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毛笔字竟有如此造诣,很是难得。谁教你的毛笔字啊?”乐老摸了摸二嘎头问道。
“老师教的,后来都是我自己学的。”二嘎得意道。
“自学?那以后爷爷教你写毛笔字好不好啊?”乐老突然来了兴趣道。
“好啊,那我以后能来这里写字吗?”二嘎开心道。
“能,每天来都可以。那现在爷爷就教你写字。”
…………
时间流逝陈厚德在厨房忙碌着,而乐老在客厅教着二嘎写字,这幅画面给这冷清的小洋楼增添了不少温情和笑语。
二嘎和乐老两人相处很是融洽,二嘎还时不时的惹得乐老开怀大笑。
不到一个钟陈厚德就做好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有野鸡炖蘑菇、红烧山跳肉、黄焖麂子肉、杂菌野猪肉片汤和一碟青菜。
除开青菜是乐老自己种的外,剩下的都是陈厚德带过来的食材。
“乐老,二嘎饭做好了,过来吃饭吧。”陈厚德对着两人喊道。
“走先吃饭去。吃完饭再练。”乐老看着正在认真练字的二嘎道。
乐老洗完手走到饭桌前看着这丰盛的四菜一汤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做这么多菜干嘛?”
“三个人五个菜不多。”陈厚德把盛好的一碗汤放到乐老面前道。
乐老坐下尝了一口汤,表情很是富丰。然后拿起筷子把每个菜都尝了一个遍,最后很是惊讶道:“你家开饭店的?”
“没有啊!怎么啦?”陈厚德一时没转过弯来道。
“这东北菜做的很地道。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北菜咯。”乐老食指大动道。
“主要是这食材好,我的厨艺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好吃您老就多吃点。剩下的野味我都放进冰箱里冷藏了,您老什么时候想吃到时候让保姆给您做。”陈厚德盛好汤放到二嘎面前,然后坐下道。
“这么好的菜没有酒那成,蜉蝣上去二楼第一间房的床底把爷爷珍藏的好酒拿下来。”乐老心情不错道。
“哦!好。”
二嘎一离开乐老就看着陈厚德问道:“蜉蝣这娃子是怎么回事?”
陈厚德见乐老对二嘎的事有兴趣便把自己认识二嘎的事重头和乐老说了一遍,就连自己聘请二嘎爸爸当厨师的事都说了。
“积德虽无人见,行善自有天知。”乐老感叹道。
“乐老说的是。”
“对了,你小子不好好读书开什么小饭馆啊?你这是不务正业知道吗?你这是荒废学业。”乐老立马教训道。
“乐老你放心不会荒废学业的,这饭店是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的。所以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管理。”陈厚德解释道。
“身为学生就得做学生该干的事。你又是勤工俭学、又是“送温暖”的,现在又搞饭店,你还真当自己来申城淘金啊?
”乐老不满道。
“这……这不是……读书赚钱两不误嘛。”陈厚德弱弱回道。
“你读书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啊?如果是这样那给我立马滚蛋,这饭不吃咯。”乐老生气的把筷子重重一放道。
“爷爷酒来了。”二嘎拿着一瓶外表古朴甚至有些发霉的酒走了过来道。
“不喝了,把酒给我放回去。”乐老站起来生气道。
陈厚德见状连忙起身扶住乐老解释道:“您老先别生气,我之所以这么拼命赚钱,只是为了给我母亲换肾。”
乐老有些意外的看着陈厚德道:“换肾?你母亲怎么啦?”
“肾衰竭,要换肾。一个肾要二十万加上住院哪些要三十万。乐老我不想看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局面。生为人子孝为先,你常常和我说要感恩,而我觉得感恩的核心就是孝顺,也就是知父母恩,感父母恩,报父母恩。”陈厚德发自内心说道。
乐老拍了拍陈厚德手臂安慰道:“坐,原来是这样。那还差多少钱?”
陈厚德先扶乐老坐下,然后再坐下道:“我现在积蓄才三万多一点。您老为什么要问这个?”
乐老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有点少。”然后看着二嘎道:“傻楞在哪里干嘛?把酒开了。”
“哦!”
二嘎连忙开了酒然后给陈厚德和乐老都倒了一小杯酒道:“爷爷我能不能也喝一杯啊?”
“不能,小孩子不能喝酒。”陈厚德立马教训道。
“喝,男子汉就应该喝酒。不过不能喝多只能喝一点点。”
二嘎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厚德和乐老,这一个让喝一个不让喝的,自己要怎么做呢?
“既然爷爷都说了,那就喝一点点。”陈厚德见二嘎为难便开口道。
“耶!谢谢哥哥。”
乐老拿起酒杯和陈厚德碰了碰问道:“喝酒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读书目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出身影响见识和阅历,而见识和阅历都可以从书上学到。读书是为了成为一个有眼界、有格局、有气质的人。更是为了把自己所学回馈给社会。”陈厚德回答道。
“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回答的尚且可以,这酒可以喝。”乐老甚是满意道。
陈厚德连忙尝了一口酒香扑鼻的陈年茅台,酒一入喉陈厚德便闭上眼睛一脸享受之情。
乐老见陈厚德一脸享受之样便问道:“这酒怎么样?”
“好酒,味道醇厚,窖香浓郁绵长回甘。极品!”陈厚德发之内心道。
“酒如茶,喝也是要讲究技巧的。”乐老笑了笑道。
“啊?怎么说?”陈厚德不解道。
“喝白酒真谛就十五字:莲花指、轻举杯、深入喉、舒展眉、重掷杯。”乐老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道。
……………………
这顿饭吃的很是愉快,陈厚德和乐老再加上二嘎三人有说有笑有喝的把这顿饭硬是吃了两个多钟才散。而那瓶茅台酒也被三人喝光了。 不过那瓶陈年茅台有三分之二都进了陈厚德肚子里。
酒足饭饱后乐老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泡着茶,二嘎不胜酒力早已躺在沙发上睡着觉。陈厚德则是在厨房收拾着碗筷。
陈厚德洗完碗筷走到乐老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道:“乐老二嘎这孩子怎么样?”
乐老把一杯茶放到陈厚德身旁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别给我拐弯抹角的。”
陈厚德尴尬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二嘎和他父亲刚到申城人生地不熟的,而我对申城又不怎么了解。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安排一下二嘎读书的事,毕竟二嘎这年纪……”
“就这事?”乐老喝了一口茶打断道。
“乐老慧眼,还有就是我那小饭店不是要开张了嘛,所以想在你这求一副对联。”陈厚德不好意思道。
“你是为这两件事才来我这的吧?”乐老有些怀疑的看着陈厚德。
“没有,过来看您是主要目的,其他的都是顺带的。”陈厚德连忙解释道。
“好一个顺带。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两件事都不成问题。”乐老心情不错道。
“谢谢乐老。”
乐老喝完茶便起身向沙发后面的桌子走去,乐老刚拿起狼毫笔就问道:“你有现成的对联吗?”
“还没来得及想呢,得劳烦您老。”陈厚德走到桌子旁为乐老砚墨道。
“你这开的是饭店,那就得应景。”乐老想了想便提笔一挥。
“为名忙,为利忙,忙中偷闲,且喝一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斟两壶酒来。就这幅怎么样?”乐老指了指自己刚写好的对联问道。
陈厚德不自觉点了点头道:“好,太好啦。乐老你字越来越气势磅礴了。”
“这说起来还多亏你那真正的狼毫笔,我现在是越写越顺,挥洒自如。对了,记得多给我自制几支这狼毫笔。”乐老一点不客气道。
“好,那这对联我就收起来了?”陈厚德指了指桌子上的对联道。
“既然赠你对联,当然是等你饭店开张的时候才给你送去。这只是草稿,你要这干嘛啊?”乐老不解道。
陈厚德尴尬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让我拿回去临摹,然后再贴到门口呢。”
“等你开张哪天我再让凝儿给你送过去。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就另外送你一副字吧。”
“真的?谢谢乐老。”
乐老重新铺了一张宣纸,然后气运丹田大笔一挥再宣纸上写下十六个大字:狼之道,狐之智,鹰之谋,牛之勤!乃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