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也是个能忍心狠的，自己硬生生是咬牙受了这二十个耳光，嘴角都出血了。脸上还有被明妃手上的宝石戒子刮的伤口。

脸上的五指印重叠堆积，脸又红又肿的，像是血馒头一般。

明妃嘴角的笑意越发醒目，“看来五姨娘不只是气性高，皮也厚，果真是天生适合做贱奴的料。以后本宫若有个不顺气的，掌掴上三五十下，气散了，心情也畅快多了。”

五姨娘疼的哆嗦，可愣是没求一次饶。在心里默默数着，这每一下的疼都让她清醒无比，这疼必定得让他们母女用心头血来偿还不可。

出宫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了，明幽刚去宫里的几颗橘子树上摘了橘子回来。听到小孩子娇软的声音，还带着哭意，“娘，你疼不疼啊。”

“不疼，娘怎么会疼呢？这是娘抹多了胭脂，看着红。”五姨娘咬牙安慰两个孩子道。明瑶细声道，“是明妃娘娘打的吗？我娘说明妃娘娘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喜欢欺负人。”

五姨娘摸着她的头道，“这话你可少胡说，别叫别人听了去。”

隔着些树丛依旧可见五姨娘的脸鲜红的手指印，明幽想起她身上还带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上次还没用完的修复膏，对烫伤或者瘀伤的最有效了。

想了想，明幽没过去，只是让寒欢过去了，“你去给五姨娘送去，我在这边等你。”

“殿下做好事还要悄悄的？”寒欢道。

“我若过去，她看着必会尴尬。”明幽看着她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可怜。

寒欢点头，绕从后面送了出去，“五姨娘，五姨娘这是要出宫了。”

五姨娘转头见是她，微微低着头道，“姑娘是未央殿的？”

“是，奴婢见五姨娘带着公子和小姐，远远的看着眼熟，没想到还真是。”说话故作不经意的瞥见她的脸，一惊道，“五姨娘这是磕在那里脸都有些伤了。”

从腰间掏出方才明幽给她的东西，双手奉上道，“正好奴婢这里有些修复膏，对于这些红肿淤青最是有效果，今日涂了明日一早便好了。”

五姨娘接过，对着她盈盈一拜，“多谢姑娘了。”收了药膏带着两个孩子出宫了。

明幽这才走出来，看着她走出去的路发了一下呆，“都说女人心狠，现在我算是知道了。”

“可不，明妃娘娘太嚣张跋扈了，都将人家打成这样了！”寒欢感叹，做姨娘也不容易。

明幽摇头，“我说的是这五姨娘。”

“五姨娘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心狠什么？若真是心狠，就不会被打成猪头了。”

明幽将盒子塞在她手上，“你懂什么，明妃的狠是对别人的，五姨娘的心狠是对自己的。她今日入宫，本没必要去景函宫的，可她偏去了。还选在这种带孩子来了未央殿的时候，明妃知道能放过她吗？依着她这母老虎的性子赏她耳光算是手下留情了。若遇到不成器的，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