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果是那般,纵使是死都不会那么容易,自己会遭遇严酷的刑法,会被折磨至死,她害怕,是真心害怕。
死都算是其次的了,虽然她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深处的害怕。
她的眸光全部都投射在慕容渊绝美至极的面孔上,那样莹亮的容颜了,仿佛如剔透晶莹的水晶一样,每一处都是光彩,更像是精美至极的艺术品……
但是就是这样一张绝美至极的脸,内里却是冷厉杀伐,阴狠至极的灵魂,如果让他知道事情的一切,那她岂不是不用活了,故而她心中恐惧至极,两件事情纠结着她,一件是眼前的事情,而另外一件是烂在肚子也不能宣诸于口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恐惧至极虽然她已经极力的保守秘密了,却也无可抑制地不去心虚不去惧怕,现在的冬梅就是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她像是一个濒临溺水的女人一般,仿佛连呼吸都渐渐淡去了!
慕容渊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地冷哼:“哎呀呀,本王不过随口问一句,冬梅你何须这般害怕呢?”
“王爷……”冬梅用颤抖至极的肩膀勉励地支撑起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嗓子眼,仿佛都凝固在其中一般,即使是用尽全力也说不出口,她的面色惨白惨白,仿佛血色完全退去了一般,瞧着有几分可怖有几分触目惊心……
她睁大了眼眸瞧着慕容渊,仿佛他不再是英俊的王爷,而是可怕的厉鬼!
慕容渊俯身去瞧面色如纸的冬梅,眼底涌动起让人瞧不清的波动,极为复杂,勾唇冷道:“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可怕……”冬梅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她极尽全力挤出这样的话语,但是她恐惧的神色还是出卖了她,她不仅觉得慕容渊可怕,还觉得他简直可怕至极。
慕容渊无声地勾唇,冰冷至极如三千寒潭的眼眸睨了她一眼,这才漫不经心地说:“不可怕你抖什么?”
微弯的唇角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如此不经意,却让冬梅的后劲更加渗透出寒凉之意,她是个了解王爷性子的人,这个嗜杀阴冷的人从来都是笑着杀人的,他笑得越是好看越是邪肆,那个人就死得越是凄惨。
冬梅所做出的事情,纵使死在慕容渊的手里一百次都不为过,王爷是何等英武的人物,如何能容忍她这个,此时此刻,她就是再傻再笨再不长脑子也能感受到王爷身上的怒意。
难道,难道王爷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了吗?她可不敢去想,纵使这样浑身上下也不由自主地打颤,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之意,眼前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她已经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连身子也变得沉重无比……
仿佛若有似无地听到慕容渊的声音在冬梅的耳畔响起:“冬梅如此逾矩,定惩不饶,以后绿芜苑你们这些人没事少来,要是谁敢违背本王的命令,那今日的冬梅就是你们榜样,让她禁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