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九皇子与大位无缘,他们这些跟着九皇子出生入死的属下,还能到哪里去?
一时间,群情激愤。就在众人纷乱一片的时候,谁也没看到小多子在宋知秋的指使下,悄悄的退了出去。
南凛压了压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场面安静下来。
“本皇子无事,先叫医官过来,你们先散去吧。另外,贺将军何在?”
贺松大步向前:“殿下,有何吩咐!”
“你带人先把这些刺客带下去审问,不可大意,本皇子也要知晓,这些人的后头,倒底站着的都有谁!”
贺松一抱拳,“殿下放心。属下必把这些人的嘴撬开!”
众将校见殿下精神尚可,便也一一告辞,就在众人将散未散之时,突然间,人群中闪出一人,直扑那几个被绑着的刺客。
“好胆!”
“住手!”
都不用想,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趁着人多,杂乱,才借机动手,要把几个能泄了底的刺客干掉,省着露出口风,叫九皇子拿到证据,留下后患。
宋知秋此时正一手扶着装可怜的南凛,另一手,却不曾把手中的剑放下,此时她离着后来的刺客最快,几乎抬手间,就挥出三剑。
一片银光闪动中,最后一名刺客也倒在了地上。
“知秋!”
南凛惊愕的看着宋知秋的肩头,不由后悔自己“受伤”的样子,使得知秋既使出剑,也因着半边身子撑扶着自己,连累知秋没躲开对方刺来的那一剑。
贺松此时一句废话都没说,只黑着脸,向九皇子拱了拱手,便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等人都走了,南凛和宋知秋也被军营里的医官把伤口处理好后,宋知秋这才问:“光一个贺松可行?要不要我亲自过去看看?”
“放心吧,知秋。他可是东厂出身,想来用刑的手段是极佳的。从那几个刺客口中挖出些有用的东西,还不简单?不过你猜是淑妃,真没猜错吗?”
宋知秋淡淡问:“不是又如何,毕竟那几人可都在咱们的手中,口供不对头,换了就是。”
南凛苦笑。心道,看来那个北辰离对知秋的打击太重了,在宫里的时候,知秋明明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主儿!
不过这种信口雌黄,他最喜欢了!南凛笑眯眯地抱着宋知秋,“知秋,不管怎么样,反正你是我的妻了,我是不会把你交给北辰离的。那小子分明是不怀好意,我看他,可不是为了娶你,倒是另有深意。你说,他是不是看你能换个身体,才动了心的?”
宋知秋不答,却挑了挑眉,这小子倒是越发的聪明了……
贺松很快就给南凛和宋知秋送来满意的口供,如宋知秋的猜测一般,果真是淑妃派来的刺客。
看着这样的口供,南凛冷笑着把这按了手印的供词绑到了信鸽上……
南居国京师。
皇帝看着又收到的一封飞鸽传书,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还想着用南凛的女人换北辰国与南居国世代友好呢。
自己后宫的嫔妃派了人去刺杀小九,算怎么一回事?南昊一边埋怨,一边猜疑。
只是转到了春华宫,南昊又不想相信自己新封的皇后会做出如此蠢事了。
小九现在人在北辰国皇都附近,就算他这个做皇帝的,心有不满,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淑妃是南从溪的养母,难道这种事真的是她做出来?皇帝南昊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怎么相信。
南从溪是他看好的皇位继承人,虽然现在并未封为太子,可是有些国事,他已经放开手脚,任由南从溪发挥了。
以南从溪现在声势,怎会做出如此蠢事?淑妃跟南从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是南凛自导自演,想借着在北辰国大胜的声势,打击五皇子吧?
皇帝自行往春华宫里走,因为心里想着心事,所以一时忘了叫人通禀一声。
皇帝不让往里通传,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敢乱来,是以直到皇帝南昊到了春华宫正殿的门口,淑妃也不曾得到消息。
这时,淑妃正在屋中发火:“那几个侍卫也是废物,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也见给本宫来个回信?真枉费本宫相信他们了!哼,要是他们办不差,老陈,你直接把他们家小也灭口,本宫可不想给小五留下什么后患!”
“娘娘说得是,要不,咱们再往边疆发个急信,问问情况?”
淑妃一皱眉,“这事不好付诸于纸,要不你亲自走一趟……”
“周氏,你好胆!原来小九遇刺一事,果真是你干!”
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自殿门处传来,惊得淑妃呼地一声自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苍白的向门外看去。
就见皇帝南昊一人,身着常服,冷冷地站在门口,一张脸铁青得让人胆战心惊。
淑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
“好好好!朕从来不知,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这般一付蛇蝎心肠。”
“皇上,您可不能听信谗言,那九皇子从小就是一个白眼狼,与臣妾一直不对付。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
失望地看着伏地上,依然还在狡辩的淑妃,南昊突然叹气道:“周氏,你可知,那几个刺客已经被小九送回来了。估计也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见着证据了。还有,你真当朕刚刚耳聋了吗?”
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起来,随即她大叫道:“万岁,臣妾冤枉,您可知,妾身边一直有个叫知秋的大宫女,这次北辰国主要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妾身边的那个大宫女。那女人自来本宫的身边,一直说是与九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妾就信了。可是现在,你听听朝野内外都传了什么?宋知秋是南凛的女人?可是前些天,宋知秋还只是春华宫里的大宫女呢,似南凛这样不守规矩的皇子,连本宫的宫女也有上手,根本不在意这宫内的女人都是万岁的,您还真以为他的话,就是真的,没有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