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悦玲气红了脸,可刚刚吐出一个“你——”字,就被他打断:
“南方是我的助手,一切行为都遵从我的吩咐。既然你要批评她,就是认为这件事我做得不对了?”
斛黎潇洒地转过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彼此交叉,“难道您在行动之前没有查询过这次的灵体事件是不是一次私人委托么?”
“私人委——”
“没错。”希伯雅显然是深得斛黎真传,再一次把何悦玲的话堵了回去,“这次的事件纯粹是我以好朋友的身份委托vinjour调查的,完全没有涉及到你们除灵组。要追究责任的话……呵,我才该说少校你滥用职权私闯民宅呢。撒莱,送客!”
“遵命,大小姐。”得到命令的撒莱,如同机器人一般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大门。
“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何悦玲高雅的伪装终于被彻底撕去。她气急败坏地撑着桌子,恶狠狠看着斛黎质问:“作为除灵组的一员,你有义务汇报一切灵体活动!”
“义务?”
随着斛黎冰冷的反问,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冻结,虽然并不是被针对的那一个,南方还是在一瞬间生出一种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的错觉。
总觉得……斛黎的状态不太对。这样嚣张、高调,不像是他的性格。
南方越发惴惴不安,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重获自由,双手下意识地牢牢交握,贝齿紧咬着下唇,脚尖不安地磨蹭着地板。。
感受到气氛异样,何悦玲摆出战斗姿势,气势陡然拔高,双手中各显出一把镰刀。她倨傲地重复:“没错,义务。”
南方在两人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冷汗涔涔,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此时,斛黎侧过身来,一只手温柔地搭住她的肩膀,顿时让她一身轻松。
如同出鞘利剑般的何悦玲的气势、被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的斛黎所吞噬阻挡,再无法对她造成一丝影响。
南方忍不住感叹: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原来如此强大。
只是,这样做真的不要紧吗?南方略略蹙起眉头,心头愈发不安,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斛黎便已经用力将她拉到背后,随即道:“既然如此,这所谓的除灵组成员,不做也罢。”
他在说什么啊?!
南方大惊失色,一把扯住了斛黎的衣服后襟。由于他的话实在太过惊天动地,南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瞬间只感到天旋地转。
而何悦玲惊怒交加,也一时失语,直到突然浑身一僵,才发出一声无助的悲鸣。她的身体颤抖着,似乎与某种无形的力量相抗衡。。
南方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悦玲慢慢抬起
那双洁白美丽的手挪向自己的脖颈,随后,十指无情地收紧。
面对被冠上杀人罪名的威胁,南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止不住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不可以杀她!”
但斛黎只是默不作声旁观着情势逐渐失控,嘴角居然还带有一抹笑意。
那淡淡的弧度让南方如堕冰窟,四肢冰凉,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般戛然收声。
“是不是很痛苦?”斛黎走上前去,近距离欣赏何悦玲开始发青的脸:精致高贵的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却让他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何悦玲气势汹汹的模样荡然无存,只是如同被狮子玩弄于股掌间的猎物般满眼绝望,张嘴发出“咕咕”的声音,双手还在继续用力,指甲嵌进了皮肤内。
“啪”。
斛黎轻打一记响指,刹那,何悦玲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就连南方也感到一阵虚脱。。
“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斛黎富有磁性的声音伴随他穿着黑皮鞋的脚落在她身边。他踩住何悦玲散乱的长发,脚尖拧了拧。
何悦玲狠毒却狼狈地抬头看去:“你威胁我?”
“没错。”斛黎坦然承认,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何悦玲的眼中写满了憎恨,嘴唇被自己咬得沁出血来。
斛黎俯下身去,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何悦玲的长发,迫使她进一步抬起头:
“何悦玲,你和南方之间的恩怨我不清楚。但她现在是我的助手。我的人,我会保护。”
言毕,斛黎转过身来,轻轻搂过南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语:“来,我们回家。”
“嗯。”
过度柔顺地回应之后,南方才醒过神来,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站在一旁的何悦玲,皱着眉头警告道:“你这么对何悦玲,会惹来麻烦的。”
谁料斛黎一下子凑近过来:“担心我哦?”
南方顿时面红耳赤地,语无伦次道:“你、知不知道何悦玲是是上面的人?你说不动我,难道她就真的不动我呀?斛黎,你也太天真了吧!”
“她不敢。”如同被冒犯了尊严狂狮,斛黎眼中隐隐有怒气勃发。
南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脸色暗淡下来:斛黎并不知道,这六年来,何悦玲其实一直有着充分的理由可以处分她。要不是何悦玲此人眼高于顶有又仗着身世不凡,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或许连除灵组都进不了。
斛黎看着她那心事重重的模样,苦恼地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酒红色掠影一闪而过。他深情地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小南,我希望你能相信,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来保护你。”
啊……咧?
南方呆呆地被他拽着往车库走去,眉头紧皱起来,若有所思地合上眼。恍惚间,她察觉到虹膜上出现了幻象:那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年,五官掩藏在一片迷雾里。
“我来保护你”——那少年低语着靠近过来捂住她的双眼,仿佛不想让她看见残酷的现实。
“小南?”
南方一个激灵,眼前的画面也烟消云散。
斛黎忧心忡忡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很为她的精神状况担忧。
南方慌张失措地躲开他的手,掏出帽子胡乱扣在头上,佯怒道:“我说,谁许你叫我小南了?”
斛黎一挑眉头,颇带着几分伤心的意味问道:“哎,我刚才为了你做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吗?”
“完全——不觉得!”
南方口是心非地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出的别墅。
她的身后希伯雅欢欣雀跃地转了个圈,遥遥呼喊:“南方小姐,要再来玩哦。”
南方回过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点头,眼中却
但是这件事件之初就回绕心头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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