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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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郡王一连往宝玉那边跑了三天,第四天一早,王妃不干了:“殿下日日都往后面的船上跑,可是后面的风景独好?”

“咳咳,是本王与长史有事商议……”胡乱应付了几句,十六飞也似的跑了。

目送搪塞自己的丈夫离去,苏北郡王妃啐了一口:“和被鬼追似的,我长得有那么丑么?”后面这一句,是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的。

大丫鬟小东摇摇头:“小姐貌美如花。”

郭氏对着雕花黄铜镜子照了照:“对啊,我也觉得自己挺美的。怎么殿下见了我跑?难道我是母老虎吗?”

“咳咳。”这回咳嗽的是郭氏的奶嬷嬷魏嬷嬷,“小东,得喊娘娘,自己记下,回头领罚。”

小东悄悄在魏嬷嬷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被同样是大丫鬟的小西瞪了一眼:被罚了还不老实!都是姑娘宠出来的!

…………………………

南下的时候,路过济南。

济南是齐郡王王府所在地,既是路过了,没有不拜访的道理。

船排在前头的闽北郡王好似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先下船的他竟然还一脸主人公的姿态,戏谑地对苏北郡王说:“小十六啊,要是你觉得哪儿哪儿不舒服,在船上歇着好了,总归咱们哥哥也不会怪你的。”

这话说的,好似前些日子天天趴在床上吐的人是十六而不是他似的。

十六皇子从生下来起没怕过谁,别人的地盘怎么了?他不信老七兄弟俩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怎么了。

遂他带着一脸足以刺激闽北郡王的傲气,指了宝玉、柳岩,另外二十人的侍卫随行也便罢了——初一是0.5鹅的战斗力,压根没被算在护卫行列。

至于紧随其后的郡王妃,则是坐上了齐郡王准备的四马镶蓝宝乌木架子的马车,大丫鬟小东、小西和奶嬷嬷魏氏在内伺候,车前坐着另外两个大丫鬟小南、小北,另有教引嬷嬷四人、二等丫鬟八人随着马车步行。

齐郡王府古朴大气,据说齐郡王是不好奢靡的性子,得闲了,在自己的院子垦了几块地,种种菜、种种稻子;再不然,是微服去茶楼、书店,听听学子们的意见与建议,所以在士林中名声也很不错。

但是叫苏北郡王说起来,这是心机深沉、居心叵测的样子了,好好的郡王要那么贤能做什么?治理国家自然有皇帝和大臣们。

宝玉没办法评判齐郡王此人于民生社稷方面怎么样,但是单单想着从前那游侠儿和陈道伟之事,觉得齐郡王并非他面上表现的这么大公无私了。

今日,齐郡王摆的是小宴,果然如外头的人所说的那样,整个齐郡王府是挺简朴的,雕梁画栋都没有、下人的衣着也很朴素。相比较起来,当初砍掉了四万两银子预算的京城苏北郡王府都能算是富丽堂皇了。

及至上了菜,宝玉才想说,这齐郡王装逼的功夫实在是一流。

普普通通瓷碗瓷碟,普普通通的粳米,普普通通的白菜粉条、羊肉煎饼、茄盒、蟹壳黄合饼……

也是蛮原汁原味的。

山东有名的是什么?煎饼卷大葱啊!

作为下人是不可以吃葱姜蒜等味儿大的食物的,以免在伺候主子的时候有不雅的体味。皇子们原来在宫里也是不会碰这些的,因为还怕担心熏着万岁爷不是?

如今出了宫,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到了封地都是老大,哪怕你吃臭豆腐呢,也没人敢说你不雅——当然,这世间好像还没有臭豆腐……

于是苏北郡王咔擦咔擦吃了三个煎饼卷大葱,闽北郡王更加,一气儿吃了五个。叫两位王妃看着只觉得自己嫁的是猪吧?

有菜自然要有酒,这年头只有发酵酒还没有蒸馏酒,宝玉吃了解酒药,又提前给苏北郡王也塞过去一颗。

柳岩是负有保护王爷安危的重责在身的,自然不会饮酒——应该说整顿饭他只能看着,所以也用不着这个。饶是如此,也弄得柳岩瞪大了双眼:艾玛,殿下大婚的时候宝玉是靠这玩意儿大杀四方、放倒一片的?

没错,如今柳岩和宝玉熟络起来了,也自发自觉地称呼他为宝玉——明明人家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儿了呢!怎么还叫这么小孩子气的名儿?

便是因为如此,今夜齐郡王和闽北郡王都心下疑惑:原来小十六的酒量这么好?从前难道竟是真人不露相?

没错,他们原也没打算对苏北郡王做什么——这是齐郡王的地盘呢,老皇帝还活得好好儿的,现在要是小十六在这里出了事情,即便齐郡王不是主谋,也难逃监管不力的责任,所以除了多灌十六一些酒,好叫他快快来点诸如酒后失态的丑态也便够了。

偏偏这样小的心愿都不能达成。

眼见杯子里兑了一些水的齐郡王都开始晕乎了,那十六和他的走狗(宝玉:走狗?我?)贾瑛还是面不改色。

啊,也不能完全说是没有影响的,不多时,宝玉告罪一声,因为他要去“放水”。

有齐郡王府的侍女给宝玉带路。

从大厅出来,往左走了几步,又进了左边的厢房,厢房后有屏风,隐约可见放着恭桶。宝玉并没有叫女人服侍自己嘘嘘的习惯,于是温和有礼地请对方在门外等候自己便是。

许是因为宝玉实在英俊,那侍女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便在厢房的门外候着,还体贴地关好了门。

宝玉往前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屏风内有两道呼吸声,颇为绵长,不仔细辨别还真是很容易忽略过去了。

显然,屏风后头是藏着两个人。

进去还是不进去?宝玉摸出从前囤着的无色无味肌肉松弛剂——绰号悲酥清风,当然,这是玩笑,宝玉才没那个闲工夫给一样一样的药剂都取个这么文雅的名字,不过是恰好对应了金老爷子曾经描写过的□□罢了。

放缓步子靠近屏风,宝玉迅速闪身逼近其中一个呼吸略重一些的人身边,对方也很快察觉宝玉的靠近,连忙使出擒拿手,想要制住宝玉。

但是如果这么轻易被人拿住了,宝玉岂不是白白学了这么多年的武?更何况他还有一身堪称作弊的蛮力……

所以被宝玉逼近的那人很快被宝玉反手擒住了。因为对方战斗力实在是低下,所以宝玉那袖子里的肌肉松弛剂都没被派上用场。

另一人是这人的同伙,此时也是焦急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给齐郡王府送了大半年的菜,才能够摸熟悉部分路线的,知道今日是那狗贼宴请他兄弟的时候,高大高二决心干一票大的,没想到啊,出师未捷……高大看了一眼被制住的弟弟,悲愤地想,自己也许今天也要交代在这里了,死也要做个明白鬼,看看是谁人坏了大爷的好事。然后定睛一看:嘎?

“宝宝宝宝宝宝……”高大打起了磕巴,可叫喉咙被遏住的高二郁闷坏了:大哥这是傻了吧,对着来人叫宝宝难道来人会放了自己?

没想到对方真的松了松自己咽喉处的手指,然后,高二听见了少年人特有的清亮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原来是你们两个。宝应一别,好久不见啊。”

高二顾不得自己蓦然转动脖子会不会被对方掐伤气管子,只是拼命回头看拿下自己的是谁,这一看可是了不得:熟人啊!克星啊!

这不是六年前宝应县失手的那票买卖上遇到的杀神吗!当时那胖小子叫这个怪力小矮子啥来着的?

“宝玉!”高二脱口而出。

贾宝玉一挑眉:“别喊得这么亲热,咱们可没这么熟。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高二歪着脖子说:“我们要来杀狗贼的。还有狗贼的兄弟。”

“高二!”高大一皱眉,他弟弟才想起来,如今的情况,自己与这个叫宝玉的少年依旧是是敌非友的,于是立马不再继续说了。

可是这么一句足够了,狗贼,还有兄弟——说的不是里头姓水的三兄弟还会有谁?

外头候着的侍女扣了三声门,然后轻声问:“贾大人?”(咳咳,没错,这个姓氏,不管后头跟着的称呼是什么都足够搞笑的,和姓付的人一样吧……)

高大高二悚然一惊,已经是做好鱼死破的准备了,然后听到宝玉对外头说:“稍等一会儿。”

接着见宝玉右手抓起高二的手,左手捏住高二的下巴,然后控着他掏自己的喉咙,一掏之下,高二干呕出声儿来了。

外头的侍女脑补了屋内的情形,还是挺心疼这个小贾大人的,于是忙不迭说:“您是不是吐了?我去叫人给您打点热水来,您在这儿等会儿。”

“那有劳这位姐姐了——呕——”

没错,后半句的干呕又是高二倾情奉献的。

方才以为宝玉要对自己弟弟做什么不利事情的高大也看出来了,他这是在帮自己兄弟呢,于是一拱手:“谢过宝爷了。山高水远,咱们回头见。”

“第一,叫我宝二爷。第二,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第三,去渡口旁边的小巷子里窝着,等爷去找你们。”

高大从善如流地改口对宝玉的称呼,却不肯接受后两个条件:“宝二爷,您刚才没叫破我们,我们兄弟俩很感激。但是送了大半年的菜,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咱们不能这么出去,不然岂不是对不住枉死的亲人、兄弟?”

宝玉抬眼看了一眼高大,那眼神叫一个八尺壮汉无端背后冒冷汗:“我这是命令,而非同你们商量。你们两个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混进来已经是侥幸,根本不能接近正殿大门。你们以为王府护卫都是吃素的?”

高二唯唯诺诺地说:“他们应该都吃肉吧……”越说到后来,声音越是小,还偷偷地看了对面的亲大哥一眼。

宝玉转眼明白了:“你们在荤食里下了药?”

一看对面眼神乱飞的高大,宝玉知道自己猜对了:“来不及解释了,快走。要是不想连累和你们一同给齐郡王府供菜供肉的人家,出门去报个信儿,叫他们往南边跑,跑到苏北地界儿,安全了。”

眼见两兄弟中对面的那个、一看是拿主意的开始动摇了,宝玉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有怎么样的仇恨,以卵击石固然是悲壮的牺牲,死得其所,但是如今你们还兴许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那你们和你们嘴里的狗贼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们想脸狗贼的兄弟一起杀了?我便告诉你,如今里头有即将赶赴苏北藩的苏北郡王,是你们六年前绑错人的那位,那位的性子你们也知道了,并不是个坏人,相反地说,还是一个颇为有善心的厚道人。最重要的是,他和齐郡王是不同娘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人家根本不是一条心的兄弟。你们口口声声说齐郡王是狗贼,又信誓旦旦说他谋害你们的亲人与兄弟,怎么不想想光明正大地揭露他的真面目呢?既然你们的亲友是枉死,总得堂堂正正地立碑建墓吧?难道竟然是乡野胡乱安葬么?”

高二抽搭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呕吐的后的反应,眼角红红的:“你晓得啥?安葬……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亲哥哥瞪了一眼出生后也许没带脑子的弟弟,然后纠结着说:“我如何能信你?你会帮我们讨回公道?”

“因为我本可以至少有三种办法叫你们无声无息地倒下并且一点痕迹都不留。但是从前毕竟是相识一场,我愿意花时间来说服你们不要做傻事。”一边说,宝玉一边松开控制着高二喉咙的手,然后将袖子里的肌肉松弛剂换成了王水,只轻轻一滴,不知道何时从高二身上摸下来的匕首便被腐蚀了一个洞。

在高大高二眼里,如此厉害的□□,证明了宝玉所言非虚。

这时间,去打热水的侍女回来了,又扣了扣门,颇为焦急地说:“贾大人,您还好么?外头很多人都出现了呕吐的症状,您是不是……”

宝玉深深地盯着高大说:“你已经没有时间做决定了,快去通知平日与你一同送菜的菜农,走为上计。”

高大咬咬牙:“我信你了!宝二爷!贾大人。”

宝玉把一物抛过去,高大一把接住了,是一块被捏扁的银锭子,三角形的。

“我们有盘缠……”高二弱弱地说了一声。

“拿着信物,去码头,也别窝在巷子里了,免得被搜到,直接找写着苏北二字的旗帜,去第二艘船找一个叫一更的小厮,说你是他亲戚,然后拿着银锭子给他看,他会安顿好你们的。识字吧?”宝玉最后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果然,补充最后三个字是对的,高大高二两兄弟憋红了脸摇了摇头。宝玉撕下高二的一块衣角,然后刷刷地再撕几下,把布头撕成了一个苏字……

门外,侍女的声音大了些,似乎有推门而入的意思了,宝玉整了整衣襟,把衣服弄弄乱,在袖子上沾了一些清水,又憋住呼吸把脸憋红、憋出一些眼泪,然后瞬间出炉了一个虚弱的贵公子形象,高二的眼睛都直了——这人刚才还把自己的葛布衣裳随手撕开了,还撕成一个字,现在像病猫一样,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有宝玉在外拖着时间,高大高二两人猫着身子从窗户翻出去,又循着来时的路,绕到厨下,接着从厨房旁边的狗洞钻出去——这狗洞原本挺小,是他们花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才扒大的。

出了齐郡王府,听见里头闹哄哄的,好像在搜寻什么,高大高二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

只能先哀叹自己二人入了一趟齐郡王府却什么都没做成。

然后又庆幸,在肉里下了药是药倒了部分侍卫,可是整个王府足足四五百侍卫,又怎么是他俩带来的药能够全部放倒的呢?如方才失败了(极有可能),那么自己哥俩身死是小,一来连累的送菜的老王,二来是终究没人为那些枉死异乡的亲友报仇了。

送菜的老王是孤寡老人,又是个哑巴,正因如此,齐郡王府点了他养的羊供府中荤食,在百姓口中又是善举的体现了。

如今高大高二敲开老王的大门,叽里呱啦解释了一通情况,想要拉着老王跑。被老王拿起扁担抡了两下。

高二说:“老王,来不及解释了,先走吧,不然恐怕有性命危险。”

老王死命挣扎连比带划,好歹是挣脱了高二的手,然后他将墙角的一块砖搬开,将一个陶瓦罐抱在怀里,然后又抱起一只小奶羊,手一挥示意:走吧!

高二竖了竖大拇指:“您厉害。”逃命不忘记带钱也算了,居然还不忘记带羊。

三人一羊是如何一路躲避搜索的此不赘述,反正高大高二无比庆幸自己二人回来给老王通风报信了,因为带着老王一起走,堪称带着济南城里的活地图,高大给他讲了要去渡口,他七拐八拐愣是走了好多小巷子,然后——渡口近在眼前了。

…………………………

话分两头说,宝玉出了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侍女忧心不已,然后她安慰说道:“贾大人放心,殿下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

宝玉一副担忧的样子:“什么?我们竟然是中毒了么?”

侍女欲伸手搀住贾大人:“您别担心,我给您端了绿豆水,快快喝一碗。”

碍于对方的好意和自己装中毒挖下的大坑,宝玉在茅厕门口喝了一碗绿豆水……也是敬业。

然后他被初一带来的人接走了。

因为大殿上水家三兄弟拼酒比较多,反而是最后才显露出呕吐的意思的——这其中又以闽北郡王尤为严重。

等齐郡王发现事有不对的时候,下人也报来侍卫中也有人有呕吐的迹象。

苏北郡王担心落单的宝玉,想叫柳岩去看看,柳岩要保护殿下的,哪里肯走开,于是初一带着四个侍卫来寻宝玉了。

回到大殿之后发现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多了,宝玉在心头苦笑:这不靠谱的游侠儿,该不会是买到了变质的药吧?

此时,厨房的所有人员已经被拘起来了,又一一分开审讯,发现问题并不出现在这儿——齐郡王对自己府里的控制力还是有信心的,厨房重地一直都是心腹管着,没道理他们忽然反水。于是便开始查送菜的人,这一查查到了资历最浅的高大高二两兄弟。

此时,大夫也报来检查食材的结果,说被下药的是今日送来的羊肉,于是惯来负责养羊给王府供肉的老王也上了缉拿名单。

当然,缉拿这三人的侍卫与官差们最后是一无所获的,此为后话。

因为发生这样惊险的事情,齐郡王自觉面子全失了,闽北郡王还觉得这或许是十六给他们兄弟俩找的麻烦,撺掇着他哥哥把十六扣下来。

齐郡王自然不会这么无脑,不过也出言挽留十六弟留下住一晚,观察观察身体。

苏北郡王拱手谢过了齐郡王的好意,直说自己的船上有父皇钦赐的御医,相信医术并不逊色于齐郡王府奉着的大夫。

便是因为这样,在闽北郡王眼里又成了十六这是心虚要跑的象征——大约智商不足的人脑回路和一般人确实是不一样吧?苏北郡王要是有这样的能力在齐郡王经营多年的王府之内下药,那么如今还会有太子和齐郡王斗争什么事儿?

于是闽北郡王要命人拦苏北郡王的去路。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敢上手去拉扯一意要走的苏北郡王呢?

“喂,老十六,你说你是不是心虚啊?跑这么快干啥?”

闽北郡王一边颠颠地往前跑,一边要伸手拉苏北郡王的袖子。

顾得了手上,顾不了脚下,身材圆润的闽北郡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要往前扑。

眼看着有两个宝玉那么壮的闽北郡王要往苏北郡王身后的宝玉身上倒了……目测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人间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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