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诸葛亮的才能,必定能识破此计策,从而做出正确的选择,从容撤离。以陈宫的判断,这一次强攻可能依然无法破城,所以这个计策,陈宫只是为了能让诸葛亮顺利逃出广宗郡城罢了。
“就依公台所言行事,此事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依计行事。令玄德领三千军兵攻打广宗南门,令公台领三千军兵攻打广宗北门,本将亲率四万军兵强力攻打广宗东门,泰平军与本将麾下的骑兵,皆作为伏兵,埋伏于广宗西门,作为机动,以待事变。”
卢植拍板,定下再次强攻的主调调,然后就是老戏码,开始点兵遣将。卢植如愿地给了刘备三千军兵,满足了刘备再次执掌军权的愿望,至于陈宫倒是无所谓,所以卢植给多少军兵,那就接收多少军兵,反正到最后还是要还回去的,卢植可不会白白将军队送人。
除非直接隶属于卢植之下,成为卢植大军的将领。不过以陈宫对诸葛亮的志向了解,诸葛亮是不会甘于人下,为他人效力的。于是,陈宫不会纠结卢植派兵的问题。
“得令。”
“得令。”
刘备和陈宫齐齐接了军令,然后就火速地双双向卢植告辞,准备退下,各自前往部署。刘备是又急又喜,虽然最终的作战方案没有被采纳,但那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刘备又开始有军兵,有兵权了,只要手底下有人,刘备相信总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顺利地像汉高祖刘邦一样,从马背上搏取到功名。
至于陈宫也是真的不想继续在军帐之中待了,最主要是太过于无聊,卢植又不是陈宫的主公,陈宫没有义务一直帮卢植排忧解难,能仁至义尽的给出一个计策就算陈宫厚道了,哪怕陈宫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卢植也拿陈宫没有什么办法。
卢植也给陈宫几千兵马,大多是步兵,好用来攻城,不过陈宫甩手就将兵马全数交给了邓茂,毕竟陈宫是军师,虽领了兵权,但不可能亲自去冲锋陷阵,攻打城池。于是,一转手,重任又落在邓茂身上。
不过,邓茂也高兴,毕竟多打一战,只要不死,那功劳就多记上一笔。算得上是陈宫给邓茂的机会,毕竟当兵吃粮,早就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了,怕死的兵死得更快,只有图求功名的欲望,才能驱动军兵在战场威猛无敌。
刘备和陈宫各接了兵马之后,陈宫又将泰平军暂时交给卢植统一安排,好作为伏兵,然后一切准备就绪,兵粮即到,万事妥当,卢植就发起号令,要求全军继续进攻,务必要取得不弱于上次的战果。
只见,上回卢植军知道攻城乃是陈宫的疑兵之计,皆留有余力,而这一次,却是卢植一心一意的想要攻下广宗郡城,于是群情汹涌,战意通天,黑压压的军士就像潮水一样,向广宗城墙而冲去。
黄巾大军原本守城就是外松内紧,看大汉官兵果然上当,全军进攻,虽然官兵来势挺凶,却是早有预料,也不慌张,之前退下的黄巾守军和相关旗帜,在官兵挂上云梯,刀锋相接之后,黄巾守军为了壮威,已经全部挂上去,以及将派下来的黄巾守军全数重新站上城墙,支援守城。
卢植看见广宗郡城的黄巾守军突然又变多了,以为上计了,内心暗道不妙,不过卢植不会刚刚发起进攻,就下令撤退。毕竟战争不是儿戏,若是军令更改得太快太勤,不但会让那些将领怀疑卢植的统率能力,也会让底层的军兵感到困惑,失去士气和军心。
卢植只能寄希望于广宗郡城的内部真的已是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了,或者是希望刘备以及陈宫能打开局面,分轻卢植进攻正门的压力,若是以广宗郡城目前的守军来看,卢植觉得折损个一半兵力,死个二三万军兵,还是有可握攻下来的。
只要攻下了广宗郡城,那一切就是值得的。卢植表面静静的远远眺望战场,实则内心牵动着那一根弦。当然,卢植的想法,身在广宗郡城之内的诸葛亮并不知道。
不过,卢植果然会引兵来攻,诸葛亮却是早有预料。毕竟,诸葛亮领军多年,算计过那么多人,哪怕对方是卢植,也难以幸免。在军事方面,不说陈宫都要压过卢植一头,而诸葛亮更是比陈宫还要多智如妖的人物。
神机妙算来形容诸葛亮的,都不足以过。广宗郡城之内,张角先是安排了加强守城兵力之后,又寻来了诸葛亮,准备和诸葛亮商议一下,带张宁逃离广宗郡城的事儿。
“亮儿,如今官兵果然上当,以为广宗郡城内部有变,兵马减弱,从而领兵来攻,老夫已是派人前去侦察,发现广宗郡城四面城门,三路皆有官兵来攻,唯有一路不见官兵,亮儿,老夫给你二千黄巾军兵,你速带宁儿逃出广宗郡城,然后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以后,也不要让宁儿再涉及战场之事,好好和宁儿过日子吧。宁儿的后半生就全部托付给你了,宁儿虽年长你几岁,可却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少了老夫,宁儿一辈子都只能依靠你了,你千万要好好地对宁儿,若是不然,老夫纵是将来死了,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角唤来了诸葛亮,颇有种临终托孤的感觉。大嘴一张,还准备拨了二千黄巾军兵给诸葛亮,让诸葛亮带张宁离开广宗郡城,从没有官兵来攻的那个城门逃离,还提出要诸葛亮好好对待宁儿,不然哪怕是死,都会给诸葛亮找麻烦。
“岳父大人,你是说广宗郡城四面城门外,有三路皆有官兵来攻,而仅有一路城门外十分安静,未见一人?若是如此,恐是官兵‘围三打一’之计,未见官兵的那一路,必定有官兵埋伏,一旦出城,可能九死一生,凶险万分。”
诸葛亮打过的仗那可比张角多得多了,从张角的三言两语之中,诸葛亮就品出了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