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实在恨透了上天,明明小姐和赵少主是两情相悦,可是上天却安排两人总是阴差阳错,彼此经历了这么多误会和挫折,如今将要面对更加残忍的选择。
采茵看着她家小姐最近消瘦一圈的脸颊,顿时一阵心疼。
龚玥玥感到到采茵对她流露出来的丝丝心疼,故作轻松地抿唇道:“采茵,有些事勉强不得,虽然我们总说是人定胜天,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就像是每个人的出身,我们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却改变不了自己最初的出身。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采茵听言,一时间五味陈杂。原本她是想安慰她家小姐的。没想到自己小姐却反过来安慰她。当下,采茵在心里为她家小姐叹息了一番。
便在这时,叶问尘、苏之瑾、轩辕靖闻讯赶来,一见到龚玥玥便急声道:“玥玥,让我们三人随你一起去吧。”
说罢,三人全都眼巴巴地望着龚玥玥,心中对她担忧无比。虽然他们相信龚玥玥的能力,但是这次需要解决的问题却十分棘手。
原本凤三娘就已经不好对付了,中间又夹了一个赵长垣,其中的纠葛可想而知。一想到之前龚玥玥所受的种种委屈。三人便更坚定了要插手这件事的决心。
龚玥玥望着三人眼中流露出的浓浓关心之情,瞬间感到心头温暖一片。三人的心意她十分清楚,但是这件事是她个人私事,所以她不想将这三人也牵连其中,于是摇头叹道:“叶太子、三皇子、轩辕公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这件事希望能交由我自行解决。”
龚玥玥不确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赵长垣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维护凤三娘,毕竟凤三娘是他的娘亲,若是赵长垣插手的话,到时叶问尘、苏之瑾、轩辕靖难免要和赵长垣为敌,她不想让这三人为难。
此刻三人听了龚玥玥的这番话,顿时便明白了龚玥玥的用意。虽然心中担心不已,不过最终还是妥协地点头道:“那好吧。玥玥,不过答应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三人心中纵有千言万语,这时也只化作这一声叮咛。龚玥玥闻言,含笑着点了点头。
便在同一时刻,大厅里凤三娘优哉游哉地品茗,有隐卫匆匆进来禀报道:“回夫人,赵少主正带着一批隐卫往这边赶来。”
凤三娘闻言,挑着茶盏的玉手微微一顿,虽然早已料到自己这个儿子为了一个龚玥玥一定会找她兴师问罪,可是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的心口还是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实在不甘心,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几乎要与她反目。一想到这里,凤三娘心口的怨气如潮水般奔涌喧嚣。她使劲咬紧牙关,心中暗道: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龚玥玥那个妖女将她的好儿子抢走。
想到这里,凤三娘的眼里掠过一道阴毒的星芒,随即冷哼道:“知道了,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等隐卫退去后,凤三娘的脸浮现出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轻声低喃道:“垣儿,希望你迟早能明白娘的苦心。”
“少主,前面就是夫人所在的宅院。”眼见就要逼近前面一处宅院,打头的隐卫对赵长垣说道。
赵长垣闻言,瞥了一眼前面的方向,冷声道:“继续前行,这次一定要将黛丽丝公主救出来。”
赵长垣一声令下,那些隐卫顿时打起精神,眼里迸射出冷锐的光芒继续前进。赵长垣凤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眸色冰冷如刀。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抹肃杀的气息。
想到自己面临的是要和娘亲对峙,心中纵然有万千不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赵长垣觉得自己不应该有所退缩。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要找到黛丽丝,他曾经一次次向龚玥玥许诺绝对再不让她受一丝委屈,可是一次次他都伤害了她,所以他绝对不能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失望。
抵达宅院后,赵长垣冷声命令道:“将这里团团包围,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一部分隐卫顿时领命,其他人则随着赵长垣进了宅院里。
宅院里显得十分清静,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扰赵长垣一干人。赵长垣站在院中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来人,进去给我仔细搜。”赵长垣站在院中,衣襟无风自起,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霸道气息。那些隐卫立刻领命就要四处搜寻。
谁料便在这时,一道微怒的声音骤然响起,“放肆,谁敢在本夫人的地盘乱搜!”
望着才屋中优雅走出来的凤三娘,所有的隐卫出现短暂的怔愣,随即继续就要四周搜索。凤三娘眼见这些隐卫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夫人都没放在眼里!”
赵长垣一双俊眉微微蹙动,随即冲着他的一干手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凤三娘随即微恼地瞪着赵长垣,冷嗤道:“垣儿,娘亲难得一次出天山散心,你兴师动众是个什么意思?”
对于凤三娘的质问,赵长垣的脸色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略一勾唇道:“娘亲,有如此雅兴从天山跑到爪哈国来,到真是让孩儿有些难以置信呢。”
赵长垣话中之意不言而喻,顿时让凤三娘脸上顿显尴尬。她咬了咬牙,恼道:“岂有此理,难道这爪哈国我就来不成?反倒是你,不留在天山上帮助你爹爹处理天山族事务,跑到这天山又是所为何事?”
赵长垣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娘亲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在这里故作不知呢?”
凤三娘没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三番两次都如此充满淡漠和疏离,一时间心中又愤怒又失望,冲着赵长垣斥责道:“垣儿,我看你被龚玥玥那个贱人是迷得连娘亲都忘了。你以前可不从来不会这样和娘亲讲话的。”
赵长垣闻言,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也记得娘亲曾经教诲我做人一定要坦坦荡荡,可是娘亲为什么要一再得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此话一出,凤三娘整张脸顿时气得泛起铁青色,原本姣好的容颜因为怒极而表现出十分狰狞的表情。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到头来不但不体谅她的心情,反倒指责她,真是叫她感到无比痛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