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在韩淼的不断消磨下,大日如来的净土不断消减,身上散发出的金光也变得暗淡了不少,只是这进度却非常的缓慢,韩淼对外界的事情非常着急,可却也只能这么等着。
算着时间三天过去了,大日如来的净土终于被消磨殆尽,面对韩淼的炼化,他反而浮现出一种慈悲祥和之感,安然的消散。
韩淼对此并没有什么开心的心态,反而无比的凝重。
三天过去了,不知外界怎么样了,没了自己封印能不能守住完全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之前他曾隐隐感觉到虎魄的气息,若真的是它的话,只怕结果是凶多吉少,而且韩淼发现自己终究是小看了大日如来的境界,韩淼本以为他是放弃了肉身,灵魂已经与九空无界融为一体,以此达到了不死不灭的境界,但现在来看只怕他已经开始超脱九空无界的限制,反过来炼化九空无界了。
九空无界虽然只是一个依附于风云世界的小世界,但终究还是一个世界,若它被炼化,大日如来或许将超越前人,超脱出去,成为风云世界第一个超脱之人。
而且就算无法超脱,他也可以自由的进入人界,世间再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就连蚩尤,韩淼也不例外。
这时韩淼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大日如来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千秋大劫”的爆发,在以前韩淼或许还会以为是大日如来活的太久无聊透顶了,现在看来只怕另有隐情,“千秋大劫”的爆发必然对他有巨大的好处,不然他不会如此执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韩淼必需要想办法应对。
意识归位,韩淼苏醒过来,见到韩淼没事担心了三天的笑三笑,断浪等人这才放心下来,韩淼也从他们哪里得到了最坏的结果蚩尤就要重新出世了。
韩淼心情有些沉重,这又是一个坏消息,想想大日如来,在想想眼下,还是先把这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在说吧。
笑三笑拿出那张黄纸和韩淼说起了凌云窟里的事情,看着那张破旧的黄纸,韩淼总算明白为什么虎魄出世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原来是被它封住了煞气。
三天的功夫蚩尤所有的封印已经被尽数破坏,现在蚩尤之所以还没有出世,是因为几千年来的镇压磨灭了他不少本源,现在他正在恢复实力。
凭借半步超脱的实力,韩淼自信已经可以与蚩尤匹敌,唯一的难题就是那把虎魄刀,虎魄对他的增幅太大,若是没办法应对必败无疑。
思来想去,韩淼决定在上凌云窟,这次韩淼什么人都没有带,一个个来到轩辕黄帝的尸骨前,捡起落在一旁不知积了多少灰尘的破剑,对他行了一个上古之礼,说道:“黄帝陛下,蚩尤出世了,现在我唯有借助您的轩辕剑才能与其匹敌,还请您帮我。”
尸骨没有任何反应,剑也没有任何反应,韩淼苦笑了一声,他早就料到会如此,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至于会不会有所谓的考验,验证他的诚心,其他人韩淼或许会试一试,表现一下自己的决心,但轩辕氏自己太了解了,同样他也很了解自己若是他真的还有一丝灵智存于世绝对不会和自己来这套。
摇了摇头,拿着破剑韩淼就离开了,当初轩辕黄帝死后,轩辕剑就失去了原本的神力,除了材质特殊,千年不毁外没什么特殊的,可是现如今他却是唯一的希望了。
韩淼知道神物自秽,轩辕剑的神力并没有真正的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了罢了,轩辕剑与人族气运相连,又岂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看着韩淼拿着一把破旧的古剑从凌云窟里出来,别人还好,聂人王与段帅两人却是一阵惊讶,两人在凌云窟里居住多年,自然也曾见过轩辕剑,只是它被丢在角落里,从来没有注意过,很不解韩淼为什么非要将它找出来,但知道原因后又非常惊讶,他们俩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竟然
是传说中的神物。
韩淼带回轩辕剑仔细擦拭,他还是一把平常无奇的破剑,韩淼也很无奈,只是希望待到与蚩尤对敌时,轩辕剑收到虎魄契机的刺激神力能够苏醒。
与此同时天下会的密室里,蚩尤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不清脸色,身体早以聚合在一起,丝毫没有曾经四分五裂的痕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躲在了这个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方。
蚩尤不远处是一个干涸大池子,里面空空荡荡,只是边缘上有着一层干涸的血迹,使得它倍显恐怖,这是以前绝无神占领天下会时修建的,此时被蚩尤用上了。
不久密室的门被打开了,几十个身体颤抖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挑着一个扁担,只是扁担两头水桶里的东西让人看着生畏。
里面竟是热气腾腾的人血,汉子们一个个将桶里的人血倒到水池里,虽然这些日子没少这么做,但心里的恐惧还是让他们身体颤抖,终于一个人因为过度的紧张摔了一跤,扁担上桶里的血洒了一地,汉子顿时吓破了胆子,慌不择路的就想向外逃去,其他人则是仿佛看到了瘟神一般远远的避开他,仿佛与他接近会沾染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在汉子要跑出门时,一道锐利的剑气瞬间斩断了他的头颅,身体倒飞出去,正好倒在了池子边上,滚烫的热血向喷泉一样流入水池,一道冷漠的从不知名的角落声音传出:“似乎还是有些不够啊。”
言罢一个刚刚将人血倒出的汉子的头就掉了,人倒在血池边上,血液流入血池,这时声音又传出来:“这样就够了。”其中的冷漠无情听着就叫人胆寒。
其他人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鲜血倒出就展现出了与刚刚截然不同的矫捷,飞一样的逃出密室,而对于发生的一切蚩尤从始至终都似乎没发现一样,只是静静的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