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稍一沉默,就冷笑着道:“周氏,朕也不与你狡辩,你就解释一下,你刚刚在宫中都说了什么?那可是朕亲耳听到的。总做不得假吧。行了,你也不用离间九皇子与朕的感情,收拾收拾东西,去冷宫住上一段时日,醒醒神吧。”
淑妃闻言,如坠地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南昊,只盼着自己的夫君能手下留情。
可是皇帝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出了在春华宫。
呜呜呜……
淑妃痛哭失声,新封的皇后居然叫皇帝突然间给打入了冷宫,虽然现在还没说以后怎么处理。但如前皇后一般的流言,甚嚣尘上。
南从溪并不是第一个得到这个消息的人,毕竟他是皇子,外头还有一摊子的事要做。
等到手下人等把宫里母妃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时,早已过了最佳求情时机。
淑妃是南从溪的母妃,他那养母不好了,难道他就能得了好?
是以南从溪先是从自己属下手里了解了一下当时的原委,就匆匆的往乾清宫里跑。
不管淑妃现在是不是被打入了冷宫,他也要为淑妃母辩解一番!
“皇上,五皇子过来了。”
“不见!”
“可是,陛下,五皇子并没走,而是在殿下跪下了。”
皇帝南昊没说话,只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问旁边的俞锦:“五皇子可是走了?”
“陛下,五皇子还在殿外。”
南昊犹豫片刻,终于道:“罢了,把那逆子给朕叫进来吧。”
时候不大,南从溪扶着自己的贴身太监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御书房。
“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南从溪又拜伏在地,给皇帝南昊行了一个大礼。南昊的脸色冷淡,直接问道:“朕记得,着你跟着周首辅做事,怎么今天这么闲,倒有空来朕这乾清宫。”
南从溪一脸愁苦道:“父皇,儿臣只是想着,母后就是做得不对,也是心痛儿臣。您和母后父妻一场,总不到于因为一个女人,就让母后去冷宫吧。毕竟母后封后到现在,还不足几个月的时间,您这么不给母后的面子,可叫下头的百姓士庶怎么看待咱们皇家。”
皇帝南昊的脸色一冷,“怎么,朕的小五是知道你母后派往边疆的刺客了?”
南从溪当即一个激灵,急急道:“父皇,您这可说错了。母后想必也是不赞同北辰国主的提议。想咱们南居国也不是没有公主。因为那北辰国主却指名道姓的要一个叫宋知秋的普通宫女?母后曾和儿臣见过面,也曾提过这个问题,当时儿臣并未在意,想来那边疆寻到的刺客,当是查访那宋知秋是因何叫北辰离念念不忘才派出去的人吧。许是小九误会了什么,才报上个刺客。父皇,儿臣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原谅母后的鲁莽吧。”
“大明,小五,朕真没想到,这几年朕叫你们几个即将成年的皇子处理朝政,反倒把你们的心给养大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朕亲耳听说了你母后的言词,许是真叫你这一番话给糊弄过去了。行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念在你事母甚孝的份上,朕就不怪你一个狡辩之罪了。”
“父皇,儿臣……”
“行了,俞锦,你送送小五。朕有些累了。”
南从溪就这么被皇帝南昊从御书房给撵了出来。南从溪愣愣地站在御书房外呆立半晌,恨恨地咬了咬牙,带上自己的随从,就往冷宫走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得先见一见淑妃母再说。要是能从淑妃那里再了解些情况,想来救出自己养母的把握也能多上几分。
他可不想叫淑妃成为前皇后第二!从乾清宫到冷宫,南从溪跑得一头汗水,不过他现在一点儿也没留意到这一点。
不多时,冷宫在望。
“母妃?母妃!”
南从溪高声叫了二声,就看到了自己养母身边的大女如秋。
“淑妃母现在情况可好,你们老实跟我说一下,那天我那父皇倒底在母妃那里听了什么?为什么我一求情,父皇不喜,反怒!”
南从溪自觉得自己当时说得有理有节,可父皇却因为母妃那里偷听来的话,给直接否定了。
“小五,是本宫的错。当时本宫也是想着你送过来的几个侍卫去边疆的时间着实太长了,才问了一下身边的老陈。母妃也没想到,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你父皇就到了我的正殿门口。可恨本宫身边的那些奴才,居然一点警报都不给本宫提醒一下。这下可好,倒是连累小五为本宫奔走。”
“母妃,儿臣不想知道你说楼了什么,我只想知道,当时予你的侍卫,您到底用他们去做什么了?可与儿臣那九弟南凛有关?”
淑妃叹气道:“我只派人出去,说是定要那宋知秋的人头。至于九皇子南凛的,本宫并没做出什么要法度。当然,要是他们能力非凡,直接把人给杀了,这种情况,本宫一样期待。”
南从溪听到这里,倒是皱起了眉头,不由怒声道:“母妃,您这是中了暗算啊。您想想,那南凛和宋知秋二个人,哪个不比那些侍卫的武功高呢?您派去的人,许是连近人家的身,都不大可能。”
淑妃怒道:“怎么,你给本宫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
南从溪面上带出几许郝然,随即便理直气壮地道:“母妃,您这真是强人所难了。儿臣只以为母妃是想为着自己方便,一为防护,二为出宫打杂。儿臣给您的那些人,自然都是都很适用。另外,母妃,您也知道,刺客嘛,哪里需要多么高深的武功,只要知道潜伏,能一击得手,也便罢了。”
淑妃愣愣地听着南从溪的辩解,终于,她大哭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苦了本宫的小十一。要是小十一泉下有知,知道是他的母妃亲手害了他,不定怎么伤心呢。”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