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点点头,“那就好,我们还真就是来投靠你了。我在那个老君庙,也站不住脚了。”
“没问题,我这有的是地方,而且在后面的仓房,有好多的粮食,够我们吃一阵的,水电已经都停了,不过水我也接了几大缸,应该够用了。那这几位?”风扬叼着的居然是那种自己卷的旱烟,他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就有一股浓烈的烟味散发出来。
干爹拉过我,“这我孩子。杨硕。”
我上前鞠了一躬,“二叔好。”
“呦呵,你孩子啊?啊,不错不错。耶,二级道士,可以啊?”
我惊奇不已,看来他不羁的外表下,还真得有料,也没见他运通灵眼,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个二级的道士。我笑嘻嘻地问:“二叔,你敢不敢把墨镜摘下来,让我等看看你那洞彻天下,放荡不羁的眼睛。”
风扬看了一眼干爹,“你孩子是夸我呢吗?”说完摘下墨镜,我看到一双小眼睛,上面还残留着眼屎。
我挑起大拇指,“二叔果然器宇不凡。”
干爹又指着云鹤他们,“云鹤,柳青,这是彤丫头,我孩子的心上人。”
风扬哈哈大笑,拍着肚皮啪啪响,“欢迎啊,这回热闹了,进屋吧。”
二叔领着我们走进正堂,里面桌椅齐全,而且全都是红木仿古的,看成色和样式肯定是价值不菲。如果不是行尸来了,这么名贵的桌椅,我恐怕连坐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干爹跟风扬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所经历的情况,风扬点点头,“其实我也在想,我要不要去找你,这一阵子,我就守在这个院子。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打打行尸,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行尸越打越多啊。这么弄下去,累也把我累死了。”
“是啊,而且,我感觉林家恐怕要来复仇了,杨硕遇到的那个林鸿飞,我怀疑就是林家的人。”
二叔听了脸色一变,“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不怕,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还怕他个**球儿。”
干爹点点头,“杨硕现在也入了道,等有机会可以跟你二叔好好学学,他的道术可是比我强很多。”
“好说啊,我挺喜欢这小子的。”风扬拍了拍我的肩膀。
“二叔,你也一个人吗?二奶呢?”
“你二叔我没钱没势,包不起二奶。”风扬摆摆手。
“……”
“行啦,别瞎问了,给你们安排地方休息。这里别的不多,就是房间多,你们一人一间都够用。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两人一间吧。两个丫头一间,云鹤和杨硕一间,我们两个老家伙一间。这里应该很安全,你们放心休息。”风扬站起来,给我们安排着房间。
我们回到各自房间,云鹤似乎是累了,倒在床上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我却是睡不着,我摸着腹部那块突起,心里七上八下。一天的时间快过去了,腹部的突起不但没有消除,而且有点发胀的感觉了,颜色也变得更红了。
我不知道那个黎娅给我做的什么手脚,她不让我告诉别人。我要不要告诉干爹他们呢,如果不理会,这个突起又会怎么样?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最后也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我也实在憋不住了,干爹是我干爹,又不是外人,我告诉他们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轻轻推开房门,来到两个干爹的房间。
俩老头儿正弄了壶酒在屋子里自斟自饮吹牛逼,见我进来便问道:“杨硕,有事?”
“有事。”我把衣服一撩,露出了肚皮上的红红的鸡蛋大小的包。
杨大树一见,凑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急急地问道:“你怎么弄的?啥时候的事?”
看到干爹一脸的紧张,把我给吓个够呛,“啊?干爹,这啥玩意啊?我会不会死啊?”
风扬也走了来,他倒是很冷静,“杨硕,你这到底咋弄的,给我们说个清楚。”
“好吧。”我坐在桌子边,端起干爹的一盅酒,仰脖灌了下去,一股辛辣顺着嗓子眼流了下去。我定了定神,说道:“干爹,那天我不是按你教的练习降尸术吗?其实那天我控制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行尸,她穿着一身白衣,身上一尘不染,脸上也没有血污,就像正常人一样。但是我尝试着给她下降尸术,居然就成了。”
“嗯,后来呢?”干爹追问。
“后来我去找灵尸取尸脑灵珠,结果在一个地下仓库,再一次遇到了她……”
“有这事?”干爹一皱眉,“你这事遇到的太离奇了,按说一个行尸的思维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移动那么远。看来你遇到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行尸。按你现在的道行,降尸术多说应用在血尸和行尸身上,而那女行尸显然不是血尸,看来她是故意着了你的道的。”
“哦,我说的嘛。”我想到了那天当我想再进一步,控制她脱下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强的抗拒力,想必就是她见我有不好的企图,及时叫停了。
“你继续讲。”风扬拧着眉毛,催促道。
“我遇到她,是在一个冰冷的黑屋,开始的时候,我想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我回忆着。
俩老头盯着我,表情严肃。
我接着说,“她开始的确是想杀我,因为她认出了我就是那天施降尸术的人。我想和她动手,一刀砍下去,她毫发未损。我反被她制住,脖子被咬了一口。”
干爹一愣,“你被咬了?”
我摸摸脖子,点了点头,“是,可是她咬了一口,我就感觉身体里有热流在游走,但是瞬间就平息了。而她却像受了惊吓一样,想了半天,冒出一句问我父母呢?”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干爹。
干爹杨大树仔细聆听,示意我继续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父母在哪,她就一直追问这件事,我最后告诉她我是被遗弃的。她就像疯了一样,伸手就把我给拎了起来,扔到了床上,扒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