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画看着那锅里的东西,就想到之前这种蛇攻击她和罗禇央的样子。
对了,罗禇央呢?
“这蛇有很强烈的毒性,我差点就被咬了,但我看罗禇央好像没什么事,他浑身都是血,都不知道砍死多少蛇了。”
金婆婆这才想起来,山洞的机关一旦被触动,那些毒蛇就都会出没,进入山洞的最后,会有出口,当到了出口的位置,神树的树藤会进入里面并且发出攻击,而她会在出口那里等着他们。
这个试炼很残酷,要是里面的人不能活着出来,将没办法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听这丫头一说,罗公子只身一人杀了很多蛇,估计……
“这些蛇速度很快,而且咬了人也不会立刻死亡,罗公子身体特殊,那他到底有没有被咬到呢?”
金婆婆这一问,卿画回想起他一身疲惫的样子,有点怀疑了。
大山起身道:“我去看看。”
大山应该是去找罗禇央了,要是他真的中了蛇毒,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
卿画也无心想其他了,看着那一个木盆,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了。
她必须放点血出来,等会去后,她将载找人供应一些,要不然自己都受不住的。
颠茄吃饱喝足,一回头却发现卿画割破了手腕,将血放到了一个盆子里,吓得他立马用手给她捂住了。
天啊,她这是有哪里想不开呀?
好端端的放血出来了,这要失血过多,岂不是又要举办一场国丧了?
“哎,我的陛下,你这是干嘛?”
颠茄得手都黏糊糊的,手心全是她的血。
陆勤也吓坏了,都差点给她跪下了。
“天哪!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割腕干什么,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嘛!”
卿画只觉得血都浪费了,全沾到了颠茄的手上了。
“你别管我了,我放血呢。”
颠茄:“放血干什么?”
卿画将神树的事情跟颠茄和陆勤说了。
两人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有一棵神树,需要用血来灌溉。
这次抽的血不是很多,卿画将盆子给了金婆婆。
金婆婆道:“你要尽快再抽一些,不然神树就会慢慢枯竭。”
“放心吧,婆婆,待我回去之后会尽快找到更多的人献血出来。”
“此事一定要保密。”金婆婆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这里。
卿画面对陆勤和颠茄道。
“此事你们两个要协助我去办,并且要做到绝对保密,听到了吗?”
两人同时道:“是,陛下!”
此时大山扛着罗禇央回来了,罗禇央此时已经昏迷了,卿画跑过去将那男人接过来,之后给他放到地上。
“婆婆,您看看他怎么样了?”
金婆婆为他把了脉,脸色平静道:“确实中了蛇毒,不过不碍事,他死不了。”
颠茄抽出剑指着地上的罗禇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来抢秘宝的?让我杀了他!”
卿画抬头道:“这样岂不是趁人之危嘛,他救过我多次,就算了吧。”
“陛下,你一定会后悔的。”
颠茄将剑收好,板着一张脸,走到了另一边蹲着了。
他背对着众人,似是在赌气。
卿画摸了摸罗禇央的额头,手上传来灼热的温度。
“陆勤,你去打一点水来。”
卿画吩咐好陆勤后,就看着罗禇央的脸,静静坐在他身旁。
水打来了之后,她有又给他擦好了脸,在一边照顾着他。
金婆婆拿了一颗解毒的药丸,虽然罗禇央死不了吧,可是这蛇毒也很难熬,为了保证他不会出其他问题,还是要进行解毒才行。
颠茄一晚上也没有说话,他靠在一块石头上,连看也不想看到卿画。
这个罗禇央的武功肯定是恢复了,虽然他也不知道罗禇央是用了什么法子恢复的。
要是这次放过了他,下一次相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玄耀国如今派出了大军攻打天璃,现在已经拿下了军事要塞,正攻打着林州,很快就到锦田,这两个城市相对薄弱,他真的很担心到时候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境地。
眼前的敌人就躺在那里,今晚要是他杀不了罗禇央,下一次,罗禇央必定会杀了他,用着会杀了所有人。
他的陛下太过仁慈的,敌人就应该消灭掉,她不仅不伤害他,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他,难不成是对他动了真情的吗?
不,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快亮的时候,卿画已经睡着了,颠茄悄悄走到罗禇央身边,拔出了剑,正要刺去时——
他突然听到旁边那老太婆的声音。
“没想到有的人外表老实无害,其实内心阴险狡诈啊。”
颠茄抽了手,看向一边躺着的金婆婆,那老太婆背对着自己,却也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就。”
“老身本不爱多管闲事,可是地上那位,将会成为天下共主,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要是死了,就会天下大乱的!”
“臭老太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颠茄才不信这种卜卦之术,有时候人的命运根本不是提前就能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得到。
金婆婆转过身道:“小声一点,要是吵醒了你的皇帝陛下,你们俩的感情可就分崩离析了。”
颠茄看了一边熟睡的卿画,她可能听到了一些动静,睁开眼望着他。
“颠茄,你不睡觉要干什么呢?”
颠茄故作微笑道:“没事,我只是想摸摸罗公子的烧退了没。”
卿画道:“他恢复的挺快,应该是退了。”
“那就好。”颠茄又慢慢回到了原位,闭上了眼装作要睡了的样子。
卿画看到罗禇央睡得还算安稳,她将他的头放在膝上,这样他能好受一点。
虽然只是印着昏暗的火光在他脸上,却还是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狭长的双眼。
他的脸不如玉面公子妩媚,却比玉面公子的脸更加独特,气质也如高岭之花一样,高贵而孤傲。
他看上去像冰霜花一样难以接近,却时常会对着自己笑,他笑起来格外好看,虽然是在笑自己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