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来啊!美人,陪我再喝两杯,嗝……”宋九君抱着苏夜的腰不小心打了个酒嗝,苏夜嫌弃的将他推开,“师叔,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宋九君抱着就坛子躺在地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他随意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下道:“我这样你还看不出来呀!当然是逍遥快活了。”
苏夜将人拉起来磨牙切齿道:“你这样子当真是逍遥快活?”
此刻的宋九君灰头土脸的,一身脏兮兮的,苏夜有一种将人从府上扔出去的冲动。
宋九君甩开苏夜的手坐在地上道:”怎么不是逍遥快活,有酒有肉,温香软玉在怀,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样子。”
宋九君半睁着的眼眸里隐隐流露出一股无名的悲伤,曾经他也曾这般放浪形骸,却半无当初的潇洒。
新月山的礼制约束不了他,世俗压不住他,他自以为这世间俗世他已看透其三,可是柳枝江给他上了一课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昧,生老病死,爱别离,愿长久……人生八苦,他除了死,一样都看不透。
偏偏这个死字其实是最简单的,是能逃离世间一切再简单不过的办法,却也是最不责任的一种办法,令活着的人陷入悲伤便是死去之人最大的罪过,死一了百了,身后的事却要活着的人来背负。
“不就是一个小奴才么,至于吗?”苏夜道。
宋九君摇头道:“他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并非全因他而起。”
“算了,本王的敬王府养一个闲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你真的不再关心天下事了吗?”
“自己都管不好,何以心怀天下。”宋九君自暴自弃道,不怪他太脆弱,只是他所接触的和他之前所了解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自己所坚持的不过也是他的师父可以给他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亏他还自持清高,当真是可笑之极。
“……”
回应宋九君的事苏夜远去的背影,他透过半开的门看向满头星辰,突然猛地坐起,他不禁使劲搓了搓双眼道:“怎么会?”
苏裕的那颗帝星为何光芒如此黯淡,不远处已有另一颗帝星若隐若现,照这样下去苏裕必须退位,否则乌莱国国运将会一落千丈。
他当初管苏裕登基时的运势明明大好,乌莱国的国运也正旺,怎么会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不应该啊!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必须尽快入宫去一问究竟。
苏裕望着漫天的星宿,他不懂天文,可他知道苏裕做不了多久的皇帝了,该是他的终究是他的。
花涧没有骗他,他是这场皇族之争最后的那个帝王。
自从他的母妃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他便没有再刻意的找苏裕的茬了,既然终究是他的,区区几个月,让他享受一番又何妨,只是他没想到居然又冒出了一个人,准确来说那不是一个人,而是当初许诺花涧的那个魔君,难道苏裕也和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不行,他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