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最近在宫中过的还习惯吧。”朱由校拉着张嫣的小手,在花园中散布,态度亲昵,姿态悠闲,看的其他两位一同进宫的两位贵妃眼红。
“陛下,还有人呢。”张嫣飞快的扫了一眼依蝶儿和范贞贞,脸颊飞上一抹羞红。
“哈哈,无妨,都是自家人。”朱由校哈哈大笑一声,将另外令人一起搂过来,一人脸上亲了下。
“陛下,请自重。”见这荒唐的一幕,张嫣不干了,小脸一板,郑重的劝谏道。这话就有些煞风景了,让刚才充满的旖旎气氛霎时间消失无踪,依蝶儿和范贞贞都呆呆的看着她,不知这位后宫的大姐头干什么。
别看张嫣气势郑重,摆出一副皇后的架子,其实心中也是紧张万分,她不停的猜测,皇帝会不会生气了,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她其实也不想破坏气氛,相反,她反而十分享受皇帝和她的亲昵暧昧,但在其位自然要谋其政,身为皇后,就是要以身作则,正本清源,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白日宣淫呢。
想到进宫前爹爹对自己的教导,张嫣心中底气徒然充足起来,美目瞪大着,小脸冷若冰霜,努力摆出一出严肃的表情,看着皇帝,尽管她心下都快紧张尴尬的哭了。
哪知道,朱由校脸皮厚,根本不在意这些,看到张嫣气势十足的样子,反而哈哈一笑,“宝珠,你这板着小脸的样子真可爱,让朕爱死你了。”说着,他转过身,捧着张嫣的小脑袋,就使劲亲了下去。
“陛下…..唔……”被亲之后,张嫣心中登时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当着其他人的面,皇帝竟然会做出如此出格的动作。尽管心下有种奇怪的甜蜜,但长久形成的理智和观念告诉她,这是失德,是不能做的事情。
“唔…..唔!”使劲挣扎了下,张嫣终究抵抗不过朱由校常年习武的体格,根本纹丝不动,最终她只能屈服下来,沉浸在这甜蜜的亲吻当中。
好半晌,两人才唇齿分离,此时张嫣愈发的娇艳动人,双唇嫣红,晶莹粉嫩,看的让人食指大动。
“陛下……..”张嫣支吾一声,最终在朱由校的眼光下,还是败下阵来,慌乱的跑了出去,只是脸色的羞红,一直从脸颊扩散到耳根脖子之处,整个人都仿佛染了色一样,红扑扑的,更添一份可爱。
“哈哈。”看到这一幕,朱由校畅快的笑起来,封建时代的女孩真的是可爱,各处风情是现代女孩所没有的。
笑着,他转过身来,看着另外两位贵妃,两人是大家闺秀,此时也被眼前当众接吻的事情给弄得双颊绯红,羞赫的低下头。
此刻见皇帝目光看过来,顿时如同受惊小鹿般,不知所措起来。
“陛下,臣妾……臣妾……”两人支吾下,不知道说什么,又怕皇帝对自己做那惊人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慌慌张张的跑了,一如刚才的张嫣。
“看来,大被同眠的事还有待调教的。”看着这有趣的一幕,朱由校坏笑着摸了摸下巴。
就在朱由校调戏自家三个老婆的时候,会同馆来了一伙不一样的客人,看着对方如宫中大太监的服饰,这里的官员还觉得奇怪,等到对方递交国书后,才纷纷惊讶,这竟然是朝鲜的使节,而且还是来求救的使节。
会同馆的官员不敢耽搁,当即就报到了礼部。此时已经十月下旬了(冬至是公历十二月二十一日,农历的十一月左右),礼部尚书何如宠非常的忙,马上就要举行冬至大朝会了,各部的工作都很忙,忙着整理进行年终总结。这些内阁可都是要检查的,若是做的差了,各项工作没有梳理好,轻则遭到阁老呵斥,重则在你的考评上记上一笔。
考评若是太差,这个尚书明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呢,尚书虽说是二品大员,和阁老只差了一个品级,但地位却天差地别,不仅要收到内阁的差遣,而且也不像阁老一样,有着起码五年的任其,不出大问题就能任职到期满,各部尚书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若是做的差了,一道圣旨下来,让你滚蛋只是等闲。
想到这,何如宠悲凉之意涌上心头,自从内阁被皇帝一举提拔,捧上了高位,六部的地位就大大下降了,不说参与决策了,就连自己的意见能不能被皇帝采纳都不得而知。皇帝现在就算要商量事情,也只是找内阁的阁老,根本不问计六部,现在,六部已经彻底成了执行部门,没有一点决策权。
不过,除了悲凉之外,何如宠心中亦升起了对内阁的向往之情,首辅次辅之位他不敢高攀,但其他几个大学士之位还是有点希望。身为二品的部堂大员,何如宠自然消息灵通,他可是知道,明年帝国中枢可是有着极大的变革,不仅要如警部一般,增加拆分各部,就连年初空悬下来,没有选人的春夏秋冬四阁大学士似乎都要挑选大员入阁了。
这可是整整四个名额啊,若是侥幸能够入阁,那可真就是登顶天下了,不仅自己将权倾天下,名留青史,更是能福荫子孙,留下遗泽。
想到这,何如宠心下就忍不住火热起来,将手头的工作再次做的细致无比,只是可惜的是,除了来年的春闱,此刻礼部并无多少事务让他表现一番。
正当他自怨自艾时,会同馆消息递了过来,让他眼睛一缩,“朝鲜使节来访,而且还是来求助的。”
这个消息,登时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何如宠的眼前,令他心头一亮,想要入阁,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而什么政绩能够比的上万国来朝呢。
“不过,只有一个朝鲜使节团,还是少了点啊。”何如宠捻着胡须,绞尽脑汁的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搞出个藩国使节来。国人喜好吉利,送礼都讲究成双成对,更不要说番邦来朝这样的事了,弄个孤零零的使节团太难看了,起码要有两个才能在面子上挂的住。
“对了,我记得倭国送信来着,好想也是来求救的吧。”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在自己身后堆的老高的文件中找起来,好不容易才在故纸堆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八月初送来的,到现在也才三个月,还来得及。”何如宠看了下上面的时间,面有喜色,最多才三个月,他估计这帮子人肯定还没走。
“不过这国书上的时间得要他们改改。”何如宠老奸巨猾的想着,若是让皇帝看到四个月前的国书自己还没递上去,怕是要斥责了,到时候反而好事变坏事了。
尽管何如宠觉得这种小国的事不太用理会,但看皇帝到处兴风作浪,哦不,是布武天下的作风,肯定很感兴趣,肯定不乐意自己搁置这么久。
想着这些,何如宠揣着国书,便一路杀奔会同馆而去。
只是到了会同馆,见到所谓的倭国使节后,他却愣住了,眼前这大小猫两三只的情形,是一国使节?
旁边的官员此时也向尚书大人汇报着情况,说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使节,反而是来这里骗吃骗喝的,一住下就不走了,言称要等候皇帝召见。
“你们是骗子?”何如宠顿时怒气勃发,感情自己激动了半天,结果寄予希望的竟然是一群骗子。
“来人,将这群骗子给我打入大牢…….”说到这,他顿了顿,改口道,“给我送交顺天府警局,让他们立案侦查。”
“大人,我们不是骗子。”突然,几个倭人中的一个开口了“我们真是使节,大人,这是我家大名的亲笔信。”说着,这个似乎为首的倭人递上了一封信。
不过何如宠却根本没有看,直接抬手打掉,怒喝道,“你说你们是使节团,有这么四五个人的使节团么?看看你们隔壁的朝鲜,看看人家使节团来了多少人,你们才来了多少人?”
“大人,这正是下国前来上国寻求帮助的原因,如今上国的一些海盗整日在我国沿海劫掠,甚至上岸抢劫,下国根本派不出来多少人。”这个倭人一脸苦涩的说道。
听到这里,何如宠似乎气消了,慢慢平静下来,表面上看来似乎是相信了对方的话。当然,也可以说是相信,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伙人真是倭国官方的使节,会同馆好歹开来这么多年,若说其他国家的人也罢了,若是连倭国的使节真假都分不清,那不是开玩笑么。
他刚才那么做,也只是故作姿态,好掌握主动罢了。此时见唬住了对方,自然要借机下坡了。
看到何如宠表情和缓,似乎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言辞,那个倭人再次泪眼恳求起来,“求大人帮助下国一把。”
“哼,尔等如此毫无诚意,还想大明出兵助你?我不管你如何艰难,今天,你等立马出海返回,不管是从你那国王处还是大名处,必须派个百人使节团来,不然事情休谈。”
何如宠的话,登时让那倭人一惊,尤其是前面的大名两个词,让他心虚无比,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根本不是什么日本政府官方的使节,只是九州岛某个大名派来这里求救的,没想到竟然没明国官员给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