽脸色十分不好看。
"什么东西?"
秦天立即开口问道,梦魂身上的秘密太多,便是如今他也不得不开口询问。
"自然是那些永生永世不能出这魔渊之中的东西,魔种魔物还有魔魂,皆是从那三千业火之中冲出来的恶..."
梦魂说道这里已然住了口,神情微黯。
有些时候秦天怀疑梦魂身上担着的秘密是他绝对不可能知道的,有些时候秦天却也觉得她只是在守着一份什么东西罢了。
"咯咯咯,姐姐真的是说笑了,在姐姐眼里恶是什么?善又是什么?"
蛇姬听见梦魂所说的话语,整个人都娇笑起来。
"你们只知道自己是善良的,可在那些猪狗牛羊的眼里,你们可不就是恶人吗?"
蛇姬看着梦魂眼中微动,抬眼看着三尺之上的天空:"谁又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哼。"
梦魂看着蛇姬,双眸冷漠:"到底是不知道情为何物的妖兽罢了。"
"你!"
蛇姬眼瞳微缩几乎又要窜起来,秦天微微搭上了她的肩膀,虽然他不知道蛇姬和梦魂究竟有什么矛盾,但是这俩人的尚且都是他的恩人。
况且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们所说的话中,在他们听来始终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是他们绝对细想不得的,至少是现在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