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了过来,轮起狼牙捧就砸,他人傻,但功夫不差,只见他手握狼牙棒上砸下挑,左扫右抽,前刺后撞,转眼之间就攻出了二十多招。
就在邵虎挑事之时,夏莲就被放了出来,她一眼看到大白马雪姝,脑海里一闪,立即脱口喊道:“姝儿!”
大白马哇的一声,闪电般地到了夏莲的身边,一路上连撞四五个元山教教徒。
范书明看到小姑娘与雪姝那么亲密,就知道人家已经放人了。所以,他不好意思在这里动手。
邵天龙紧皱双眉,盯着场上,他为范公子捏了一把汗,又无法及时出手。
正在他准备上去拉回义子时,突然发觉,这范公子脚下的步法很有章法。
他定神一看,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一个武功能奇高的身法。
二十六个招面过去,虽然邵虎快如闪电,猛似饿虎,却连书生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这让邵天龙大为震撼之余,又大为不解。
按理说,这等身手,邵虎不可能耍了这么久,而书生却一直是只防守,根本没还击。
可是,书生的退让,令缺心眼的邵虎越打越兴奋,越打越疯狂。
邵天龙多声说:“虎儿,不得无理,退下!”
“不!”邵虎挥动狠牙棒,回了句:“大哥告诉我,宰了这小子,那个姐姐就给我了。”
邵天龙的心一沉:原来是那个小畜牲捣的鬼。
他一阵心酸之后,就喊道:“范公子,你就动手吧,让这小兔崽子长长记性。无论死伤,老夫都认了。”
范书明心想:也对,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方式。
他伸手拔出飞龙剑,一招“力拔千层云”,当啷一声,邵虎的狼牙棒顿时寸寸断裂,吓的邵虎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在别人看来,这个大老粗就此安静了。
谁知道,就在范书明歉意地说:“范某鲁莽了,见……”之时,邵虎突然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挥动双手就扑上前去。
范书明知道这个浑人的确有极高的武功造就,反应灵敏,杀伐果断。他不敢托大,说时迟那时快,左掌在胸前一抖动,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自以为实拿九稳的邵虎,忽见自己前方瞬间闪动出无数犹如龙爪般的大手,他心里想撤招后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邵虎坐着无形无影的火箭飞跌在邵天龙脚下,元山教众人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
邵天龙的心一阵猛跳,因为他今天正好来到拓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最起码是此地及此地的弟子们全部遭殃了。
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说:“邵天元感谢范公子以徳报怨,手下留情了。”
范书明微微一笑道:“晚辈失手了,您还是查看一下令公子是否受伤了。哦,对不起,这位大哥的腰俞等六个穴道被我点了一下,一会就自动解开。”
“什么?在如此高强度对抗中,他还能点对手背后的穴道?而且还是六大穴?”
邵天龙也算是与鲍百奋齐名的人物,连他都没看出来,这可把他吓得浑身乱颤。
范书明缓步走向夏莲,突然发觉夏莲往地下一瘫,他一个闪动上前一把抱住。
“师妹?”
“怎么回事?”邵采红见状,厉声问道。
“禀小姐,大公子给夏姑娘喂了一粒黑色的药。”一个行动队员赶紧回答。
“邵义人呢?”邵天龙一听,头脑好似发炸了。
“大公子将一个绿瓶子抛到井水里了。他当时丢下一句话就翻墙出去了。”
“小畜牲说什么啦?”邵天龙吼叫道。
“他,他说,邵义得不到的人,只有死。”
“孽障……!”邵天龙扑通一声跪地说道:“范公子,邵某教子无方,害了令师妹,邵某愿以一命抵一命。”
“帮主,不可!”
“爹,你干嘛呀?”
正在低头为夏莲诊断毒性的范书明抬头一看,邵老头举着金瓜爪要自杀抵命。
他右手一挥,当啷一声,邵天龙的右手被点了穴,金瓜爪应声落地。
范书明抱起夏莲纵身上马,回头冷声说:“邵义之事,我找邵义去,与你等无关。”
望着飞马而去的一路烟影,邵天龙瘫在地上痛心地说:“从今天起,邵采莲升为帮主。老夫罪孽深重,将隐入深山,永不出世。”
“帮主?!”
“爹……?!”
“不要说了!”邵天元站起身,望着跪在地上痛笑的女儿,沉声说:“莲儿,你必须追杀邵义,清理门户。为父无能,让你受累了。虎儿我带走,重新调教一番。”
“爹……”
“无须多说,不要令天下人失望。”
邵天龙拉起邵虎,转身离去。
书中暗表,三年后,邵虎的傻病被范书明一掌治好,此后一直陪伴义父,直至伋时宇大闹地府。
书归正传,范书明带着夏莲,骑马来到鸡笼山,他对宝马说:“雪姝,进山,找个山洞。”
雪姝“嗷”的一声,奔进山林,眨眼就来到一个山洞。
他将夏莲抱世山洞,令雪姝守在洞外,开始对拿出行襄中的解毒药。
可是,嚾下解药后,夏莲症状不见好转。
他苦闷了,这个药可解天下之毒,为什么不能解师妹之毒呢?
范书明可以算是医道高手了,可是他对师妹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时间在他苦苦探索中过去,夏莲脸上的黑色越来越重。他知道,这不和名的毒已经进入师妹的心脏了,再没有解药就晚了。
“我的天啦,怎么办?谁告诉我怎么办?”范书明哭了。
大白马雪姝听到小主人的哭声,嗷的一声冲了起来,它伸出前蹄指了指范书明的手腕,又指了指夏莲,轻轻地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范书明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脸色由黑变紫的夏莲,不解地看着雪姝。
雪姝见小主人不理解,又伸出前蹄直接划向主人的右手腕。
虽然是轻轻一划,他的手腕还是流出了血,雪姝见状一阵欢快地嘶鸣起来。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