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春, 绿柳新芽。
霍修珣在复工的第一天，去菲莱神殿系统的“重建”项目组。
项目全程会在一处一堆怪物的严密辅助与监视进行。
褚巡友情提醒，seth虽然是开发者, 但如果想在项目之中开什后门或者动什手脚, 一经发现必会严惩。
霍修珣：“……”
有些事情, 不说也就算。
一说, 逆反心蹭蹭涨。
然而, 只被裴教授面无表情看一眼, 那个被称之为“逆反心”的嗷嗷叫的玩意儿，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躲回家去。
之后的一个月, seth普通社畜般, 兢兢业业做项目。
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是由他赚钱养家，给被赶出豪门的裴少爷买买买, 让他继续过着市司独子的优沃活。
现在倒好，海外的资产全被查封，服刑期间又无法接私活, 一处工资又是真低。
别说养裴教授, 他得靠裴教授养。
住人家的房子，蹭人家买的甜甜圈！
更忧郁的是, 项目进展也并不很顺利。
艾尔文杨：“数据太多，脑子要炸！”
“能在原的数据废墟之进行修复多好啊？结果偏要我们重新搭建, 太高估我们的力吧？”
“之前那个系统造多少年, 嗯？有没有十几年？”
霍修珣：“……有。”
搭建菲莱神殿, 确是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从他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到28岁，不仅系统容量的庞大、搭建漫长, 还经过经年复杂、稀碎的反复修改。
很多当年在彷徨中滋的疯狂灵感，和压抑中灵光一现的奇思妙想，他早就忘。
以至于重新做出来的初版，完全看着就和菲莱神殿原的样子没有必然的关系。
艾尔文杨：“何止不像……”
他好歹也曾与那个世界多次交锋。虽然记忆模糊，也能道以菲莱神殿的艺术程度称之为科技世界的《蒙娜丽莎》也不为过。
他们搭出来的这玩意，则完全是普通幼儿园朋友随意涂鸦的简笔画既视感。
过于离谱。
但是，整组的人都是精英，都在认真地每天加班，怎会做出这种四不像的玩意儿的？
……
那一段时间，整个项目组天天加班。
代码人最怕的不是一堆bug改不过来，而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没bug，但结果就是和想要的大相径庭。
唯有裴临相对淡定。
“其我觉得，也未必……是程序或者大家的问题。”
初春暖气停，是最冷的时候。
适合加班回家暖暖泡个澡，再窝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那天裴临整个人很困，半梦半醒说出的意思，是他觉得可能之前他们在菲莱神殿世界经历的一切，甚至身那个系统都无法单纯“一个高度智能进化的虚拟程序”来解释。
为现中，很多难以解释的细节。
比如，远在国外的陶宁打来视频电话，对裴临和霍修珣在一起这件事很顺利就接受。
“不意外啊。”
“毕竟当年在学校里，就有好多人都偷偷嗑们。”
她没有意识到，现中她十四岁就转学，现中的霍修珣和裴临直到毕业也不说话，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哪有人偷偷嗑？
当然，有这种症状的不止宁宁一个。赵星路拉着大家一起吃饭，也会经常冒出来一些类似于“以前学的时候艾尔文他……”的话。
“他们记得‘书中世界’里的一些事。”
“可那个世界，我和艾尔文去过也就算，他们根……”
裴临在是困，最后的记忆，是有人在耳边轻轻一声，一阵温热的气息忽然靠近。
额头被亲一。
霍修珣垂眸看着他，低，在他脸亲一。
有什童话故事能比机器人变成柔软的人类，又相信书中世界，来得更让人心花怒放？
霍修珣自己亲手做的系统，当然不信什书中世界。
但裴教授现在的样子，在是可爱极。
……
几个月后，项目总算有像样的进展。
其中一部内容被拿去给医学领域进行脑电波面的治疗研究，间接也算是霍修珣将功补过为社会做贡献。
而另一部，则被拿去参加年底的科技展会。
那几天会展中心人山人海，一堆低调的业内大牛，当然也有许多买票凑热闹看新奇的年轻人。
裴临戴着眼镜，装革履，带着工作牌，装作科技司的工作人员进行一番简短的讲解。
他模样帅气声音磁『性』，吸引很多眼光。
台一个漂亮女和朋友一起走过展台，突然停来，捂住嘴睁大眼睛，一脸巨大的震惊。
朋友不解，循着她的眼光看台。
“啊，大帅哥哎，怪不得看到眼都直。现在开发团队的工作人员都这卷吗？”
“怎，是喜欢的类型呀？”
“晶晶？”
“喂，晶晶怎？咦，哭什！”
“什情况？总不能台的那个，是……前男友？”
可好容易挤到前排。但装革履的帅哥已经讲完，台后，只见另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替他披外套，果然帅哥都有男朋友。
“啊啊啊啊，是他！是男主啊啊啊！”
在她身边，她的朋友晶晶一边呜咽，一边又发出鸡叫：“呜呜呜……卧槽，他们现中真的存在的啊？救命，呜呜呜书中世界的男主和反派居然有真人版可还行？”
可惜不及她多看一样，两个帅哥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
叶晶只能在朋友看神经病的目光狼狈地又哭又。
“不是，这是母亲的泪水，”她摆摆手，“不懂的！卧槽，我都看见什？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世界线收束？”
……
叶晶还记得，自己某一天看着说摔台阶，醒来人在医院。
轻微脑震『荡』之外没啥大问题，只是做一个非常离奇的梦。
梦里，她是穿越女配，但好像从头到尾啥也没干，只起围观作。
她就那样咸鱼地以“毕莹莹”的身份，一直待到世界崩坏之前，平常无聊时吐个槽。
世界崩坏前，有过好多个城市断电的夜晚，世界陷入黑暗。
为太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大部居民都被迫待在家里，或者抱团找一个有应急光源有蜡烛的地。
唯有那时的她，屡屡被一个红衣『性』感大姐姐扛在肩翻山越岭，满脸狐疑进行完全无法理解的奇妙冒险。
首先，周遭那黑，她的眼睛又没装红外线，为什能夜视？
第，这位大姐姐为什能飞？
这一个漂亮的美女，居然能扛着她一个大活人爬山还健步如飞！直到一个个无人山巅才把她放来，并在她面前念念有词。
山峦之缓缓平地竖起一个个巨大的银光法阵。
美女姐姐回眸。
白肤红唇，宛若仙子。
随后她开口，『操』着一口极其接地气的毕莹莹家乡言：“妈，接来全靠！！！是所有人的妈，要有信念，只要给力一切都是可以的！”
毕莹莹：“……”
论一个未婚女被又酷又飒的红衣『性』感大姐姐系美女喊妈是什样的体验。
一切，说来话长。
这位大姐姐叫苑雅琼，是魔改《拯救黑化男主》的纯路人打酱油角『色』，一共登场过两次。一次作为尔历天的前·未婚妻手刃油腻龙傲天，另一次是捡到裴临丢失的《恋爱笔记》并送回来。
除此之外并无戏份。
苑雅琼：“但其，我是女主。”
毕莹莹：“……”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这一的女主，但我是您隔壁另一部三百万字大长篇的绝对唯一牌大女主，妈。”
毕莹莹：“……”
求求求求，我真不是妈。
毕莹莹非常确定，书里的“毕莹莹”是没写过说的而，她作为女博士叶晶人，也没写过。
苑雅琼：“不，写。只是可能要等博士毕业之后才写。”
毕莹莹：“……”
苑雅琼：“总之，妈，先‘作者的信念’给我们这个快要崩塌的书中世界做一终极大祈祷吧，拯救这个世界可全都靠！”
毕莹莹：“…………”
被『逼』无奈，只能跪地，少女的瞎jb祈祷jpg。
很快，天空裂开，流星陨石纷纷落，那场面简直堪称核爆现场。但都被苑雅琼面不改『色』地拿出魔杖配合魔法阵成功抵御。
毕莹莹：我是谁我在哪我在经历什。
被强者保护的感觉真好，团成一团瑟瑟发抖。但还是忍不住又想吐槽——《拯救黑化男主》是一篇现世界观的校园文！在这种文里为什会有格格不入的魔法核爆现场？
“可能为我毕竟是都市玄幻大女主。”
“我来串场就有玄幻背景，这叫根据人物属『性』加设定。”
几轮过后，苑雅琼越战越勇，毫发无伤，美丽的脸庞容光焕发。毕莹莹终归是被人保护的，拿人手短忍不住赞叹：“好强，太强！”
苑雅琼很谦虚：“不，谢谢妈妈把我写得那强。”
又是一连串的核爆、气浪，华丽的魔法对抗。最后一切轰销在一片霞光之中，苑雅琼霸气侧漏屹立不倒。
硝烟褪去，一切安静来。
毕莹莹：“我们成功吗？”
苑雅琼：“嗯，成功的！多亏母大人您的祝福加成！”
毕莹莹：“太、太好，那、那我，是要回到真的世界吗？”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一点点透明，倒是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
“应该是的。”
“……”
但毕莹莹其还有很多疑问。
“那个，这里，真的是‘书中世界’吗？”
她有些词不达意，毕竟自己也没想明白究竟想问什。
要不是掐自己会痛，她都要怀疑是在做梦。
穿越，书中世界，遇到男主和反派，女主还喊她“神明”和“妈”，这一切太扯。
可“男主”在黑屋剧情中又明确表达过，他并不承认这里是“书中世界”。他认为这里只是一个虚拟模拟程序，而他口中的“现世界”仿佛才和毕莹莹原的世界是同一个。
她……真的好『迷』『惑』呀！
“妈，没什可『迷』『惑』的，这里既是‘书中世界’，同时也不是。既是神明，同时也不是。”苑雅琼浅，“要看从什维度去理解。”
“就算是在妈妈所在的世界，很多事物的存在也是能从不同的角度去解构的。有的会被拆解成原子和子的排列组合，有的细胞和组织来解释，同样的验结果可以物和化学的不同途径同样达成，很多事还从哲学或玄学的角度去理解。”
“同一件事，是这样，同时也是那样。”
“多角度的理解而已，谁也没有错。。”
毕莹莹很想听懂，但她在没听懂。
她的身体已经非常透明。
临别近在眼前，苑雅琼：“啊，对妈，看我整整飒大三百万字的剧情，倒数十章的时候突然给我配个自以为很帅的油腻龙傲天男主……就线十章，故事评直接97降到82可还行？”
毕莹莹：“呃。”
“大可不必，求改掉好吗？我想独美，不要软饭『奶』狗，也不要油腻总裁。”
“在不行，我去百合。”
毕莹莹：“……”
“我这『操』作也算是跨越维度，站在神明面前『逼』神明给我逆天改命。”
“我好牛『逼』。”
“总之，拜托您啦亲爱的妈妈。”
毕莹莹醒来以后，这个梦让她惊叹好久，简直无比丰富神奇，她在梦里脑洞可真大——
只有一个问题。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读着一叫做《拯救黑化男主》的说跌楼梯的。
结果，所有人都说没这书。
她后来网搜，确没有这一书的存在。
尽管她对梦里学校银杏树的绿荫，对男主和反派的模样，对同班同学陶宁的声音都完完全全地历历在目，但仿佛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
叶晶来几乎要相信那只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万万没想到，会那场科技展会惊鸿一瞥看到裴临人——不止是和梦里的人像，他挂的名牌也是那个名字啊！
那如果这一切都还只是巧合，裴临台的时候给他披衣服的人绝对是男主霍修珣吧，是吧是吧？
梦境和现世界融合。
但这一切未免太让人脑袋爆炸。
叶晶还特意去网搜一圈重名，叫裴临的人是有的，但打开来一看都不是他那天见到的裴临。
霍修珣这个名字则很不常见，全网没有一张照片。
所以，应该也不可能是她碰巧在什新闻里瞥到这过两个人，潜意识代入梦境。
所以她应该怎理解这件离谱的事情？
按照苑雅琼说的途径去理解吗？？？
既“书中世界”和“虚拟程序”同时存在，只是“同一个世界”从不同的维度的不同理解而已？
是一个过载的虚拟系统，容纳大量的说以及创造者人和入侵者，然后多力量，成一个虚拟却又真存在的书中新世界，在这个书中新世界里，男主和反派还是人，但其他“原创角『色』”却有自我意识，甚至可以跨越时空和她这个“作者”对话？
那她又算什啊？
灵魂离体进入新世界兜一圈又回来吗？但比这更靠谱的解释，肯定是她脑子摔坏妄想症吧？
可朋友又货真价地拍到裴教授的照片。
是活人。
就连“毕莹莹”也是活人，叶晶在某ngo组织的官网搜到她。卧槽确是她在梦里，顶好久的一张脸！！
但这可确是真·活人啊！
她找师同学都确认过，不是她一个人妄想症！
叶晶毕竟是个乐天派属『性』。
这事儿虽然挺冲击，但她很快就消化。就当自己做个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灵感梦，也许她以后确会写一些故事呢？
总之先给女儿苑雅琼构思一个大女主的玄幻升级打怪故事，再把记忆中的《拯救黑化男主》肝出来，不过说起来，这个故事她要怎写？
倒叙吗？
要从一个叫q的系统睁开眼睛开始。
前提是它有眼睛的话？
……
q没有眼睛，但q看得见。
断线之前，它只是被迫进入省电模式，发不出声音。
他还记得最后艾尔文杨跟它说：“乖，q崽，爸爸回去哈！”
嗷，q才不是的崽！
然后，一片黑暗，世界结束。
系统自己也很慌，他从来没有做一个任务做到那个世界真的彻底崩坏。好在它最后又看到主人，两人一起漂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裴临：“对不起啊，最后也没能帮拯救世界。”
“q是不是被连累得业绩没？”
呜，业绩是应该没。系统心碎得很，但表面还要装大度：【呜，业绩不要紧的，积还能继续挣。】
【q只是……有点舍不得主人。】
“我也舍不得。”
“……”
“但别难过，我也不难过。”
他垂眸，灰『色』的眼睛很温和：“一切走到今天，虽然不得已要开，但无论规则怎评判。至少这个故事在我心里，是圆满的。”
尽管有些短暂，但他交朋友，养过植物和动物……还遇到一只特别可爱的珣，度过特别真、温暖、柔软、幸福的一。
主人消失。
q：【呜哇哇哇哇。】
这还是它统第一次哭得那难过，比他被同事欺负还难过得多，比损失工资还要难过得多。
可就在这个时候，它突然听到级系统的声音。
【任务成功。】
【积x100发放，系统奖励与其他奖励……】
它愣愣的，成金光闪闪的系统。
……
q回单位班。
没人再敢随便看不起它，也没人再敢欺负它，把不想做的工作甩锅给它。
但q始终有一个『迷』『惑』。
外头经常有人说“双死就是he”，但按照他们这边的规定，就连“后来他们幸福地活在一起但际仔细推敲并不合逻辑”都不能算真he，双死当然是be。
哪怕在当事人心目中再“圆满”，也没。
所以，他怎会最后【任务完成】，并拿到全额奖励？
q特别想道。
之后那一年，它工作之余暗戳戳各种搜索，打听各种世界里的消息。它总觉得，既然最后的结局是he，主人和男主肯定通过什办法偷跑私奔，现在藏在哪个世界里，嗯！
一年以后，q主动搜寻无果。
倒是有人主动通过某个新开的世界联系它，或者说，直接把它暴力拽过去强制通话。
艾尔文杨：“嗨，程序，爸爸在新的菲莱神殿系统里把也复制一份，现在复活，开心吧？”
q：【……呜。】
【这愚蠢的人类！！！q来就是活的！q跟没关系！】
为什愚蠢的人类总想当别人的爸爸？
……
但q还是很快原谅愚蠢的艾尔文杨，为他拍主人和男主的视频给它看。
那天是霍修珣日，他被获准假释外出两天，裴临带着他回到曾经他们活的那个城市。
学已经大变样，只有旗杆还是旧的旗杆。
初高中的校舍倒是没有变得太多，『操』场的大银杏树秋天还是金黄美丽。
他们一起在树拾不少树叶。
有一片和世界里看到的很像，秋枫『色』的，活像狐狸的脸。
裴临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当年，霍修珣手工课给他做的狐狸、王子和麦田。
“但是，如果驯养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
“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的，我对来说，也是的世界里的唯一。”狐狸对王子说。
他看向霍修珣琥珀『色』的眸，有时候也会想——他们两个之间这些年，最终又是谁驯养谁呢？
好像都有。
又好像其只是两只动物的彼此驯养、耳鬓厮磨。落叶的秋天，真是一个很适合动物报团取暖的季节。
秋天过后，冬天来，裴临爸妈也原谅儿子的叛道离经。
裴临说话，没想到他们能接受这快。
但仔细想想也合理，一面，父母从对他确疏于陪伴，可能自己也道摆不起爸妈架子。
另一面，那两个人应该也是，潜意识记得珣的可爱。
唐采萍来就超级爱霍修珣，而裴利斌在另一个世界起初是有些烦他，后来是有点怕他，但反到最后也是骂骂咧咧被拿的。
这年冬至，裴临带自己对象门吃饺子。
霍修珣提前紧张很多天。
买很多东，门时还是忐忑。裴临看他那样子，好又心疼。
“不必，他们又不会不喜欢。”
这个家已经有一个讨厌鬼，总得有一个不讨厌的充当“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润滑剂。
裴临不介意，已经放。
他想起前年过年，唐采萍非拉着他一大清早和裴利斌去庙里拜拜：“快！好不容易砸来的头香，肯定灵，临赶紧许愿在三十岁之前找到婆！”
他们一家虽然关系并不亲密，但逢年过节，偶尔也会有看似亲密的画面。
唐采萍一边拉着他各种拜拜，一边嘴不停：“我儿子找婆，那可得必须长得漂亮、工作好、书达理、学历高。”
“尤其品味得好。我养个儿子那不可爱，一点都没有乐趣，将来必须和媳『妇』儿一起逛街，去巴黎时装周买买买。”
裴利斌大清早被拽起来，一脸犯困：“啧啧，行吧，就那儿子，我看条件就一般，看工资低成什样。还好意思要求那高，人能看他？”
唐采萍：“我儿长得帅，比帅！都能娶到貌美如花又能赚钱的婆，他哪儿不比强？还别说，现在高学历高颜值的女孩，很多还喜欢体制内男友呢！”
话虽如此，过一会儿她又寻思一：“那……非要哪里放宽一。”
“不太学历高也行？”
“……”
现在，裴临按要求给他们带回来一个，长得好、工作不错、品位更和唐采萍一模一样。
霍修珣现在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敢给唐采萍买衣服，唐采萍居然还很喜欢！
要道女企业家这面有多挑？助理帮准备几年的衣服，从来没有一次是她满意的！
中午，一家人吃饺子。
那天天冷，但是阳光很好，饺子也鲜甜美味。霍修珣状态很满，和两夫妻有说有。
裴临灰眸带，看着他们。
有些和解，是相信有些人不是不爱，也不是不爱他们，只是们天然一个格格不入，像一窝刺猬，永远无法好好相处。
但好在，找到一只绿皮恐龙。它皮厚又不怕尖刺，把另外两只刺猬治得服服帖帖。
他爱，又有办法，会帮让这个家在无法互相理解的基础，努力和睦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