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德拿着乐老赠的十六字真言,背着喝醉的二嘎离开不久。
乐老独自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便拿起手机找出一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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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二十分钟之前,申城一家不知名会所内,此时符权正在一包厢内和几位师兄弟喝着酒聊着天。
包厢里有申城副书记蒋云舟,申城公安局局长白修远,南粤某部队团长陆云棋和符权四人。
这四人都是乐老门下弟子,蒋云舟是大徒弟,符权是三徒弟也是乐老最喜爱的一位,可惜符权选择经商,为此差点和乐老断绝了师徒关系。
白修远是第四徒弟,而陆云棋则是第五徒弟。陆云棋体形粗犷、皮肤黝黑、鼻子端正如峰,眉宇浓黑,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让人望而生畏。
“大哥听说你要调到湘南当一把手是吗?什么时候上任?”陆云棋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可能要到年中了。对了,你回来有没有过去看看先生啊?”蒋云舟问道。
陆云棋尴尬一笑道:“先生那脾气你也知道,我自己可不敢过去看先生,这不打算明天叫上你们和我一起去嘛。”
“三哥你多久没过去看先生啦?”白修远突然看着符权问道。
“对啊!三哥你和先生关系还僵着吗?”陆云棋也好奇问道。
符权摇头苦笑道:“年前年后我都去过先生那一次,可惜先生连门都不给我进。还叫我带着东西滚蛋。”
“老三你和先生这样僵着也不是事,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先生,到时候我们帮忙说说。先生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你的。”蒋云舟开口说道。
“是啊!”
“好注意!”
“好!那明天就一起。”符权苦涩一笑道。他对明天的见面也不抱什么希望,不过这是几位师兄弟的心意自己不好拒绝罢了。再说自己心中也是抱着幻想的。
“对了三哥,你和阎王马家的事怎么样啦?”白修远见符权苦涩一笑连忙转移话题道。
“矛盾越来越激烈了,那块地一天没着落。阎王马家就一天不会放手的。”符权有些烦躁道。
“放心!那块地我会让有关部门加快拍卖流程,这算是我离任前送你的一份礼。不过以后你在申城的发展有可能受到限制了,毕竟阎王马家的靠山是老书记骆天鸿。”蒋云舟提醒道。
“嗯!大哥放心,那块地下来。在未来的五年里符氏的事业中心都会往地产业倾斜的,到时候阎王马家想找麻烦都没那么容易。”符权信心十足道。
“三哥我听说雅思也被卷到这事来了是吗?”陆云棋好奇问道。
符权点了点头解释道:“阎王马家玩的有些埋汰,这事你就别瞎插手了,我能处理好。”
“靠!祸不及妻儿,这阎王马家就应该全部拉出去毙了才行。我
可听说连凶手都抓了,四哥你这局长是怎么当的?这样都不能把阎王马家连根拔起。”陆云棋看着白修远气冲冲的质问道。
“凶手是抓了,可是凶手不承认是阎王马家指使的啊!你让我怎么办?再说阎王马家敢干这事就不怕凶手被抓。”白修远不满道。
“靠!我还真不信不招供的,把凶手交给我。我带回部队审去。到时候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陆云棋信誓旦旦拍桌而起道。
“行啦老五,申城这事你最好别跟着瞎参和,先别说你是南粤军方身份,就算你是申城军方那也是军政有别。地方事务还轮不到你军方管。”蒋云舟教训道。
“老五有心啦!大哥说得对,这事你出面更不合适。”符权也开口解释道。
“如果在花城我理它是不是军政有别。”陆云棋不甘心坐下道。
“行啦!这可是申城,卧虎藏龙之地。你就别在这瑟了。再说,商场上的事我们都不懂,这只能靠三哥自己去处理了,我们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白修远转移话题道。
“行啦!这事就不劳烦你们费心啦,我们几师兄弟难得一聚,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今晚不醉不归。”符权举起酒杯道。
“对!可惜老二和老六不能过来,要不我们师兄弟就聚齐了。”蒋云舟也拿起酒杯遗憾道。
白修远和陆云棋见状也连忙举起酒杯打算碰一下,就在此时符权手机不适宜响了起来,符权本不想理会的,可惜随身携带的这部手机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号码。
符权无奈只能把酒杯放下掏出手机,符权一看来电显示一脸惊讶道:“是先生的电话!”
符权话一下蒋云舟、白修远和陆云棋纷纷把好奇,惊讶的目光投向符权。
蒋云舟催促道:“赶紧接啊!先生应该找你有急事。”
符权连忙毕恭毕敬接起电话道:“老师!新年好!”
“嗯!你有钱吗?”乐老沉稳的声音传来道。
“啊?钱?”符权一时没转过弯来问道。
“对!你不是做生意吗?做生意有没有钱?有就借我一点。”乐老语气不满道。
“有!有!有!老师您要多少?您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啦?”符权连忙关心道。
“没事!有钱哪就借我三十万。”乐老直奔主题道。
“您老客气啦!什么借不借的。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你看行不?”符权诺诺连声道。
“不行!我差不多要休息啦,你明天再送过来吧。”乐老不容置疑道。
“哦!那也行。我、大哥、修远和云棋正打算明天过去看望您老人家呢。”符权尴尬一笑道。
“云棋在申城?”
“是!刚到申城。云棋见这么晚了就没敢过去叨扰您老人家。望您老人家见谅!”符权连忙解释道。
“云棋和你
在一起?”乐老疑惑问道。
“是的!我们在吃饭呢。对了!大哥和修远也在,都是过来给云棋接风洗尘的。”符权解释道。
“什么接风洗尘?他们那是不务正业,我可警告你可别把他们给带坏了,他们是人民父母官。可不是你腐败的对象,你可别想着腐败他们。”乐老正义凛然教训道。
符权无奈苦笑道:“您老想哪去了,我们就是简单吃顿便饭。怎么这都能扯到腐败上呢。”
“没有就好!行啦,我要休息了。”
“好!您老早点休息,别累着了。”符权松了一口气道。
“哦对了!你有没有认识肾脏移植这方面的专家?”乐老又突然问道。
“啊?您老身体不舒服吗?”符权立马紧张问道。
“废什么话!有没有认识?”乐老不耐烦道。
“认识,认识。您老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我现在过去接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符权立马建议道。
“我身体好着呢!瞎操心,认识就行啦,就这样。”
乐老话一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符权拿着手机无奈的摇头苦笑。蒋云舟见状连忙问道:“老三先生找你什么事?”
符权拿着手机看着大家哭笑不得道:“先生找我借钱。”
“借钱?”
“先生找你借钱?”
白修远和陆云棋异口同声道,两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符权,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起,表情很是夸张。
蒋云舟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符权道:“先生遇到什么事啦?”
“不清楚!先生不说,先生还问我认不认识肾脏移植这方面的专家。”符权解释道。
“啊?先生身体不舒服吗?”白修远有些紧张问道。
“没听说过先生肾脏有什么问题啊!应该不会是先生吧。”陆云棋有些不确定道。
“你们别瞎猜了。先生身体好着呢,先生应该是帮别人问的。”符权猜测道。
蒋云舟眉头一皱道:“老三先生找你借多少钱啊?”
符权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十万。”
“先生会不会是给他那酒鬼挚友借的?”白修远想了想猜测道。
“什么酒鬼挚友啊?”陆云棋不解问道。
“酒仙杜康啊。”
“啊!那世外高人还没挂啊?”陆云棋惊讶道。
“好着呢!先生还经常和他喝酒下棋呢。”
“都别瞎猜了,明天一起去先生那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蒋云舟笑了笑道。
“对!来,来,把酒倒满。今晚可是给云棋接风洗尘的。”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