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这个小混蛋才下了自己的面子,今天就跑来告状,他什么意思?
一时间太后也不知道这会儿应该说什么了,可是下头的南从溪还在哭诉,太后也不可能当看不到。
由其要是像南从溪所言,宫中失踪一个侍卫,这就不好办了。
如果南从溪说自己手下的哪个宫女,内侍什么的没了,那也就没了。
左右宫中一个奴才,宫中失踪的人多了去了,没上一个二个的,还真没人在意。
但南从溪说的却是侍卫,但凡能进宫当侍卫的,多出身良家,一般的良家还不行,多数都为朝臣中的勋贵。
这些人虽然在国朝中期已经不大掌权,也多有没落,但这些勋贵虽然没太大作用,却是皇帝作为平衡朝堂的,能与朝中文臣相对立的武将一系人马。
人家家中子弟只是进宫当官,怎么可以红嘴白牙一说,人没了就没了呢。
南从溪应该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根本不在意太后是不是对他不太感冒,就这这么把这事往太后跟前一捅,真可谓是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当然,太后现在也可把事情推给皇后,但不管怎么说,太后娘娘作为宫中第一人,这事也不推不太干净。
“哀家知道了。你不是说人是派给南凛了吗?这样吧,传南凛过来,等哀家问清楚了再说,你看可好?”
太后这可算是捏着鼻子把这事给处理了。不过,这也让太后心里更憋屈了。偏偏这事她还得管。
这时,慈圣宫里早有小太监往南凛的住所去了,而一直在下头装模作样的南从溪一听太后应下此事,当时就感觉真实也许多。
就见他一抹脸,现在看来,哪还有什么泪啊。一张笑脸看起来别提多好看了,只是瞅在太后的眼中,更可恶了。
南凛在宫中地位不高,别说是淑妃了,就是太后也有耳闻。只是事不关已,没人理会而已。
像这宫中的皇子皇女,不受宠的,那真是没人会记得你。
这一次要不是南从溪心痛他那二个暗卫,可能也不会这么直接把事情捅到慈圣宫。
毕竟未来可不是好说的,但凡叫南凛在上头最顶尖的几个贵人面前露了脸,谁知这人会不会得到重视呢。
南从溪这么做也是因为昨天太后找他的茬,把他给气坏了。
反正太后现在也不怎么喜欢他,由其中间再加上一个淑妃娘娘,反正他是讨不了好了。
像太后这样的女人,虽说在皇帝眼中很有地位,对后宫的宫妃们更是一座大山。
但在南从溪眼中,却没那么有用,毕竟立太子这事,主要看的是皇子,是皇帝的心意。
最多再加上在前朝的势力,除此之外,就是母族和妻族了。
南从溪以往还对太后有点讨好的心,但从昨天之后,他算是死了心。
既然用不上太后,那就给太后找点事做。南从溪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他直接找他那养母淑妃娘娘多好,以淑妃这些年在宫中的势力,想要查清这里面的事,还是挺方便的,还不用他跑来装模作样。
小太监是跑出去了,可南凛没来。太后居然也不让人给南从溪搬把椅子,可想而知这对祖孙现在的关系如何了。
南从溪在下头站着,他也不意这种冷落。反正一会又能给南凛好看,又能气一气这老家伙,他是一点亏也没吃。
这时太后在上首可能是呆得无聊了,当下就问下头跪着的宫女:“你是何人,因何与这哀家这孙儿一同前来?”
太后发问,谁敢不答?宋知秋只要还想在宫里混,自然得掐好自己的态度。
“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是尚食局的宫女。”
“尚食局?那你来此何干?”
太后眯着眼,似乎很不在意的问道。
“太后娘娘,婢子不知。今天一大早,五皇子殿下就拉着婢子来了慈圣宫,婢子现在还糊涂着呢。”
宋知秋的回答与南从溪的前话真是一点儿也不一样,这让太后娘娘深深地看了一眼正站立一旁的南从溪。
南从溪这会只是冷笑一声,沉声道:“皇祖母,我看这宫女在说谎,明明我手中的证人可是都说了,侍卫消失前后,都曾与南凛和这个宫女有过来往!太后娘娘,您看是否在动刑,孙儿想,在三木之下,看这狡猾的东西招是不招!”
宋知秋脸色一白,略有些恐慌的看向上首端坐的太后娘娘,却听太后道:“不急,待南凛过来之后再说。”
南从溪暗地里翻了白眼,心说,一会就算南凛来了,我手中的人也只会指定这二人!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就在这时,就听外头有人通报:“太后娘娘,皇子南凛带到。”
光从这称呼就可以看出南凛是多么不受宠了,这慈圣宫中的宫人连南凛行几都不清楚。不然也不会这么通报。
“哦?我那南凛孙儿到了?那就叫他进来吧。”
比起下头站着的南从溪,这老太后现在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南凛倒是态度好得很。
有了太后的话,南凛很快就跟着内侍进来了。这时就见一个俊美的青年,穿着一身老旧的衣服慢慢走了进来。
“见过皇祖母。”
南凛说完这话,就伏下身来,大礼参拜。
“好好好,起来吧。”
太后仔细打量着跪在眼前的这个青年,就见南凛一身说新不新,说旧不旧的衣裳。看得出,这衣服料子也不知是几前的样式了。
想来那侍卫是不是失踪,太后不敢确定与这个孙子有关系,但南凛在宫中过得不好,却是肯定的。
不过,以南凛这种落魄的皇子,真能让一个侍卫在宫中消失吗?
太后心中疑惑。看着南凛听话的起身,太后不由又看了一眼南从溪,心想,要是南从溪有南凛这么听话就好了。
“南凛,刚刚南从溪说,他看你在宫中受了下头的人欺凌,派了侍卫给你用,哀家问你,你可知晓此事?”
南从溪听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怎么,难道这南凛说,自己没看到过,这老家伙就当没这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