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一把搂过温荷,冷冷地说:“你们让我女人去杀人,她不肯,就要杀了她,还有没有王法?”
吴七愣了一下:“谁让她杀人了,杀谁?”
楚然哼了一声:“那个叫阿香的,要杀王夫人。”
吴七的注意力明显被楚然带偏了,还问了问全部的经过,骂了一句:“那个小贱人,真是不识好歹,害的我们连年都过不好。”
温荷抹着眼泪,开始编故事:“她让我在王夫人抹脸的药膏里下药,我不答应,她要杀我,我就从狗洞钻出去逃了回来。你们刚才过来,我以为是要抓我的。”
吴七抱了个拳:“哎哟,对不住,楚兄弟,兄弟媳妇,县太爷也是被那个贱人骗了。”
楚然安慰着不住哭泣的温荷,没有搭理他。
吴七转了几圈,又要去后院:“不过楚兄弟,县太爷既然派了我们差事,我们就要做好,搜一搜,我放心,你也放心,对不对?”
他一招手,几个衙役纷纷冲进了后院,先进了楚然和温荷的屋子。
温荷有点紧张。
从桃儿来找她,到刚才回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饭菜早就凉了,他们只要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问题,谁家大过年吃冷饭。
她不由得握紧了楚然的手。
楚然反握着她的手,小声说:“别怕。”
他们跟着吴七也进了房间。
就看吴七笑眯眯地从大碗里夹起一个饺子,还冒着热气,就放进了嘴里:“哎哟,好烫好香,还是羊肉馅儿的,兄弟媳妇的手艺真好。”
刚才那么一点时间,楚然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做好了?
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楚然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吴七,还是回答她。
几个人在屋里转了一圈,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出来要到其他的屋里去。
他们旁边开着门的屋是灶房。
差役门提着灯笼走进去,菜堆,粮食桶都翻了个遍,连放锅碗瓢盆的地方也拿刀捅了捅,这才放心。
吴七不耐烦地走出来问:“东边那家是谁?”
温荷忙说:“药局倒马桶,洗衣服的大脚婶子,她去安民县儿子家过节去了,从腊月里就没有人了。”
“打开我看看。”
“我们没有钥匙。”
“那就砸开!”
立马有个衙役上前,三两下就砸开了大脚婶的屋子,转了两圈,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发现。
吴七捂着鼻子出来:“呸,脏死了,都是灰。你们放心,等她回来要是告你们,我们给你作证。”
温荷连连点头。
他又指着中间两间屋问:“这谁家?”
“没人住,空屋。”
“砸开。”
第一间里面除了灰啥也没有。
第二间就是藏阿正的那间屋子里,随着门锁被砸断,温荷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群人凶神恶煞似的冲了进去,房间里都是些杂物,东倒西歪的破烂的桌椅,还到处都是灰尘,衙役们东翻翻西找找,很快就接近了阿正藏身的地方。
他身前堆着一堆烂草和破家具,人进不到里面去,就看一个衙役拉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刀,一下子捅了进去。
温荷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个长刀有两尺,也就是六十多厘米,扎进去肯定会扎透阿正的身体的。
但是差役把刀拔了出来,没有见到血,他又换了个地方插了一刀,还是没有发现,就转过头来对着吴七摇了摇头。
吴七大失所望,对楚然和温荷说:“对不住了,改天请楚兄弟喝酒赔罪,走!”
他们陆续地出了房间。
正要关门的时候,里面嘭一声。
吴七虽然走在前面,但是无比的警觉:“什么动静,有人,搜!”
这伙人去而复返,闯进门一看,一只小狗正咬着一根木头到处跑,砸东西,砰砰的响。
“娘的!”吴七笑骂了一句,“吓老子一跳,你们养的狗啊,这么小,来生人了也不会叫吧?”
他不屑地看了小狼一眼,就走出了药局,还不停地叮嘱楚然和温荷:“晚上睡觉注意点,城里有贼人。”
把药局的门关上,插上门栓,温荷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赶紧跟着楚然去看阿正。
刚才要不是小狼,阿正就被发现了。
吴七他们进来的时候,阿正已经醒了,正在推面前的烂木头,估计那一声响也是他搞出来的。
楚然赶紧把阿正从杂物堆里弄了出来,摁住他不停挣扎的手:“是我。”
阿正抬起乱蓬蓬的头看了半天,突然就不动了。
“我去拿药。”说着,温荷就跑到了前院,找了不少消炎止血的草药。
每一笔都记录好,缺的在研究室种上再放回去,不然等到过完年,药局的人回来发现少了药草传到县令那边去,肯定惹人怀疑。
温荷弄好了药粉回到后院,楚然正端着盆进空屋,要给阿正清理伤口:“你去灶房吃饭,我来。”
估计他是不想让她接触男人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才这么冷酷,充满了排斥。
这个大醋坛子!
她只好把药粉给他:“左边那些是外敷的,右边的是吃的,别搞错了。”
楚然点点头,走了进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温荷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灶房,慢慢地吃起了饺子。
本来打算过个温馨的新年,结果因为治伤搞出这么多事,吴七那伙人还没有走,在灶房就能听见隔壁的邻居被翻箱倒柜的声音。
附近的鞭炮声也停止了,估计都在被搜屋子。
温荷担心地看了对面一眼,楚然很快就出来了,利落地烧掉那些带血的布料和擦拭伤口的东西,手法特别熟练,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温荷不由得想起在药庐的那晚,被杀掉的黑衣人,江家的侍卫处理他们的时候,手法几乎和楚然一模一样。
他是真的不认识江琳儿吗?
“怎么不吃?”楚然洗了手,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吓到了?”
温荷摇摇头:“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再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药局的门又被敲响了:“楚然兄弟,兄弟媳妇,开门。”
一听就是吴七的声音。
温荷的手脚一下子冰凉。
【作者题外话】:今天(7.10)白天去医院了,检查,等报告,看医生,到下午才到家,所以三更完都很晚了,不好意思小可爱们~
书这几天在三轮榜单上,时不时会在三更外再加更,因为我不太舒服,加更时间就暂时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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