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德看着缓缓走下楼的萧静媛和马都末,很是乖巧的走到黄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那,对南黎川那阴冷的眼神恍若未觉一般。
萧静媛看了看黄姨和陈厚德,随即冷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先生带来的人想在胭脂茶楼闹事,所以我出来看一看。”黄姨低着头,恭敬回道。
马都末一听,眼神阴沉的对刀客领头人,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刀客领头人站起身,指着陈厚德,恭敬回道:“马爷,陈厚德挑衅我们,向我们吐吐沫,所以我们……”
萧静媛一听,嘴角瞬间微微上扬,她还真没想到陈厚德能干出这种事,随即不满的瞪了瞪陈厚德。
可惜陈厚德此时低着头,蔫了吧唧的站在那,压根没看到萧静媛这“一瞪”。
倒是黄姨很意外的看了看陈厚德,因为她当时压根没有看到陈厚德吐口水的那一幕。
刀客领头人话一下,陈厚德一脸委屈的站了出来,对马都末说道:“马爷好,事情并非如此,是您手下之人不讲文明,不讲礼貌,随地吐痰,我站出来阻止,反而遭到他们的威胁,要不是黄姨及时站出来阻止,恐怕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放屁,一派胡言,好一个太极陈厚德,敢做不敢认。”刀客领头人怒视着陈厚德。
“事实胜于雄辩!小灵姐姐就是证人。马爷若不信,问问小灵姐姐便知。”陈厚德恭敬说道。
此时小灵六神无主,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厚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陈厚德的无耻,可谓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是污蔑……”刀客领头人青筋暴起,被陈厚德气的胀*红了脸。
“够了!”马都末沉声喝道,随即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陈厚德,问道:“你就是陈厚德?”
“回马爷,正是在下。”陈厚德不卑不亢回道。
马都末盯着陈厚德足足有三秒,说了一句:“年轻有为!”随即对萧静媛,说道:“胭脂楼还真是人才辈出啊,萧楼主恭喜。”
“马先生过奖了!”萧静媛微微一笑,回道。
此时马都末和萧静媛刚走到陈厚德身边,马都末再一次看了看陈厚德,对萧静媛丢下一句:“萧楼主不用送了。”随即迈步往门口走去,刀客们紧随其后。
南黎川故意落到最后,然后走到陈厚德跟前,伸出右手,语气冷漠道:“南黎川,太极陈厚德久仰大名。”
陈厚德疑惑的看了看南黎川,伸出右手刚想和南黎川一握,随即右手顺势而上,摸了摸自己头发,说道:“南少不记得我啦?”
陈厚德这波操作可是把萧
静媛和黄姨她们看楞住了。
而南黎川右手微微一滞,三角眼瞬间眯成线,不留痕迹的把手缩回,道:“我们之前认识?”
“认识谈不上,不知南少可否还记得胭脂夜那次,一脚把一位服务员踢飞呢?我就是那位服务员。”陈厚德一脸正经解释道。
南黎川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有点印象,怪不得看你有点熟悉。怎么现在伤好啦?”
“托南少的福,伤早就好了。只不过一到打雷下雨,我这胸口就闷的厉害,总是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南少你说这是不是你那脚留下的后遗症啊?”陈厚德话里有话,问道。
南黎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针锋相对道:“还真有可能,因为我那脚踢轻了,如果踢重一些,应该就不会出现这后遗症了。”
“那怎么办呢?”陈厚德笑眯眯问道。
“简单,再踢一脚就可以根治。”南黎川冷冰冰回道。
“这确实是一个根治的好办法,就是不知道是南少踢我呢,还是我踢南少一脚呢?”陈厚德点了点头,问道。
“呵呵!我让你踢,你敢吗?”南黎川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看陈厚德,随即扭头往门口走去。
“南少,我还真敢。”
陈厚德话一下,急速跨出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向南黎川后背踹去。
南黎川反应不可为不快,立马转身,双手十字交叉架于胸前,用手臂挡下陈厚德这突如其来的一脚。
“嘭!”
一声闷响过后,紧接着“吱……吱……”的刺耳之声响起,那是皮鞋和地板剧烈摩擦产生的声音。
只见南黎川被陈厚德这一脚踢退有两米开外,接着踉跄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南黎川甩了甩发麻的双手,阴森森的盯着陈厚德。
而陈厚德就像没事人一般,对着南黎川一笑,说道:“谢谢南少的建议,这一脚踢完,我这一口气总算出了,胸口也不闷了,再也不担心打雷下雨了,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恩人呐!”
陈厚德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性格倒是和黄毛有点相似,不过黄毛是有仇必须今天报,一刻都不想耽误。而陈厚德却像条毒蛇一般潜伏着,等待时机成熟,就冷不丁的发起进攻,一击毙命。
不过今天这一脚,陈厚德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踢出去的,这算是最后的试探吧。因为从种种迹象表面,胭脂楼和阎王马家应该谈的不愉快,要不阎王马都末也就不用摆着个“臭脸”了。
不过为了最终确实,陈厚德还是选择踢了这一脚,目的就是想看看胭脂楼的态度。
“是吗?”南黎
川脸色阴沉的跨出一步,刚想暴起攻击时,黄姨就走了过来,挡在陈厚德面前,对南黎川冷漠说道:“南少,这可是胭脂茶楼,想要动手得考虑考虑后果。”
南黎川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静媛,再看了看站在黄姨身后的陈厚德,语气冰冷道:“胭脂楼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了。”
南黎川抬起手指着陈厚德,继续说道:“太极陈厚德!我记住了,来日方长!”随即扭头往外面走去。
“南少慢走,不送。”陈厚德很有礼貌喊道。
萧静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陈厚德,突然质问道:“谁让你动手的?”
陈厚德转过身,一脸无辜道:“南黎川啊!他让我踢他一脚的。”
萧静媛顿时语塞!
陈厚德见状,连忙说道:“楼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
“爷们!干的漂亮。”乐虎对陈厚德抛了一个媚眼,很是开心道。
陈厚德顿时打了一冷颤,尴尬的笑了笑,对张国民打了一眼神,刚想开溜时,萧静媛就又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马都末过来的目的吗?”
陈厚德闻声止步,讪讪一笑道:“想!但是我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好一个非礼勿动,那刚刚一脚怎么解释?”黄姨讥笑道。
“刚刚那一脚是成人之美,是南黎川让我踢的。”陈厚德理直气壮道。
萧静媛对乐虎递了一眼色,乐虎立马会意,对陈厚德说道:“阎王过来是要向胭脂楼要人的,并且胭脂楼还替你背了索泽和索川两人的黑锅。”
陈厚德尴尬一笑,解释道:“怎么能算是黑锅呢,我是胭脂楼的人,索泽和索川是我的人,那他们就是胭脂楼的人啊。”
“可是胭脂楼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你怎么解释?”乐虎笑眯眯问道。
“这不是他们工作性质问题嘛,少一个人知道他俩身份,他俩就多一份安全。不过这确实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不能及时通知楼主您,在此我保证没有下次。”陈厚德瞎大白话道。
萧静媛看了看陈厚德,随即挥了挥手,一脸冷漠说道:“你可以走了。”
萧静媛实在是不想听陈厚德在这瞎大白话,所以立马开始撵人。
“啊……哦!那楼主再见,乐先生再见,黄姨再见,各位姐姐再见。”陈厚德对大家一一打完招呼,便带着张国民离开了胭脂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