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是嫡亲女儿，吃穿用度都奢华精贵，就算是打赏奴才也是出手阔绰的。想如今，没了钱，说话也不敢那么硬气了。思来想去的，她还是觉得这须得和明贺处好关系，以后这宫里的日子才能安生。

明李氏病的越发严重了，起初只是下床费力些，到了后来，连喝水都困难了。大夫开始还三天两头的往丞相府跑，后来，索性大夫也很少请了。也未有人告诉明妃，明李氏病重的消息。

五姨娘坐在软榻前，帕子掩着鼻子，嘴角的笑意上扬，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裙裳，看着倒是有什么喜事一样。

“妾身听说大夫人不行了，特意来瞧瞧大夫人，也好让大夫人走的安心些。”

明李氏一听，瞪着双眼，眼里有恨，“贱，贱人，你做梦，只要我在一日，你都妄想做正室。”

五姨娘笑，“夫人急什么，夫人在自然是不可以。不过妾身的耐心算好，一两日还是等得了的。还亏着近百年来南幽的规矩变了。否则按着以前，妾侍永远是妾侍，不能扶正，那妾身还真就翻了不了天了。唉，也只能怪夫人命不好，若是投身在以前，一定就成全了夫人的心愿了。”

“即便是我不在了，我儿子不在了，我还有女儿，我女儿是皇妃，是天子的皇妃。她也不会让你这贱人进门的！”明李氏气若游丝，可却坚持与针对。

五姨娘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女儿和她父亲翻脸了，妾身倒是劝了多少回了。不知道是明妃娘娘在宫里久了目中无人了，还是这个做父亲的倔，都已经一个多月未给你女儿送贴补了。那满箱的银票还在妾身房里放着呢。”

“咳咳咳，你，苛，你干的好事？”明李氏的目光似要吃人，可身体弱极了，根本爬不起来，只能逼问道。五姨娘按着她的手道，“既然起不来就别挣扎了，这人哪，要学会认命。像你那遭天谴的儿子一样，该死的时候就一瞬间，什么都没了。”

提到此句，明李氏心底深处隐隐的疑问再次翻了出来，在她这话里越发怀疑，“是你，是你害了霜儿？”

五姨娘神秘一笑，“不是我，是老天，老天派我来的。我在屋子里加了引雷的东西，老天帮了忙，连着拨下无数的雷鸣闪电惩罚他，你还记着那惨烈的叫声吗？我记着，每一次都记着，想起来就觉得痛快。”

明李氏猝不及防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贱人，毒妇，毒妇，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

“呵呵，冲你来，你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二三十岁还是孩子，我那尚在肚子里的儿子你可曾念着是孩子放过他？“五姨娘抓着她的手，眼眶有些红，“不，你不曾，你连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谁还有你阴毒，你跟你娘一样，畜生，连畜生都不配。”

“那野种不是都好好的活着吗？”明李氏带着哭声和懊悔，她的霜儿竟然是被这毒妇害死的，她的霜儿啊，悔的捶胸顿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