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爹,尸脑灵珠还有这功能啊,早知道这样我弄那一身恶心的披挂干啥啊?”我有些懊恼。
“我也是刚刚摸索出来的,这个新兴事物,就需要不断地摸索,不是吗?”干爹振振有词。
“那,我的呢?”我伸手去要。
“没有。孩子你能不能动动脑筋想一想,你都吃了二百年的尸脑灵珠了,还要这个有必要吗?”
我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忘了,忘了这茬了。”
干爹白了我一眼,“你要是没有这二百年的尸脑灵珠,恐怕你的法术也没这么快增长。据我估算,你吃了这个,最起码是可以延年益寿了。”
我看看柳青,那一头银发,令人心痛,只是苦了柳青了。
柳青披着一头白发,嘻嘻一笑,“杨哥哥,我不介意啊。另外我教你的行尸生活准则,你不要忘了哦。”
我点点头,“我尽量吧。这一晚上学的东西太杂了,难说。”
郑斐笑道:“柳青,你心真大啊。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说笑笑。”
我拎着断魂斩,云鹤去柴房找了一把劈柴的斧头,那斧头一看就是精钢打造,也是锋利异常,刃口极好。云鹤阴着脸,弄的郑斐也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云鹤一怒之下把他给劈了。
我们三个轻轻推开庙门,又开始了假扮行尸的生活。
我和郑斐有过经验,自然是学的有模有样。云鹤想比之下,略显生硬,但是好在他还有腿伤,一瘸一拐正好掩饰了他的动作,看起来跟行尸也差不多。
经过几次的出行,我也注意到,在我们老君庙门前游荡的这些行尸,流动性很大。每一天都有变化,看来他们也不是固定在某一个场所里。而我昨天晚上上身的那个白衣美女行尸,此时也已经没了踪影。
我们三个慢慢地融入了行尸队伍,我也惊奇地发现,现在的行尸似乎进化了不少。他们会死死盯着我们三个陌生人,又靠近闻了又闻,后来看是没什么破绽,才重新游荡起来。
我们几个也是吓得心惊胆战。我倒是不怕我自己,而是怕我手里的断魂斩煞气过重,引起行尸的怀疑。好在临行时,我用破布把刀裹了又裹,又用香灰抹了数遍,干爹说这可以抵消一些刀的煞气。
其实说是出来寻找灵尸,我们谁都没有固定的目的,又有谁知道那个所谓的灵尸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话,他又在哪里?我们已经走出了很远,回头望也看不见老君庙了,而干爹的破奸尸器仍旧是毫无反应。不知道是这玩意不灵还是没有遇到更高级别的行尸。
“老大,前面就是岔路了。一条是奔我们曾经去过的中心广场,那条是奔城北,我们走哪条?”郑斐指着前面的丁字路口问道。
“柳青当时就活动在中心广场一带,如果有其他灵尸的话,她应该能遇到。我们不如去城北转转,碰碰运气吧。”我想了一想,回答道。
“行,老大听你的。”
我们三个一转身,朝着通往城北的路走了下去。行尸的步伐有够缓慢,我们也不敢贸然提速,长期保持着这种怪异的姿势,我自感觉到浑身酸疼。相信他们俩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我瞄了一眼,发现在路边有一个酒吧,当然早已经不营业了。但是大门似乎是没有上锁,我轻声说道,麻痹的,不行了,腰疼,不如进去坐会吧。
他们俩当然一致同意。
我们仨晃着膀子,慢慢踱了过去,轻轻一推,酒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我回头一看,并没有引起其他行尸的注意,便侧着身子挤进了酒吧。
让我们谁都没想到的是,酒吧里居然亮着几盏忽明忽暗的灯。而酒吧里竟然还放着音乐,只是隔音效果很好,我们在外面并没有听到。除了没有顾客,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在末日来临之前一样。给我的感觉就是在夜幕降临之前,酒吧里虚位以待,等待着各路顾客的到来,来到这灯红酒绿,激情喧闹的生活之中。在这里,你可以挥舞着钞票炫耀你的富有,你也可以要一杯清酒,细细品味,观摩着时间的人生百态。
今天,这酒吧里稍显冷清,但是绝对不像是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酒吧主人,还在吗?
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走向吧台。吧台上,还有只酒杯,里面盛着半杯酒。
我轻轻敲了敲吧台,低声问道:“有人吗?”
我话音刚落,从吧台下面忽地站起了一个人。我们三个毫无准备,吓得急忙后退,我抽刀,云鹤端起了斧头,全神戒备。
只见吧台里面站着一只行尸,脸部已经残缺不全,一时间也看不出年龄。但是看身上残缺的衣服样式,应该是一个年轻人。可能是刚才我的说话声,把我们给暴露了,此时他不断地冲着我们低吼,并尝试着绕过吧台过来攻击我们。
“杨哥,你看他手里。”云鹤提醒我。
我也注意到,与寻常的行尸赤手空拳不同,这个行尸手里居然拎着一把笤帚。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说拎个刀枪,哪怕是拎个拖把,我都可以当那是武器。这笤帚是何用意呢?
事实上,已经容不得我多想。那行尸嚎叫着已经冲过来了。对付这么一只落单的行尸,我现在已经毫无惧色了。
我把刀一摆,迎了上去。没想到我身后的云鹤却抢先一步,大斧子抡开,正楔到那行尸的头上。行尸的脑袋本就不太结实,再加上云鹤这货用力过猛,一斧子把脑袋给劈成了两半。
一脑袋的零碎迸了出来,又洒了我一身。
我大叫一声,“尼玛。”
云鹤收住了斧头,嘿嘿一笑,“杨大哥,对不住啊,我一见到他们就想干死他们,害的我差点变行尸。”
“可以理解。快,看看酒吧里还有没有行尸了?”我抹了抹身上的东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