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让那些人交出那么多家财的。”他曾经各种威逼利诱都用过,却还是没能撬出一个老滑头的家底,一个个皆是视财如命,他真的很好奇魔君究竟是用了何种办法让铁公鸡自己拔毛。
“也没什么,就只是让一些阿猫阿狗在那些府上去闹了几下而已。”
魔最容易探入的便是人内心最黑暗的地界,那个官员大户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自己一生都问心无愧,而他们内心底的那些阴暗的点便是魔君击破他们的突破口,只需吓一吓,再加以引诱,便很容易让魔君得手。
“真有你的办法。”苏裕道。
魔君挑起苏裕下巴,欺身压近道:“不如裕儿才智过人。”
苏裕不退反近,凑近魔君的鼻尖道:“这从何说起?”
“我虽然让他们交出家财,倒底是使了些小手段,他们也并非情愿,只是被逼急了罢了。”
“嗯哼!”苏裕大概知道魔君是用了什么手段,就如同对付李牧一样,从内心深处的阴暗一面开始入手。
再顽固的人也受不了那种日日寝食难安的日子,一闭上眼脑海里自己努力逃避的一幕不断在脑海里重演,那些自己曾经杀害过、背叛过、抛弃过的人一个个向自己靠近,最后抵住自己的脖子,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在脑海中不断围绕,怒骂自己的肮脏事迹,敲击着自己的灵魂。
那些人永生不愿意再回忆起的东西,魔君却能让他不断的在脑海中重现,连饭桌的美味佳肴也会变成了血淋淋的生肉、人的眼珠子、手指头,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受不了的。
“而你的厉害之处在于不动声色便能使他们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半身家财。”鹰利般的眼眸收起了尖锐的光芒,目光深邃的望着苏裕。
苏裕将魔君的手拉下了放在手心道:“可是也是你给我开了一个头啊!这样我才有契机完成之后的事。”
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那些员外们耍的团团转,半身家财进了国库。
“打算怎么还钱啊!陛下。”魔君与苏裕共躺在一个枕头上,偏过头故意戏谑道。
“这个不必担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便把国库中剩余的钱做官商。”
“官商?”
“没错,乌莱国的瓷器非常出名,我打算大量招揽青年烤制瓷器,开放一部分与我国交好的邻国,将瓷器销往出去,这样我国的人能混口饭吃,欠的钱也能逐渐补上,还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嗯,不错。”魔君点点头道。
“同时广纳人才进来,派往各个地方,同样一块土地,用不同的方法栽种,能达到不一样的效果。优胜劣汰,用最准确的方法种出来的粮食收成必有也会翻倍,这样那些饱读诗书之人也能都派上用场了……”
苏裕越说越兴奋,他心中有好多的想法,他要慢慢的去实现他们。他相信,总有一天,乌莱国会越来越强盛,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世界并非事海市蜃楼。
魔君看着兴致勃勃的苏裕不忍心打断,相反他开始慢慢的欣赏这样的苏裕,原来人的人格中也能散发出这样的魅力,不同于他所熟知额肮脏污秽,是那么的纯净耀眼。魔君悄悄收紧拳头,他的内心隐隐透露出一股担忧,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感,他似乎变得像人类一样有了怯懦之心,他怕苏裕终有一日知晓一切,届时他又会如何?
他不由将苏裕收紧,将头埋进苏裕的颈窝,吸取秀发中的淡淡的清香。
不会的,这一切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