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九宫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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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责任心,他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好人,陆云飞心里之所以有这样子的想法,准确的说,实际上是因为他知道,这门手艺对他来说也是有用的。

而且他看得出来,老人的手中必然是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好东西。要是这么说的话,也许会有人觉得陆云飞用心歹毒,但是并非是这样子的,因为有很多事情都是要出于两面考量的,再者就是人都是有一些自私的心理的,要是说陆云飞全然的大公无私,对自己是一点也没有任何的那种私心的话,怕是才真的没有人相信。

老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陆云飞,心中不知道此时应该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是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说真的,虽然在当初的时候,匠人是一个值得人尊重的行业,到现在为止也是的,可是现实却是没有多少人真的尊重他们了。陆云飞这一跪实在是叫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感觉。老人哽咽了,看着陆云飞,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陆云飞,道:“老爷子,您不要这样子,我是真的想要和您学习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配不配,但是老爷子,我真的愿意跟您学习。”

老人此时还在哽咽,道:“孩子,快起来,起来,我这受不了的,受不得啊!”

“不!”

陆云飞很坚持,道:“也许我不配做您的学生,但是我愿意跟随您学习,第一是我不想让这么一门手艺绝了,第二也是我真的被您的精神所折服了。”

老人更加的激动了,陆云飞也看到了,但是有些话他是必须要说出来的。陆云飞接着,道:“老爷子,说真的,我不不想骗您,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那就是我知道您的手里面肯定还有一些好东西的,所以我也是为了那些传承的宝贝。”

老人此时竟然笑了破涕而笑,道:“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真诚的人,要是你真的愿意的话,我会把我的东西都给你的,说心里话,我知道我老头子那些东西不够那么多钱,你给我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给我养老的,我也不是那种不分好歹的人,我的孩子们不愿意接受我的本事,我的手艺,我不怪他们,确实这种日子实在是太大了穷了……”

说到这里,老人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即便是哭了,他还接着说下去,道:“我就知道,我最后的东西,肯定不会是留在我孩子的身上的,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些东西了,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要不是因为……孩子,孩子啊!”

终于,老人嚎啕起来,陆云飞反而心中多了一种那一说清楚的感觉。今晚,他们就在这里留宿了。

第二天一到早上的时候,陆云飞就起来了,他本以为自己起来的已经够早的了,但是没想到,老人竟然比他起来的还要早。

老人已经在院子里面熔炼铁水了。陆云飞,道:“老爷子,您起来的好早啊。”

老人,道:“已经起玩了,昨天和你喝酒喝得太多了;实在是和你喝酒喝的太多了,今天这些铁水我到时候觉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熔炼好呢。”

陆云飞尴尬一笑,其实说怎得他不是不知道老人家的睡眠时间少,但是这个老爷子大多休息也不过三个小时而已,这是绝对不够的,可见这老人是多么的热爱自己的手艺了,她这一辈子都在自己的手艺里面度过了。

陆云飞,道:“老爷子,我看您也是愿意收我当徒弟的,所以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个像样子的拜师礼啊。”

老人摇头,道:“这就不必了,没有那么多讲究的,说真的,你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我就已经知足了,我真的就已经知足了;我这个人,见惯了太多的东西了,要不是因为……算了算了,往事不要再提也罢;孩子,你去收拾一下吧,我这边准备了点吃的,等会吃完了,我就把熔炼铁水的方子还有淬火水的方子什么的告诉你,总是能够形成秘方的我都告诉你,剩下的需要慢慢磨练的,我们就慢慢来,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说了要收你做徒弟,我就不会留一手的。”

陆云飞当然是不担心这些了,吃过了早饭之后,老人真的开始教习了不过却有一个问题,就是安若曦打算在这里陪着他们的,可是却被老人拒绝了。老人说这些方子什么的都是秘方的,自古他学来的就是传男不传女的,但是也不是全都不可以教给女人,秘方不能传,但是打铁的方式确实可以的。

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夫妻两人锻造东西的,因为夫妻之间存在一种别人无法磨练出来的默契。

说的很多,但是秘方也不过就是几页纸而已。

这些东西全都刻在了老人的心头,所以老人已经不需要了。陆云飞看过之后,也是收藏的很好。老人对他,道:“你要记住了,这就是我们这一支的秘密啊,各家打铁的都有自己的秘方,这就是我们的秘方。是我们的命脉啊。”

陆云飞,道:“老爷子您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出去的,除了我的弟子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老人含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我最担心的你都给了我承诺,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安若曦见这边秘方已经传授结束了,这才走过来,道:“老爷子,剩下的,是不是就要交给我们打铁的技艺了?”

老人含笑看着安若曦,道:“丫头啊,不要怪我,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从我这破了的。”

安若曦,道:“老爷子,我都明白的,我们家里面也是有一些东西传男不传女的。”

老人一笑,而后安若曦又道:“现在是不是就要学习打铁了啊?”

老人摇头,道:“不行的,铁水还没有熔炼成功;铁水熔炼成功之后,还有和其他的金属混合在一起,等到他们冷却之后,再度加温……这个不是说得清楚的,你们慢慢的学就好了;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陆云飞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心里面已已经猜到了老人所说的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其实什么东西也不过就是一件东西而已,好不好的能怎么样呢?

最重要的是传承。

老人带着陆云飞和安若曦来到了他的卧室里面,虽然老人的家里很破旧,但是却很干净没有一点点的异味。

老人此时从唯一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盒子很长,是直立在柜子里面的。陆云飞想要上去搭把手,但是却比老人拒绝了。

老人将盒子放好,然后拿出了一个饭碗,里面盛着五谷。

老人拿出一种黄色的香,点燃了之后,插在五谷上,而后一下子跪了下去,看着袅袅香烟,低头祷告,陆云飞和安若曦就在一旁看着,虽然不懂的这其中的真意,但是这种神圣和庄严他们是可以体会的到的。

老人祷告结束,才道:“祖师爷,今天我找到了传人,将这一套宝物传承给他,望祖师爷保佑他,保佑我们这一门传承下去,永不磨灭。”

告祝结束之后,老人站起身子来,对陆云飞,道“这里面就是祖师爷传承下来的东西;说真的,我们虽然是打铁的的,但是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打造兵器而不是那些锅具……算了,不说也好,孩子,从今天以后,这些东西给i交给你保管了。”

说着,老人打开了盒子。盒子的材质不怎么样,但是很结实,等到老人打开盒子的盖子的时候,陆云飞震惊了!

这么一个盒子,虽然很长,但是却不是很厚重的,可是这里面竟然有八把大小不一的刀具。有的是类似雁翎刀的刀,还有类似唐四刀中仪刀的刀具,这些都算是大刀,而小刀最小的一把简直就是连三寸都不足的,可是上面繁复的花纹以及那种锋锐的感觉,叫人难以轻易侧目。这些刀子,有的轻盈如蝉翼,厚重的如万钧大山。八种刀具八种不同的感觉,但是在这里却是相得益彰的。

老人看着震惊的陆云飞两人,不觉的笑了,道:“这套刀,叫做九宫原刀;一共是九把。”

“九把?”陆云飞,道:“这不是只有八把吗?”

老人还在笑,他将盒子里面的刀具取出来,然后按照一定顺序排列而后组装在一起,到最后把把大小不同的刀具竟然变成了一把很大很霸气的刀!

“这就是第九把刀,此时的八把,少了一把也是拼不成的;这一套刀具,无论是在造型上还是在锋刃上,全都是手工锻打出来的,具体有多少年了我不知道,不过就我知道的,已经传了十九代了。”陆云飞接过那把刀,仔细的端详,而后道:“老爷子,这里面有战刀还有厨道,是哪一位前辈将这些刀具组合在一起的啊?”

老人,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套刀的来源其实我也不知道的,不过这就是我们世世代代传承的东西;我的孩子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好好保存,因为不管怎么说,你也看得出来,这刀具,值一些钱,我不想然我的孩子们因为这东西找你的麻烦。”

陆云飞笑了,道:“您守护的东西我也会守护的,而且我也会给他它找到一个很好的传承者,至于您的孩子们知道了也不要紧,我本来就该给他么一些补偿的,毕竟我是从您的手里学会了他们本该学会的本事啊。”

说完,陆云飞笑了,老人笑了,安若曦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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