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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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一个奇人,他可以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在锻打的过程中,他的手艺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的惦念吧?

儿孙已经长大,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了,已经可以开始担心他的身体安危了,所以她不再需要点年了,他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手艺是不是可以传承下去。

老人这一辈子也许做过很多事情,但是这一年的时间中,他除了打铁之外,做的最多的就是教育,他在教育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就是陆云飞。

老人是一个奇人,陆云飞也是一个奇人,因为假如他要不是一个奇人的话,他也不会拿出一年的时间,嘘唏这么古老的东西,这些古老的东西,非但很劳心劳力,更重要的是,他要吃苦啊。陆云飞这么一年的时间内,他的身体已经变成虬然,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疤痕都是他的辛苦付出后得来的东西。

这是一种军功章吗?

陆云飞到不这么看,他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失败导致的,其实要是自己可以在用心一点的话,也许就不必要留下这么毒的伤痕了。一年时间匆匆而过,他们就一直呆在川中,陆云飞住在老人的地方,其余的女人们都在唐门的地盘里面,老葛也时不时的陪着他们来到这里看看。

陆云飞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过问,他就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打铁,冶炼贴水,然后等到铁水冷却之后,成了铁块,然后再继续的焚烧,冶炼,然后锻打……

这一年总,他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做一样,他真的是什么都不过问,而不过也确实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任何人都没有。

唐门中还是唐门的样子,沈老爷子也不多找他,甚至安家大爷爷也好像是没有安老二那回事一样,从不打扰她。陆云飞心与身都放松了,虽然疲惫,但是心里面却十分的放松。其实游戏本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会的,但是有些人却是天才。

天才并不多,更多的只不过就是一些人不愿意付出而已。

天才也不过就是比其他人更认真,更愿意为此付出而已。陆云飞喝着酒,他已经学会了豪饮,真正的豪饮。虽然都是最便宜的酒水,但是很烈,很舒服。

老人看着陆云飞,道:“怎么样,一年的时间了,我这里应下你的东西给i都准备好了,你在我这里也学到了很多的本事吧?”

陆云飞,道:“当然了,我在这里和师傅您学习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打铁的技艺就不要说了,主要是我敢唔出了人生的道理。”

“哦?”

老人笑了,道:“我可不记得教过你什么人生的道理啊。”

陆云飞,道:“当然是有道理的;我觉得人生,就好像是打铁一样,从一出生的时候,就是被冶炼好的铁水,沸腾,充满了生命力,但是一落到地上,就被尘世沾染了,成长的过程就是慢慢冷却的时间,然后第一次成型了,就熬再一次进入到火炉中去,不过从此之后,不可以再次煅烧成铁水;只能够不断的加温自己,让自己再一次炽热起来,接受千锤百炼,等到真的成型的时候,生命也就结束了,但是结束的生命在此时再一次重生了,因为人生已经不同了。”

老人大笑:“这些我可是教不出来的,不是我的功劳,不是我的功劳啊。”

陆云飞笑而不语,又灌了一口酒,道:“其实老爷子,我在这里学会的最多的还是喝酒,只有这么喝酒才算是喝酒啊。”

老人道:“我们都是粗人啊,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人了,所以你的感受肯定和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是不同的;我也知道,匠人门也有很多很多厉害的角色,但是就我老头子而言啊,我已经什么都学不进去了,我这一辈子就学会了一件事,现在这件事已经教给你了,我这一辈子白活咯。”

虽然老人的话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感觉,但是说真的,老人的语气中只有快乐。能不快乐吗?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有什么遗憾的了呢?

他的手艺有了传承,他的后来的日子也有了保证,虽然三百万不算多,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去了,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了。

虽然会伤心,但是有钱的日子总比没钱的日子要好。都说钱是可以腐蚀一个人的,却是,这没有错,却是可以腐蚀一个人,让一个人从一个天地该换到领一个天地,但是天地无极,谁又知道,这边的涉密就是不好的呢?好与坏是没有绝对的,只是相对的。

陆云飞长叹一声,他这一段是按除了喝酒之外,还有一个喜好就是抽旱烟,老人的旱烟很辛辣,味道很不好,但是却足够叫人心中舒服。

陆云飞叼着烟带,道:“师傅,我看要不然您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和我回去,或者是去到我的那个地方,我在这里还有一个势力您也知道的啊。”

老人几乎知道陆云飞所有的秘密,当然了,这都是陆云飞自己说出来的,他觉得老人既然把自己一辈子的东西给都交给他了,他也不能藏私。老人摇头,道:“算了吧,我还是不去掺和了,我就在这里守着我的老房子,好好的修善一下,这就足够了,我已经在这里活的太久了,离不开了,跟就在这啊。”

陆云飞倒是也不坚持,他又道:“师傅,既然时间到了,我是不是可以看看我的那些东西了?这一年无声无息没有感觉的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想一想那一套东西,我还是心中激荡的很啊。”

老人道:“不急的,还有最后一步,我帮你做了吧。”

陆云飞,道:“什么步骤啊?”

老人道:“原本这该是你自己做的,但是我想了一想,还是我帮你做了吧送佛送到西啊;锅子要开锅,碗筷要开碗,刀子不是也要祭奠锋刃吗?”

“锅子我知道要火烧开锅,但是碗筷什么的也要用火烧吗?”

老人摇头,笑着,道:“我就交给你最后一课吧;碗筷当然是不需要用火焰煅烧的了,可是需要用水煮一煮,用我秘制的水,煮一煮;这些都是铁器虽然已经成了钢,但是百炼钢为会生锈啊,只有用我的秘方煮一煮才不会生锈;还有就是刀刃虽然已经足够了,不过要保证刀刃的锋锐,需要冷锻一次,加强硬度才行。”

翌日,几个女孩子全都来了,还有一些棒棒的兄弟,他们都是被陆云飞叫来的,毕竟这么许多东西想要那出去的话,也不容易啊。老人这边开锅的步骤已经结束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开碗和锻刀了。

开碗的秘方和陆云飞想想的不一样,远没有他假设中的那么复杂,但是她却在感慨神奇。其实越复杂的事情未必就越神奇,真正神奇的东西,更多的还是一些平平无奇的东西。

这边水煮的时候,老人对陆云飞,道“配方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要记住,这个水要煮到干涸之后才算完成,不然的话,时间不够,铁器没有足够的吸收那些东西的成分的话,还是会生锈的,你懂吗?”

陆云飞颔首;老人继续,道:“我现在教给你冷锻的手法;虽然也叫冷锻,但是和锻造锅子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锅子为了增加亮度,去除面上的腐朽,但是这一次是是为了增加强度,所以需要一些东西的辅助。”

说着,老人弄来一些草木灰,道:“这就是要用的东西,刀子既然已经成型了,就不可以再加热了,但是我们可以使用一种其他的方式来给刀子增加强度;有一种煅烧工艺叫做覆土煅烧,我们不用稀土,我们使用的是这些草木灰,这里面有很多的钨和金,既可以增加强度也能够调和其中的韧性;这个配比是很重要的,所以你一定要看好了,我只能表演一次啊。因为我们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刀子了。”

说着,老人按照比例将草木灰和金粉还有钨的成分混合在一起,之后又调入了一些特殊的东西之后,对陆云飞,道:“这就死配合好的泥料,看好了,只有这一次。”

说着,老人讲这些泥抹在刀上,然后那边准备了一块烧红的钢条,将附着着特殊泥料的刀子放在红红的钢条上而后抡锤锻打。

锻打的节奏和之前的不同,很奇怪,但是很美妙。陆云飞此时闭着眼睛,他知道,这种方式是不可以用眼睛去看的,要用耳朵去听,然后用心去感受。这一个步骤用了多久呢?

一套刀子全都冷锻结束之后,竟然已经是后半夜了,而此时那些碗筷什么的也都煮好了,火熄灭之后,老人这才算是叹了一生,而后对陆云飞,道:“我的舞台已经结束了。”

看着擦去了草木灰的刀子,陆云飞眼看着那荧惑一般似存非存的保护膜一样东西简直无言,这是真正的鬼斧神工啊!

而且不仅是如此,他看到这样子的刀子的时候,就直接的联想到了自己的那套刀子!九宫刀具每一把刀子上面不都是有这样的一种特殊的保护的吗?

不过陆云飞注意到的事,虽然老人的手艺已经是神工鬼斧了,但是刀子上的保护膜和九宫刀子上的相比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或者说是有一些瑕疵的。但是他没说破,其实何止是他知道呢?

老人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老人此时对陆云飞,道:“不要失望,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先辈的工艺我能传承,但是却不能完全的继承;你也是一样,我不希望你如何,只要你能够将我的东西完整的传承下去也就足够了,足够了……”

老人说话时的那种漠然,实在是叫陆云飞的心中不知道应该怎样的定位眼前这个普通的老人,千言万语,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出来这老人,任何的语言都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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