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当时稍加提防，她的霜儿也不至于这么个下场？

“你都说了是野种，自然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出生就没了气息。”五姨娘伸手比了一下，眼里的泪便出来了，“他才那么小的一点，像是只小猫儿似的，都没来得及睁开眼看我一眼，叫唤一声.......”

明李氏听她这么说，又是痛快又是愤怒的，“哈哈，贱人，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的下场。”

五姨娘擦擦眼泪，讥笑了一声，“我再惨也不会比你惨，我还年轻，我会让明耀继承明家，明家的一切，包括你曾经留在明家，或者是你渴望争取到的权利地位，我统统会拿走。只要我想，我会有无数的孩子，儿子，女儿.......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姓名明！”

“住嘴，老爷不会放过你......”明李氏愤怒，大叫大喊，“来人啊，把这个给老爷戴绿帽子的贱人拿下，拿下。”明李氏顾不得身体如何了，她现在一心想要这个贱人死。

五姨娘起身走了一圈，“这人都走光了，大夫人就是声音再大些，也没人愿意听了。”看了看屋子外正午的阳光，“按着规矩血缘，我还该叫你一声长姐的。”

“你是......”明李氏的心里蓦地生出一丝彷徨和恐惧来，什么长姐，她可不记着有什么不认识的妹妹。

五姨娘走进来，笑了笑，“按着辈分，我该叫李香凝吧，那是我还未出生的名字，陌生得很。”

“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肚子里的李香凝早就死了，跟着卫姨娘一起死的，你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明李氏摇头，眼里的惊惧也越发的明显，她记着当时卫圆圆可是被勒死了拖出去的。

“孤魂野鬼，我这孤魂野鬼自然是来索你们的命的，你们李家的命！”五姨娘说的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畜牲。

我娘肚子都那么大了要生了，你们竟然找人嫁祸说她与别人有奸情，活生生的勒死了我娘，把她扔去枯林里。老天觉得不公平，所以让人发现了我娘，从肚子里剖出我来。”

五姨娘每每想起来，恨不得剜了他们一家子的心肝出来看看，是不是都腐坏了。

明李氏听得从心里开始害怕，指着她道，“你，你个恶鬼，我找人来收了你。等老爷回来，我一定去揭发你。”

五姨娘摸了摸自己的青丝，笑出了声，“你以为老爷还会来看你吗？倘若他将你放在心上，会几个月都不来看你一眼，连大夫跟伺候的人也不见一个。你身旁的刘嬷嬷你知道怎么了吗？

被老爷杖毙扔出去乱葬岗了，若不是老爷的意思，能一个看望你的大夫都没有吗？你女儿在宫里，只怕还歌舞升平，荣华富贵，全然不知道半分。”

明李氏胸口一绞，又吐出两口血来，气息奄奄，“你，你......”

“老爷说了，你也没什么用了，反正一也活不了几年，不如腾开位置，我做了夫人，好歹明耀就是嫡子，以后府里也有个指望。”五姨娘更是将明贺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