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娘闻言,原本微怒的面容上顿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还好她早就有所防备。让人当时混进了垣儿囚禁玉娆的地牢里,趁机给玉娆下了毒。虽然她知道玉娆对龚玥玥恨之入骨,但是玉娆知道得太多了,龚玥玥那个丫头又赵样百出,说不出到时真的能从玉娆的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呢。
“对了,玉娆那个丫头都向龚玥玥透露了什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凤三娘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对方现在的情况。
隐卫想了想,回答道:“回夫人,玉娆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没说提及素渃已经落在了夫人的手上。只是刚要打算说出断肠蛊解药的下落时,就毒发身亡了。”
此话一出,凤三娘仰面大笑三声,“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这次看看龚玥玥那个丫头还怎么和本夫人对付。”
隐卫闻言,对凤三娘一阵夸奖道:“还不是夫人有先见之明。玉娆竟然敢背叛夫人,也是有余辜。”
凤三娘听言,冷嗤一声道:“当初本夫人还以为凭借一个玉娆能够绊倒龚玥玥那个丫头,没想到玉娆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这次还要本夫人亲自出面对付龚玥玥。”
隐卫想了想,略一迟疑道:“夫人,听说因为玉娆毒发身亡之事,龚玥玥身边那个叫采茵的丫头将责任怪罪在了少主的身上。”
凤三娘闻言,顿时眸光一闪,开口询问:“那龚玥玥呢,是什么态度?”
隐卫回答道:“龚玥玥和少主说要和少主断绝关系,扬言不想和少主有任何瓜葛了。”
“哦?”隐卫的话让凤三娘一阵惊愕,原本她还以为龚玥玥一定会利用之前发生的事情来给自己的垣儿施加压力,借此来让他们母子关系越来越僵,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凤三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龚玥玥心中究竟打着什么算盘。难道龚玥玥真的愿意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哎。不知垣儿那个傻孩子能不能这次狠心和龚玥玥断绝往来。”凤三娘忍不住蹙眉喃喃道。
“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便在这时隐卫打断了凤三娘的沉思。
凤三娘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现在素渃在她的手上,龚玥玥那么急着找到素渃,投鼠忌器,眼下形势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哼,眼下只要看好素渃,只要不让素渃有什么意外,素渃在我们手上,龚玥玥还能将本夫人奈何?”凤三娘趾高气昂地笑了笑,一脸不屑道。
隐卫点了点头,随即迟疑道:“可是夫人,少主似乎对夫人十分的不满,夫人现在这般作法只怕你们母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到时……”
不等隐卫继续说下去,凤三娘已经怫然作色道:“垣儿是我从小养大的,现在若是他为了一个龚玥玥而不顾念十几年的母子之情,那本夫人到时只将认为白生了他了一场。”
凤三娘说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没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现在和她都有了隔阂。她的烨儿不肯将她认作娘亲,对她简直连陌生人还不如。而她的垣儿呢,之前因为龚玥玥已经跟她冷战了,现在真不知还会不会记起他们的母子之情。
一时间凤三娘悲从中来,真不知这一生对她而言究竟什么是幸福的。素渃那个贱人,不但得到了真爱,而且还有龚玥玥那么一个了不起的女儿,而她呢,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凤三娘将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素渃的头上。若不是素渃当年逃婚将一切的烂摊子丢给她,她也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结婚,更不会眼睁睁地将自己的孩子送去给别人抚养。如今在儿子眼中自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想到这里就一阵心酸。
看到凤三娘失魂落魄的模样,隐卫连忙出声安慰道:“夫人,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少主一向对您最是敬重,您说得话他那一次不听了。这次他也一定不会不认您这个娘亲的。更何况只要您稍稍用些手段,只怕少主和龚玥玥的关系就要真的走到尽头了。”
此话一出,看着隐卫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凤三娘心中一动。
“少主,属下已经查探到夫人的下落了。”冥剑一脸复杂地进入房间向赵长垣禀报道。
原本正在喝茶的赵长垣身子微微一顿,随即把玩着茶盏,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实回报。”
冥剑闻言,眸光略带同情地望了他家少主一眼,才道:“夫人现在就在离此处二十里之外的一处僻静宅院。据探子回报,黛丽丝公主正是被夫人所擒。”
赵长垣闻言,眼里黑色的波纹刹那凝聚,虽然他早已料到是自己的娘亲暗中操纵一切,但是此刻听到冥剑亲口说出真相,他心里还是一阵失望。
不过赵长垣这股低落的情绪只存在了片刻,很快他便重新振作起来。这些年他经受了各种历练,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左右思想。
“好,传令下去,即刻出发。”赵长垣冷言吩咐道。
冥剑闻言,向赵长垣投去一抹心疼的眼神。没有人比他清楚他家少主心中承受了多大的挣扎和煎熬。少主从小最敬重的人就是夫人,如今让少主亲手手刃夫人,对少主来说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虽然冥剑这一刻想安慰他家少主,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无论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眼下最重要的是听从少主的安排尽快地将黛丽丝公主从夫人手中救出来,这样少主和金铭公主之间的嫌隙才会解除。
与此同时,采茵正向龚玥玥禀报飞凤阁打探到的讯息。等龚玥玥听完后,如玉的面容上透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采茵担心道:“小姐,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龚玥玥眸光轻闪,抿唇回答道:“这次无论如何,全力以赴,一定要救出我娘。”
采茵闻言,欲言又止,龚玥玥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采茵想了一会儿,一跺脚道:“哎,小姐,奴婢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害怕你和赵少主……”
采茵说到这里,注意到她家小姐泛白的脸色,后面的话她不忍再说下去。虽然小姐拒绝了赵少主,但是她看得出来小姐承受的痛苦绝对不亚于赵少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