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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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质量不会出什么问题,至少这辆自行车直到现在为止还没出什么问题,我希望它别出问题,这样就行了,可还有那位失主,这件事还没解决,而且婚宴上的蘑菇也等着我去处理,“你在干什么?”我急忙转过头来,盯着和我说话的这家伙,它把帽子摘下来,递给我,它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我皱起眉头,觉得不舒服,我没理它,骑着车离开了,也许它就是那位失主,但我不这样想,那位失主应该是个和体育馆馆长差不多的家伙,它们的体型很接近,只要它曾用过这辆自行车,那么我就能读出来它留下的印记,它不是馆长,你放心吧,这些卡车得到过我的检验,手推车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很久没见过它了,不知道它最近过得怎么样,它热爱生活,它这次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这次它被抓住了,也许这就是它们为它筹备已久的贺礼,它要怎么逃出来?它擅长躲藏,这我知道,可它未必擅长逃跑,它擅于躲藏,从来不必逃跑,这或许就是它不善于逃跑的缘故,它没能得到执行的机会,它只不过接收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命令,那些虚掩着的门迟早会把它的行踪给暴露出来,它们对待这样的家伙从来不会留情,把罐头丢在那儿,我要味道最淡的那一份,记得把灯关上,拉一下走廊附近的绳子,它们的耳朵被处理过,这是为了防止泄密,它们的胳膊和脚掌都被动过手脚,它们难以留下脚印和手印,我想手推车没什么办法了,它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呢?它像个六神无主的滚筒洗衣机,那些年轻的朋友们根本不尊重它,它连反驳的力气都消散殆尽了,你们还年轻,你们还年轻,它冲那些来抓它的家伙念叨着,它说的话于事无补,它们的耳朵是摆设,手推车骗不到它们,它们把它夹在胳膊下面,带着它走到凉亭中间,这儿的灯光刺中了它的眼睛,手推车想把眼睛睁开,它的睫毛和眉毛似乎都扎进了眼睛里,它疼得嗷嗷直叫,但那些家伙们不理它,也许它们坚信这不过是它的诡计,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正因如此,它们有了数不清的应对方式,一开始,它们总要蹲下来嘘寒问暖,可它们的情谊温暖不了这些恶棍的眼睛,吹一口气,第二口气,第三口气,顺着锅炉飞到天上去,再加把劲,那家伙说着,把你们肚子里的气都吹到里面去,你们还年轻,平时要少说话,多行动,这才是我对你们的告诫,它们抓住那家伙之后,它的脑袋转个不停,一直在想逃脱的计策,半路上,它对它们说:“我的眼睛疼得难以忍受,你们看,我的泪水从眼睛深处钻了出来,你们没见过我这样的老东西吗?你们就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吗?”它们没多想,很快就把它放下来了,于是,它嚣张地跑开了,它还不忘回过头来嘲笑这些愚蠢的导演,它们火冒三丈,在这之后它们就不会犯错了,至少在这一方面不会出错,手推车想靠这种方法离开是绝无可能的,它明白,可它的眼睛确实出了问题,那些谎言隔了这么久还是落在了它的身上,“这是我的自行车。”它把眼镜戴上,检查过后告诉了我。我正想着手推车的事,根本没注意到它,我险些撞在它身上,还好这辆车的刹车系统能令我放心,等我把车停下来之后,我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了,我下来时不小心用腿击打了一位无辜者的脑袋,我不知道它是何时站在那儿的,我看不清楚它的编号,也许是我干的,我不知道,也许不是,我希望不是,这种事最好别发生,或者少发生,“这是您的车子?”我问道,“有什么证据吗?”好啊,我把这段话给说了出来,就好像我不打算把车还给它似的,我和那些家伙不一样,我不打算把这辆偷来的车据为己有,可总得确认一遍吧,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我知道我先前说过什么,可以前说的话早就过去了,这些话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特殊的联系,我知道我说了那些话,不过只是随口一说,不算什么值得你思索的承诺,好吧,用火车轨道来疏通马桶,那的确算是诺言,没什么,我要食言了,就是这样,我得食言了,就在现在,我为我感到骄傲,“那辆车上写着我的名字。”它说,“你可以看看,就在把手下面,那儿的贴纸上写着我的名字。”我立刻把手伸过去,我把它给捂上了,它没说错,这地方的确有块贴纸,它没说错,但也有可能调查过了,它未必是失主,我谨慎地询问它:“那是什么颜色的贴纸?”它没说话,它似乎在看我,它当然在看我,它在等着我犯错,我不能给它这种机会,我接着发问:“你叫什么?”我看过那张贴纸了,或许和它的名字有相像之处,或许吧,“这辆车留给你吧。”它对我说,“我不需要这辆车了。”“那可不行。”我说道,“我得把这辆车还给你,你不用劝我了。”“你拿着吧,我走了。”它走了,也许要走到那些生产商那儿,我对钢琴说:“能请你把那些灯泡拿出来吗?它们走了,它们走了。”“我马上来。”它把灯泡搬了出来,对我说:“你想要哪一个?”“哪一个都可以,我不挑食。”“不行,你必须给我答案。”“给你,给你。”我拿着灯泡走开了,还得把车灯修好,我坐在车子前面,把灯泡塞进去,鲜花警告我:“别这样干,那些灯泡塞不进去。”我没理它,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照顾它们的飞镖,这会把它们惯坏的,鲜花在工作上取得的进展并不乐观,我得让它坚强一点,它再这样下去就完成不了它公司里的目标了,侦探现在出远门了,这儿只剩下了它一个,它的车子总是出毛病,它要怎么完成那些棘手的工作?它在鹈鹕身上锯木头,记得把雨衣穿上,我知道,我穿着呢,鲜花要穿什么样的雨衣?也许是油布雨衣,那是它的最爱,接着锯,我没让你们停就不许停下来,所以说,我们都得听你的?不然呢?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得团结起来,只能这么干,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了,快回到你们的洞穴里,守好你们的岩石,别让我进去,如果鲜花不穿雨衣,那么它会被农场里渗透出来的牛奶砸烂脑袋,这是不可避免的厄运,穿着燕尾服的蟑螂跟着它出来了,它得穿上雨衣,我想,那些雨衣是从旅馆附近路过的乘客留下的,它们说:“我们在这儿借宿片刻,希望你们能谅解。”这就是披上外套的强盗,“到操场上来。”鲜花说,“我们聊聊那些雨衣的事。”房客们吃过了饭就去找鲜花留下的讯息了,它们的鼻子很灵,它们把鼻子里的作家清理干净后就能前进了,鲜花在操场上等着它们,这儿的地毡被炉火烤得刚刚好,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它把壁炉架上的自画像取下来,递给那些乘客,这是你们要的画,我画好了,记得把雨衣留下,不过是次交易,随处可见的交易,把盖子关上,我们知道了,你想要什么报酬?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们离开时把门关上,这点别忘了,我们不关门,我们不关门。鲜花把那些雨衣从墙壁上取下来,它看了看雨衣后面的绳子,这是被穿过许多次的雨衣,它不爱用这些过时了的东西,更何况多半留下了它们的气味,那时候侦探和鲜花还在一起,这点应该能得到保证,我知道你为此而担忧,不过我的猜想得到了证据的支撑,我翻看过鲜花的日记,印象中,在那段时期里,它和侦探是见过面的,或许我不该这样说,那时候它们相处得很融洽,可现在鲜花似乎众叛亲离了,我就是想把这种原因给找出来,按理来说,我不该管它的事,鲜花告诉侦探:“我要了两件雨衣,你想要哪一件?”侦探从木桶里挑出来了一件,它看向鲜花,我不知道它为何要看着我,就好像这些雨衣根本用不了似的,实际上它们还很完整,也许卖相不怎么样,但用起来一定足够了,“既然你闷闷不乐。”我说道,“那就拿着那些雨伞吧,如果你认为一把伞就能够解决你的问题,那就让那把伞陪着你吧。”也许它们关系上的裂纹是在这时候埋下去的,我不知道,如果它们这时候就已经有了些小心思,那么之后的事就全说得通了,在它们拿到雨衣之后,它们应该顺着走廊去了水手的住宅,那些脚印现在还留在地上,你看,这一片棕色的是侦探留下的,另外一片则属于鲜花,它处理过自己的脚印了,但显然处理得不够完美,而且侦探的脚印根本就没被订正过,我认为谁都能看出来这些痕迹来自于谁,而侦探的身份关系着鲜花的安危,我们能找出一个就能找出另外一个,也许就是因为那次不和而导致了这种情况,它们应该等等再行动,它们不该立刻行动,它们被雨衣害得很惨,鲜花像是在赌气,它只给自己的脚印购置了外衣,可侦探的脚印被弃之不顾了,从这一点我们就能看出来,这些印记通常是由鲜花来处理的,但侦探不是个傻瓜,等它们回去后,它渐渐醒悟过来了,为了求证,它趁鲜花不注意时来到了外面,它看到了自己的脚印,更为醒目的是另一行残缺不全的印子,它明白这是鲜花干的,它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为了防止那些不好听的辱骂声传进鲜花耳朵里,它得悄悄地对付它,不能让它察觉,鲜花似乎睡着了,侦探知道它床垫里有鸭毛,也许这次行动耗费了它相当多的精力,也许是那种背叛令它深感不安,但无论怎么样都和侦探没关系了,它打开壁橱后面的洞穴,它把衣架上藏着的武器取了下来,它推开鲜花房间的门,进去之前先要拔下一根头发,侦探把头发丢了出去,看来没什么意外会发生,它把开瓶器又拿了回来,看来这下一定能派上用场了,它把瓶子放在鲜花的脑袋附近,争取让这两种声音和好如初,结束了,结束了,一切都步入尾声了,侦探把瓶子放在嘴唇附近,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它乡下的牧场中,那儿安宁又和谐,它们很难找到它,不对,鲜花没死,也许死了,也许没死,我最好现在就问问它,我给鲜花打了个电话,它给出的答案不具备说服力,我们暂且当它还活着,那么这件事显然被我推到了不妥当的位置,和你说得一样,这算不上什么严重的错误,也许根本说不上是什么失误,看来它们的雨衣很结实,那些雨衣跑到哪儿去了?还在货船里,马上就要到港口了,“你们去把这批货物接回来。”船长严肃地命令它们,“这次不许出错,你们都得这样写字,你们只有这样一次机会,我的眼睛里没有失败者。”它把石膏像抱起来,放在胸口前面,船长揪住石膏像背上的围裙,它对舞蹈演员们说:“别愣在这儿了,我给你们的利息还不够多吗?你们不能太贪心,这样不够,你拿到的财宝比我多,那是因为我是船长,我来到这条船上时你在哪儿?这是浅显的先后关系,遥控器坏了,给我找个有钱的,不能太瘦,用油,那瓶过期了,用我手里这个,你是从哪儿找来的?是我买来的,怎么了?我只是想说,你手里的调味料未必能及时行乐,你太悲观了,别吃蜡烛,记得用果酱,这些果酱又是从哪儿捡来的?不是捡来的,是那棵树上掉下来的,我路过那儿的泥土时正好看到了那瓶果酱,一开始有很多,而且玻璃窗后面也有不少,我先找了个足够狡猾的容器才肯开始动手,计划周密,计划相当周密,眉毛旺盛,眉毛十分旺盛,你过来,看到这块黄木了吗?你们路过报摊时记得帮我买一份报纸,上一份报纸我看完了,先给你们,我不会把报纸给你们的,快走开!你们用这份新报纸去换旧报纸,那些古董不好搞到手,我信得过你们的口才,你们千万别辜负我的耐心,还有那家报社,别忘了那家报社,替我向那儿的记者问好,下次见面时我带它们去坐旋转木马。”舞蹈演员们把那份报纸接了过来,它们刚要走,就听到船长又有吩咐:“你们得选出来一个带头的。”“不用了,不用了。”它们仰起脖子,流着口水齐声说。“不行!”船长在地上打滚,它滚到了那些酒桶里,它把奶瓶捡起来,把奶嘴挤进自己嘴里,这儿很狭窄,它们建造这些建筑时出了差错,它们不小心把这些村落传承已久的雕像给砸坏了,这是意外,这是意外,它们向那些村民们反复解释,可谁会听这种说过很多次的借口呢?一个借口用一次就够了,并不是每位选手都能用一次,这些次数被堆在一起了,在体育馆里训练时,这是需要时刻思考的项目,体育馆的馆长把手放进袖子里,它的衣摆蹭到了地板上的灰尘,那些选手们殷勤地把衣柜推过来,它们说:“您看,这些衣服都是从睡袋那儿购置来的,而且和您的身材气质都很相称,倒不如说这些衣服根本配不上您,但没办法,这是我们这儿最出色的衣服了,您不能怪我们,您应该责备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这位馆长一下就吐了出来,它喝多了,它说:“我需要一些火柴,给我火柴。”一名选手把火柴递给它,可瓶盖被它丢到地上了,它喊道:“这些火柴是你买来的?我不需要你买来的火柴,你能买几次火柴?很多次,很多次,可它们不喜欢被买过很多次的火柴,受潮了,不好用了,我真想把火柴塞到你嘴里,我真想让你尝尝这些火柴和海鸟之间的差别。”馆长指着舞蹈演员的鼻子,它说:“你被海鸟丢进海沟里了。”馆长接着说:“它们可没这么圆滑,它们比我更难对付,你们以为只用几句话就能把它们的雕像还给它们?那些雕像被打碎了,你们想用嘴把我们失去的东西给捞出来?我们得从你们身上把我们丢掉的东西找回来,我们失去了一座雕像,你们的身体就是我们即将到来的雕像。”它们大惊失色,瑟瑟发抖,它们的腿和脚缠在了一起,根本动不了,它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饶,把那些早就说过很多次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这句话也一样,那些村民没搭理它们,这和牧场里的老同学没什么区别,尽管这儿很狭窄,但依然能提供充足的空间,即使不把钱包送给那些飞来飞去的外来者,村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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