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匆匆收拾一个细软,便赶过来,“这般焦急是作甚”?
曹绍辉心神不定,不停原地踱步,“别问了,逃命要紧”接着他不耐烦,暴躁的问“其他人呢,还没行吗”?
相比他的急躁不安的,妾室们显得淡定许多。她们慢腾腾的收拾者,还有心思聊天。
“大人这般着急,不知发生了何事”?
“呵呵呵,小绿妹妹何不直接问问大人”。
小绿掩嘴一笑,推搡道,“红儿姐姐,大人连续三天夜宿你院中,显然对你相当满意,你比较好开口说话呀,应当是你问才对”。
红儿瘪瘪嘴,心里咒骂,这个小狐狸精懂得很,想坐收渔翁之利,做梦。
一个小厮急匆匆赶来,看见这群慢条斯理的姑奶奶们顿时头大,说道,“各位主子,老爷让我提醒你们时间不多,动作快点”。
小绿不满地娇嗔道,“莫名其妙让我们收拾行囊,人家东西很多,哪有这么快,讨厌”。
红儿则是平易近人的笑着问,“老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为什么要举家出离”。
红儿问出口,其他妾室们也纷纷询问道。
“对呀,你整天在老爷身前伺候的,有没有听到消息?”
“该不会是提前去东皇城吧”此话一出,大震军心的感觉,都住手了,满怀期待的盯着小厮,等待回复。
眼前一群女子都是老爷的红颜知己,小厮不敢乱瞟,低眉垂眼地说“小的不知道”。
她们觉得无趣,继续慢腾腾的收拾。
小厮见状,急慌了神“姑奶奶们,快点啊”。
“催什么催,待会忘记带东西了,你负责任吗?”
“你先退下吧,我们弄好就会去前院了”。
迫于无奈之下,小厮悻悻地回到前院。
曹绍辉看见他,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急忙问道“人呢”。
小厮为难地说“各位主子还在收拾行囊,很快就赶来了”。
曹绍辉勃然大怒,“还在收拾,都让她们快一点,当老子说的话是耳边风”。
县令夫人温和的劝道,“大人莫急,妹妹们很快就来了”。
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如此着急,出于正房的义务,她尽责地劝慰失控的丈夫。
有温和听话的夫人做对比,小妾们往日的优点现在成了缺点。
他暴怒的说,“我看就是平时太宠她们了”。
极度惊慌之下,耳边似乎听到马蹄的声音。他咬咬牙说,“不等她们了,我们先走”。
县令夫人大吃一惊,心中暗暗揣测,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爱美人的夫君作出这样的决定。
曹绍辉主意已决,拉着夫人,带上几个下人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过了好一会儿,后院的女子带着丫鬟,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前院。
发现没有看到曹绍辉,随便拦住一个下人问道“人呢?”
此番大人携女眷出门,太过忽然,下人群中各种流言蜚语传出。
小厮本就心神不定,忽然被主子询问,吓得一阵语塞“大,大,大……人”。
没找到人,心情烦躁,又遇上这么个不利索的倒霉鬼。
小绿火气噌噌往上涨,扬起手,啪一巴掌扇过去“滚”。
小厮捂着脸颊,快速退下了。
“小绿姐姐,大人不见了,我们该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呀”。
“刚才还在这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三十多个妾室通房,你一言我一语,像开会一样喧闹。
宇文哲带兵赶到。
他一声令下,将士们整齐有序,快速将县令府团团围住,其中一小队人直接闯进府内。
“你们是什么人,竟胆敢闯进县令府”下人呵斥道。
“王爷有令,曹绍辉欺压百姓,德行有失,打入大牢,等候审判”。
“呀……”,“啊……”。
一阵尖锐的女声传出,府内一阵鸡飞狗跳。
等里边的人员控制好之后,副将出来禀报“王爷,曹绍辉逃了”。
宇文哲眯了眯眼,眼中寒意甚浓“追”。
“是”副将留了一队人马控制县令府,剩余的人都去追捕曹绍辉。
两辆奢华的马车急速行驶,曹绍辉眼皮猛跳,不安的催促“再快点”。
马夫闻言,扬起马鞭猛甩两下,马儿受痛,脚程更快了。
小道崎岖,县令夫人颠的不行,难受的问道“究竟何事,如此急”。
可能马车行驶给曹绍辉带来安全感,这回他有点心思了,解释说,“善王和金将军沆瀣一气,他们联合在一起想对付我”。
县令夫人虽然出身不高,但为人通透。
她一针见血的问,“你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们”。
曹绍辉砸砸嘴,说“族兄想要姜家的东西,我将他们逮进了大牢”。
县令夫人一阵沉默。她知道曹光宗,这位族兄帮助夫君许多,可以说因为他的存在,夫君才能踏上仕途。
如果是他的要求,难怪夫君没有推脱。
他说呢,以夫君小心谨慎的性格,忽然不顾忌云楼和将军府的面子,硬要撕破脸面也要将姜家人抓到大牢里,如今种种怪异的行为都可以解释了。
“现在怎么办?”她迷茫的问道。
曹绍辉脑门抽疼,捋了一把脸,丧气地说“先去族兄那边再说”。
“为何我们不直接去东皇城?”县令夫人深思一番说道,“明面上咱们没有错,姜家的酒楼出了事故,将他们抓进大牢仔细询问是应该的,只要我们去了东皇城,天子脚下,善王心中有气,也不敢乱来”。
曹绍辉心中轻快起来了,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他不禁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幸亏当初抓人的时候布了一场局,总算出师有名。
吁,马车忽然停滞,他俩没坐稳,往前扑去,脑门撞上木板,磕出一个大包。
脑子混混沌沌,听到外边有人哭喊。
“哎哟,老爷,善良的老爷夫人们,可怜老妇人吧,我三天没吃东西了,饿的浑身没有力气”。
“快滚,活得不耐烦啊”马夫愤怒的咆哮道。
呜呜呜,老妇人不为所动地哭了一会,“老妇人命苦啊,生了个仇家,那贱人将她父亲,兄弟还有侄子们克的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