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眉毛一跳,大喝道:“保护王上!”跟着身形连闪,又回到了石椅之旁,伸手把躺在上面的东海王给拉了开。
才一将东海王拉开,那数道乌光就击在了石椅之上。石椅一时吃力不住,嘣嘣几声炸响,就断裂开来,溅起灰尘无数。
此青衣人的身形着实够快,手法更巧妙,真是与毫厘之间把东海王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接着他整个人又走到了点将台的边缘之上。第一层上的两名武官跟着就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护卫在了东海王的身边。二层的武官也都跳了上来,围在这三人的周围。
就在这个时候,从底下的那些军士里面奔出来五道身影。
这五人来得极快,眨眼间就已经跃上了点将台,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闪着蓝光的小刀,对着站着最近的青衣人就刺了去。
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红的,面容狰狞。
青衣人大呼一声:“摄魂术!”不错这些人此时面上的征兆正是被别人摄取了魂魄之后之后的症状。
这五个人就像疯子一样的围着青衣人攻了起来。
但是青衣人既然能看出他们此时的症状,想必就有破解的方法。在接连避开这些人的攻击之后,青衣人猛地双手结印大呼道:“中!”就见他指尖激射出五道蓝光,直射到了那五名军士的额头之上。
蓝光才一及体,这五人就好像突然丧失了生命力一样,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再也没动弹一下。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阴恻恻的声音笑道:“破力……原来有云门的高人在此,真是失敬了。”这破力是处于雾影山云门弟子的基本技法,云门弟子擅长借助自然之力为己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就能使用破力。这与道门的击力、离门的魂力、还有卞门的摧力一样,都是把自身的真气逼出体外,而后形成实质,这种力量依个人的修为而有着对事物不同的摧毁力量,若是境界再往上走一层这股力量就会化成具象形态。
青衣人吼道:“谁!给老子滚出来!”
这声音又嘿嘿笑了起来:“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来取这鸿泽脑袋的人罢了!”
青衣人冷笑道:“旁门左道之徒,也敢老子面前猖狂!”
突然之间,点将台上的青石地板一阵涌动,地底下突然钻出了一只手来,一把就抓在了东海王的脚踝上,就把东海王往地下拉去。
东海王只吓得面无人色,大喊道:“先生救我。”
他身边的一十二名武官也是纷纷挺起自己的兵器就往地上插去。
地底下又一人连连呼痛,看来乱刀之下还是伤着他了,但是尽管如此那就是不松手,卯足了劲似地要把东海王拉下去。
青衣人看得仔细,大喝一声,一指点在了地上,一股淡色蓝光立刻就从他的指尖流溢而出钻入了地下。
只听得哧哧一连串的爆响,方才还在涌动的青石地面好像突然结冰了一样,突然就停止了涌动重新凝固起来,而且上面还泛上了一层蓝盈盈的光。
而那只钻出地面的手,也和那碎石凝固在了一起,哪里还动弹得半分。
一武官看得仔细,一刀斩去。
噗……一股浓稠的鲜血顿时奔涌而出,而那只手也已经被断成两截,远远的飞了出去。
地底下那人痛呼道:“我的手……我的手!”
青衣人冷哼一声道:“只有如此拙劣的土行遁,也敢前来行刺!”地底下那人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他本人想必也被困在了地下。就见青衣人眼中厉色一闪,突然伸手探入地下,手臂微微一提,一个人被他从地下给抓了上来,“离门之内怎么还有你这样手段低劣之人。”眼下之意就是眼前这人术法太过平常,但是他也看出来了这人一身术法是出自离门。
这被抓出来之人的手臂之上还在不停的往外飙血,但是他犹自嘴硬道:“老子才不是什么离门的!”但是此人身材极是矮小,比先前说到那直桑还是小上几分。
青衣人轻轻哦了一声,笑道:“看你资质太过平常,也没学到什么本事……想必是被扫地出门的吧。”
这人不再说话,想是被青衣人言中了。
但是青衣人看他手臂断了,好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由得不佩服此人的硬气。
就在青衣人专注于这矮子的时候,石墙的墙面又突然涌动起来,和先前这矮子在地底下时的情形一样。
一个人突然就从石墙里面钻了出来,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出现了,那一十二名军士还没注意道。
但是青衣人早就察觉到了,只见他的面肌一阵抖动,喝到:“起!”先前地上的一些散落的碎石纷纷激射而起,朝着那人就打了去。而他手里的那个人,也趁着他念起咒法的时候,张口喷出了一阵烟雾。此烟雾才一出他的嘴,立马就把整个点将台笼罩在了其中,校场之上的军士一时就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了,而台上的人也因为这满眼的烟雾也什么彼此看不见。
青衣人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有些不妙。手上的那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突然就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去,青衣人再想去抓的时候,触手之处滑不溜秋的,哪里还抓得住。抬眼四处看时,周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点将台上的一众武官在这个时候也开始乱了起来,只听得台上兵器交接之声好似爆炒的豆子一般密集的响了起来,这些武官已经动起手来了。
“妈的,是替身!”那被青衣人从地下揪出来的人突然喊道。
青衣人听得仔细,大喝一声:“疾!”他的两只袖子突然暴涨,直望声音的来处射去。
在烟雾里的那个人根本就无处可躲,顿时被他的袖子给捆了个粽子。
而那些在烟雾里的武官哪里看得到什么,乱刀之下,这人连声惨叫之下顿时被剁成了肉泥,转眼间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与他同来的那人许是也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身死,大吼道:“娘的,老子跟你拼了!”声音阴恻恻的,看来先前说话的就是此人。
青衣人大袖一拂,猛地罡风四起,台上包裹着烟雾顿时给吹了个一干二净。
在青衣人的前面站着一瘦条也是高个,他的眉心之处正在往外不断涌出黑气,而丝丝的黑气好似利箭一般的飞射向青衣人。
青衣人嗤笑道:“怎么就这么一点本事吗?”大呼道,“疾!”青衣人手掌之上显现出数道金光,这金光一出,那飞也似的黑气顿时就给驱散了。
青衣人猛地身形一进,一只手已捏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个瘦高个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
青衣人斥道:“娘的,搞刺杀也得找一些狠一点的角色来嘛……怎么净是这种三脚猫的角色,真是都还没让爷爷过足隐。”
瘦高个的脖子被他捏住了,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紫色。
这个时候一个武官道:“冯先生,不要弄死他了,要留活口啊!”
“要你提醒么?”青衣人眯着眼看了一眼这个武官而后喝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搞的!”但见台上的这些武官衣甲零乱,一个个的样子十分的零乱。看来都是被方才那股烟雾迷住了眼睛之后,由于彼此都看不到就挥刀乱砍,之后搞成这个样子的。
这些武官听他训斥之后,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
青衣人将这瘦高个一手扔到了地上,对着台下的几名军士道:“把这人押下去。”此时这瘦高个已被青衣人的秘法困住,根本就不能动弹。那几名军士上来把这人就押走了。
青衣人在看到这人被押走之后,就走到了这些武官的面前。
这些武官此时哪里还有人敢抬起头看他,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下,也比直视这人目光强。
“还好这次事先就备好了替身,如若不然,王上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这些人和我脖子上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还说不定!”青衣人没好气的说,“这一次你们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怎么带兵!”
此时校场之上方才有些阵形散乱的阵列,此时又恢复了阵形。刚才台上一阵的变故,让台下的军士也是一阵慌乱,好在现在已经回复如常。只有那五具尸体和着矮子那烂碎的尸身和已经东海王化作一滩泥水的替身在点将台上,才能知道之事的凶险。
“你们今天下去之后好好反省今天的过失!”青衣人斥道,“下去之后立刻进行全城检查,凡是可疑人等,一律抓了严加审查!这次居然让这两个人给混了进来,这城防一定要加强!”
这十二名武官忙不迭的点头,哪里敢去反驳他的意思。
也难怪他会如此的恼怒,要是方才东海王真要有个不测,在场之中责任最大的就是他。这人除了是廷州的兵马都督外,更是东海王的幕僚长,姓冯名其,在这廷州城内除了东海王外就数他最大了。而他本人也深得东海王的其中,大小事都会向他请教,实是东海王的肱骨之臣。
也就在冯其训斥点将台上的众武官的时候,一个人从侧向的石阶上走了上面,一边走一边笑道:“先生这一番话,真是训得好啊。”
“王上!”冯其对着来人就是一个揖身,“您怎么上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