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魁就是阿月姑娘!”
老鸨宣布完,台后的两个人,一个是绫香,一个是阿月,她们两个的样子皆不相同。
绫香的样子像是突遭打击一样,身形不稳。在旁边的人的搀扶之下这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阿月则是意气风发,多年来被压制了一头的怨气,今天终于得以释放出来。
阿月拿到了花魁之位,回到了属于花魁的最好的房间之中。云何也在房间里收拾他的琴,正准备走。
这个时候老鸨的人前来告诉阿月,有贵人要见她。
“你是说四楼上有人点名要见我?”阿月问道。她知道能坐在四楼的人非富即贵,那里一般都是官员大臣。
小厮点了点头,“是的,那边的人点名要见阿月姐。”
阿月照了照镜子,简单地收拾了自己,就带着圆圆要出去。小厮突然拦住阿月说,“对了,他们还想见见您的琴师,是这一位吧?”小厮指了指云何。
阿月有些不相信,“为何要我的琴师也一同前去?”她知道云何是不怎么想要抛头露面的,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一个纱巾作为遮挡了。
“不清楚,是上面的人吩咐的。”
云何开了口,背着自己的琴说:“既然如此,我就陪阿月姑娘一起去见见吧!说不定是熟人。”
于是阿月、圆圆和云何三人一同前往了四楼。到了那,是小厮轻轻叩门禀告的。
“里面的大人们,你们要找的人到了。”
“进来吧!”
回复他们的声音,云何很清楚,这是阮飞捷的声音。
小厮轻轻推开门,让云何他们进了去。
不过,他们进去之后倒没有立刻见到人,而是隔了一层薄纱,能隐隐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那是太子还有二皇子。周围倒是站着几个人,这些人是官员,阮飞捷就在其中。
阿月见到围了这么多人,屋子里的气氛又很是严肃,也就收起了自己轻浮的做派。“不知道诸位大人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阮飞捷说:“没什么,只是想要近距离地一睹新任花魁的美貌。”
阿月浅笑,“多谢大人们的抬举。”
她行着礼,但是薄纱后面的两位没有理她。
倒是太子问了一句,“你带来的琴师呢?”
云何于是行礼,但没有表明姓名。
二皇子开口了,“你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缘故何来?为何与坊间流传的《流水》有些相似?”
云何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这首曲子以及舞蹈名为《别离》,是我与阿月姑娘一同设计出来的。这首曲子的确是在《流水》的基础上改的。”
太子说:“你为何带着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或者报上名来!”
“小的最近脸上生了痘,不太好看,这才遮掩。说起名字来,诸位大人可能有所耳闻,在下云何。”
云何随即抬头,太子刚好对上云何的那双眼睛。
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在睢阳楼的人。这个人也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太子的心中暗暗觉得这个云何会做事。因为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不希望被人发现,他已经发现了,但是没有表露,是有智慧的。
这是在场的人除了阿月、圆圆都明白的一个事,不过她们两个倒是很懵。
“请大人不要怪罪。云何先生的琴艺是十分好的,若是有什么冲撞了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太子还有二皇子都没有说话,阮飞捷站了出来,“阿月姑娘,琴师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自然不会怪罪他。好了,再次恭喜阿月姑娘夺得花魁。
请阿月姑娘还有云何琴师离开吧!对了,这是一些赏银,请阿月姑娘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