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原看着姐姐做的肉脯,就咽了咽口水,上一次带的在路上就吃完了,这就拿起来吃,果然是长身体的时候,时常想吃东西。
说起这一次的考试,柳士原说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只要是书本上的知识他不担心,只是年底的考核不同,是要写文章的,这跟人的阅力有关,不能死记硬背。
所以他现在要努力在年底也争取得第一名,左右算术上,他不必担心,只是诗文上,他知道自己不如同门师兄们。
只是在姐弟两人对话时,不远处有一群外门弟子出来,里头正好有藩文学和葛江芝。
两人听到这话,都纷纷朝这边看来,其他的师兄颇有些不以为意,这一次考核,师父只出了书本上的题,这明显偏心小弟子。
都知道柳士原过目不忘,他又天天去小书阁里看书,如此勤快,还有师父偏心,要是年底考核也这样,这个第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再说得第一者,能有机会入内门弟子,是多少外门弟子们期盼的事,结果却落到一个内门弟子身上,岂不浪费。
葛江芝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藩文学,他是举子,倒不必与柳士原相争,可眼前这位,却是不同,他只是一个秀才,还千里迢迢来求学,难免不动心思。
果然葛江芝看到藩文学的眼神闪了闪,面色暗下来了,真有意思,两人不是交好么。
藩文学却在此时开口:“士原能得第一挺好的,那也是他的本事,再说即使外门弟子得了第一,也未必真能入内门,可不见有先例,不过是有人造谣而已。”
同行的几人听了,脸色都变了,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是没有听说有哪位外门弟子入内门的,但查这几年的成绩,得第一名的也皆是内门弟子,所以这话或许是真的呢。
“内门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学得更细致,得第一名自是简单,这几年的外门弟子虽然无人能得第一,但这事儿还是真的,我问过大师兄。”
葛江芝开了口,他的话又让几人燃起了希望,便是藩文学经过打探后,心头仍旧半信半疑,可更多的还是希望这是真的。
几人这会儿静默下来,来到柳士原一家人面前,几位同门行了礼。
这里头有举人有秀才,却比县学里的秀才谦和得多,果然不愧是顾府学院教出来的学生。
几人告别,藩文学再次看了一眼柳思辰身边的符辰,随即垂下头去。
与弟弟说了会儿话,也不能在外头待太久,这就让弟弟回去了,果然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有着很大的区别。
外门弟子想要出府门,那只需要报备一声即可,刚才走的那些人便是了,可内门弟子却不行,不可以随意出府,家人来看望的,才准许出来一会儿,也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
看着顾府深深的门庭,柳思辰也没有再久留,他们一行人这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了,走的还是山道,今日出门的喜悦心情到这会儿也已经熄了,一个个的都没怎么说话,但走得却是快,半个时辰就跑回了竹园。
坐在凉亭中吹着风,几人看向符辰,终于将这一路上的担忧说出来,“符辰,你说范子居打算怎么对付咱们?”
今天这么一闹,范子居不会这么收手,柳思辰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她真不希望他们动手,于是也看向符辰。
符辰想了想说道:“若是他真的想报复,那咱们也不惧,不能一直这么让着他。”
他们已经退回深林,还想怎么样?
符辰的话得人心,三人正是这么想的,九域又来了兴致,搓着手说道:“且让他们看看咱们的能耐,不就几个地方兵,怕什么。”
“当年我族豺狼下山,谁不闻之色变,这些地方军也不见胆子多大,胜在族中数量多,在我的指挥下,可是一头头的饿狼,不是谁都能靠近的。”
山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开口:“鼠族虽小,却足够令人头痛,何况蛇族也尚在我的掌控之中,且看山中毒物多,他们能走几步路。”
白墨倒要好些,靠在栏杆上,半闭着眼不接话,那俊美如仙似的容貌,就这懒散的侧颜,都让人移不开眼,好在柳思辰特别有定性,欣赏归欣赏,倒能将眼神拔回来。
几人都看向白墨,这一刻,柳思辰感觉几人之中,似乎白墨的实力是他们核心似的,都这么期待起来。
看来每族都有他们的强势之处,莫说虎族是山中之王,那只是一对一的力量上。
白墨这会儿才睁开眼睛,那桃花眼下的美有痣都似乎随着他眼梢的上挑而动了。
白墨看向几人,坐直了身子,郁闷的说道:“要打叫上我一声就是,狐族擅幻术,我得狐母之真传,自是不会弃你们不顾。”
有白墨这话,几人都放心了,于是都看向符辰,问道:“那咱们几时动手?”
柳思辰终于抓到重点了,也看向符辰,见符辰要开口,她抢先一步开了口:“你们真的要出手么?可会伤着巴城百姓?”
这倒是一个难题,真要动手,自是管不了这么多,比如九域的狼族,一但下了山,咬起几个无辜的还真就难说。
山槐手下的,那就更不必说了,不要说放毒物毒死人,便是出了山,也会吓死几个人。
白墨双手一摊,语气淡淡地开口:“狐族好猎杀,我虽为狐族之主,也无法完全管事它们,你们做好准备。”
符辰却忍不住看向柳思辰,便想起那次豺狼下山入村的时候,村里头的人吓成那个样子,又有多少人因此送了命受了伤。
要是真的都从山中出来了,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小事儿。
柳思辰见符辰为难,一边是兄弟的意思,一边是她的意思,他难以交代吧。
符辰在几人的注视下,终于开口:“先理后兵吧,范子居是个聪明人,咱们可以告诉他对付我们的后果,要是仍要一意孤行,咱们也不能任他欺负,每一场战都会死几个无辜。”
“在山中,不也是一直这么生存着么,我们几人打打杀杀中长大,才成就了今日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