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恐怕只有当事人懂,那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地久天长。
可她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无论他做什么。
“你提这些事情做什么?”男人有些不悦。
“厉寰,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唐琪一时酒精上脑,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踮脚吻上男人的薄削的唇瓣。
陆厉寰还没来得及推开唐琪,就听见身后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两人回头看向声源,那一瞬,三人都怔楞住了。
简尘姿心想就算自己无所事事也可以在大街上随便转转啊,为什么要回来呢?
唐琪红着眼睛,眼神有些凌厉,难道是她在怪她打扰了她的好事?倒是陆厉寰没有一天被人撞见的尴尬与无措,毕竟是老司机了嘛!
她很想忽略心间的刺痛感,可是还是被刚刚那一眼恍了神。
还记得上次她撞见他们两个抱在一次,这次是亲吻,那么下次……她不敢想下去。
她到底还是忘了她的本分,她的本分不过是贡献出她的肉体供陆大少爷享乐,她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永远不会相同,至少在他看来,他们是平等的,而她简尘姿永远是陆厉寰身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哪怕她不愿意承认。
而她却沉浸在他的心血来潮的温柔里无法自拔,却不知道,在没有她的地方,他吝惜的温柔却被人习以为常,不仅仅是洛敏蓝,还有唐琪。
她不该贪心的,真的不该!
简尘姿无所谓的笑笑,说道:“额,你们继续,我拿点儿东西就走。”说完她越过他们上了楼,她的身后,两双眼睛均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唐琪凝眉,眼神复杂。
简尘姿不过是找个说辞,她哪有什么东西要找,在房间里徘徊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门出去,却见陆厉寰走了进来。
“你的台词课呢?”男人声音有些冷。
“上完了。唐琪呢?”
“她走了。”
简尘姿闻言干脆退回房间,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早说啊,还以为你们要做什么呢,刚想给你们腾地方。”她说着将枕头盖在头上,后面的话就闷在枕头里,含糊不清的。
陆厉寰皱了皱眉。
“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回来。”他似乎只是通知她一声,所以还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就关上门走了。
简尘姿从枕头下探出头来,她知道他去了哪里,也知道他要去看谁。
他的羁绊,他的心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日的拍戏让她疲惫不堪,丁导看她状态不好于是同意放了她一天假,将她的戏向后排了一天。等到她在醒来的时候,日落黄昏,倦鸟归林,她起身看着窗外的红晕,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她的四肢有些酸疼,脑袋也一点儿没有睡醒一觉的清醒,反而有些浑浊,她想可能她又发烧了。她的体质从小一直不太好,隔三差五的生病,小时候生病还有她的母亲照顾,她的母亲死后,真正无依无靠的她只能咬着牙活下去,以前的信念是陆厉寰,而现在他回来了,他在别人身边。
她顺手擦了擦脸颊,果然摸到一脸水渍,她吸吸鼻涕,稳定一下情绪,打算给陆厉寰打个电话,问问他家有没有退烧药。
电话拨过去,几秒钟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男人沉沉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了过来。“什么事?”
简尘姿刚张嘴却想到她这样明显的找他要退烧药,没准他会误会她装病要他回去,更何况她这时候并不想看见他,还是自己出去买吧,反正楼下不远就有药店。
“没事,打错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眼前升起黑幕,无尽的晕眩袭来,她抚住额头,死死咬住唇。
手机铃声渐响,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边像门口走去,一边接通。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她的声音微哑,仔细听去不难听出她艰难的轻喘。
“豆豆,我已经和卫央解除婚约了。”权亦语无波澜。
简尘姿闻言微惊,她凝眉道:“你何必呢?”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我……”简尘姿顿住了脚步,突如其来的强烈眩晕让她大脑几乎没有办法思考,更不要说听见权亦在说什么了。
“权……”话音未落,简尘姿一脚踩空,直愣愣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豆豆!豆豆!”一系列的剧烈声响让权亦瞬间慌了神,他急迫的叫着简尘姿的名字,然而却没有人答应。
下一秒,他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
医院。
陆厉寰放下电话,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洛敏蓝身上,心里有丝异样。也许是那一通她口口声声说是打错了的电话,又也许是她无力沙哑的声音。
他自嘲一笑。
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吧,她难得休息一天,如果一整天他都在医院的话,她会难过的,而他现在并不想看她难过!
他又将目光转回到洛敏蓝身上,想着唐琪今天临走时和他说的话。
“那个男人已经摆脱了你二叔的控制,回来了,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他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他能把他赶走一次,就能赶走两次!
而且,他们的旧怨还没结束,他还要找他算账!
他正想着,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碰的一声粗鲁的打开,两个魁梧冷酷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却没有再往里,反而守在门边,等待着后面的人。
陆厉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样的阵仗,
黑衣人站定,下一秒一个衣着简易低调,却浑身散发着冷冽肃杀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抬眸看向正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双棕褐色的眸子幽暗岑冷,仔细看去,那张脸竟和陆厉寰相似了七八分。
“好表哥,别来无恙!”来人冷笑的开了口,眼神像一把刀子一样恨不得凌迟了眼前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