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兰大陆连年纷争,英雄的诞生从来都带有神话色彩。而神圣光126年到神圣光206年,英雄联盟时期的瓦罗兰,是大陆历史最为传奇的时期。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许多英雄的崛起没有一点前兆,许多影响当下和后世的英雄,他们的出身往往卑微,却在这个时代发出了最亮眼的光芒。”——德玛西亚战争史学家韦斯特伯格《追溯神圣时代》。
瓦洛兰大陆流传着这样一句战争名言:“谁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谁就掌握了世界的未来。”千百年来,无数征战因此而连绵不休。战争侵袭着瓦罗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世世代代的战火让原本繁荣的符文文明渐渐没落,战争文明开始盛行。随着时间推移,大陆逐渐形成了两个阵营:德玛西亚城邦的和平政策吸引了温和人士的目光,聚集起像皮尔特沃夫,班德尔城和艾欧尼亚的拥护;与之相反的诺克萨斯政权,则因为其崇尚战争艺术的铁血而备受祖安势力的青睐,他们的战争联盟与德玛西亚势力针锋相对,战争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将脆弱的瓦罗兰拖入嗜血残酷的黑暗深渊。所幸蒙神明的眷顾,就在这个时候,英雄联盟诞生了。
英雄联盟是瓦罗兰大陆上一些知名的大法师合力发起的组织,以瑞兹为首的联盟创始人们,拥有从符文文明流传至今的神秘魔法。起初,谁也没有在意这么一个乱世之中的小组织。可是就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几乎开战的时刻,英雄联盟的信使突然出现在战场上面,声称求见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双方的首领——这无异于送死,特别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候。双方的士兵看着战场中央的那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蓝皮肤刺着奇怪文身的光头法师,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可是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双方首领非但没有下令杀了那个自称流浪法师的家伙,反而纷纷亲自出来迎接他的到来,并在战场中央临时召开了神秘会谈。士兵们并没有听到有关三方会谈的任何只言片语,但是会谈的结果却是震惊了整个大陆。
“由英雄联盟、德玛西亚、诺克萨斯、祖安、皮尔特沃夫、艾欧尼亚、班德尔城联合发表的声明:自此声明发布之日起,瓦罗兰大陆再无战争,违者将受到七方势力的联合攻击!”
只要稍微听说了有关那场险些爆发的战争,都应该明白这条声明必然与英雄联盟这个组织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声明中,英雄联盟这个名字竟然排在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之前。人们都好奇英雄联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能够强行驱散一场世纪大战,甚至让生死仇敌一般的两方势力联合发布和平声明?关于这一点,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而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那些人们,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口沉默。
与德玛西亚举国相庆不同,虽然声明发布已经超过十年,可诺克萨斯依旧处在深深的黑暗之中。声明的发布虽有诺克萨斯政党们的参与,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接受这个决定。被称为“诺克萨斯的黑鸦”的斯维因曾经在某次新年祝词中甚至说道:“软弱的和平不属于战争之城,那些人应该看到,战争从未离去——如果他们还有大脑可言的话!”
为了从未离去的战争,诺克萨斯在这和平的十年里也一直维持着战备警戒,城中到处都是带着武器的士兵,但是他们从来不去理会城里黑暗的生活,他们的双眼永远向着德玛西亚的方向,似乎已经看到“未远去的战争”即将重回。
是的,城里的黑暗。诺克萨斯最有特色的地方,除了军队,就是黑暗组织。在诺克萨斯的街道上,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也许一个乞丐也是身怀绝技的大盗,一个最低贱的*女也可能是“夜色里的暗黑玫瑰”。在这座城市里生存,首先你要学会默然,对待任何事情和任何人都要保持绝不好奇。好奇心可以害死猫,人的生命则更加脆弱。
崔斯特从小生
活在贫民区,熏天的恶臭和到处堆放的垃圾是贫民区的特色,这里聚集着超过城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酒鬼,罪犯,流浪汉和乞丐,他们衣衫褴褛,目光呆滞,人性中光明的一面似乎都已远离这里的居民。为了生存,贫民区的人们愿意使用一切能够使用的手段,掠夺,偷窃,赌博,甚至杀戮。在这里生活的人,除了沾染到下水道污水的恶臭,也不免让灵魂染上黑暗。
相较于杀人放火,**掳掠这些事情,赌博在贫民区并非犯罪的行为,也由此滋生了贫民区数以千记的职业赌徒。他们衣着光鲜,只为混进富人聚集的城区,在赌桌上谋求温饱。赌博靠的是运气,也要靠技巧。赌术与千术往往衣带相连,从贫民区出来的职业赌徒们基本上都会“出老千”,所以,只要荷官没有注意,他们都能小赢一笔。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一旦在赌博之中被人发现出千,不说其他赌客们会不会找他们麻烦,单单就赌场而言,也不能容忍自己场子里有破坏规矩的人出现。
崔斯特是诺克萨斯最有名气的赌徒,他出身贫民区,却在富豪区各个赌场都混得风生水起。有他在的赌局,人们往往都会全场惊呼:“天哪!他又拿到了!幸运女神永远都眷顾这家伙吗?”然后崔斯特手握卡牌,微笑欣赏对手失魂落魄的表情。
“你出千!”崔斯特面前,诺克萨斯一个男爵贵族恼羞成怒,指着崔斯特的鼻子,“你已经第四次拿到‘金刚’了,可我们才玩了七局!”
“大人,我想您是误会了。”崔斯特丝毫没有丝毫生气,黑色帽檐下的眼睛一片平静,“从发牌到亮牌,都是荷官先生在操作,我连牌都没有碰过,又怎么出千呢?”
“那……那……”男爵脸上是羞怒的红,却没有任何话反驳。崔斯特说得没错,他连牌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作弊。可是,如果不是作弊,一个人的运气真的可以这样逆天吗?“你连牌都不看,怎么会跟的这么果断?我不信你的计算会这么准确,每次赌到你要的底牌!”
“大人,您说到点子上了。我不去看牌,就让底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所以才可以没有压力地去跟您的注。其实我要赌的不是我的底牌是什么,而是赌我的牌比您的大就行了。我根本不需要去计算什么,因为这对我来说,就像是猜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一样简单。”崔斯特慢条斯理的解释着,一枚袖珍的金色的卡牌在指间灵活转动。“幸运女神在微笑,只是被在下刚好看到而已。”
“斯洛男爵阁下,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男爵恼羞成怒,一拍赌桌,刚要翻脸,一旁的荷官却突然插话说:“先生,这里是‘船长’的场子,虽然您贵为男爵,可在这里还是要谨慎行事。”
听到“船长”这个名字,斯洛男爵明显战栗了一下,想发怒但又害怕着什么,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崔斯特露出优雅而礼貌的笑容,向荷官轻轻弯了弯腰:“多谢,先生,您真是个公正的绅士。”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您不用客气。”
“所以说,您是一个公正的绅士。”崔斯特微笑着说。
诺克萨斯城邦拥有大大小小三十多个赌场,它们的背后大多站着城里有名的富豪,名流和政治家,但是他们往往都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于黑暗中显露金子的光芒,在诺克萨斯是最愚蠢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忍气吞声,要想震慑宵小,就要让别人看到你的手段和态度。什么手段最有效?什么态度最明确?答案毋庸置疑。
每个赌场的成立之初都要经过鲜血的洗礼,才得以形成严明的纪律。在诺克萨斯其他的地方,杀戮,抢劫,偷窃等犯罪行为无人问津,只有在赌场,大家表现的彬彬有礼,只有偶尔会有输光的赌徒绝望的哭嚎,大部分时间,这里还是很平静的。
在法律明文禁止的地方,才能让法律的效应得到体现,这不是一个笑话,更像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船长只是其中一员,但他不是政要,不是富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的崛起更像是一场闹剧。
三年前,一个自称来自海上的过客,带着四边卷起的盖帽和一柄手枪光临了黑暗城邦诺克萨斯,在中心广场的银色喷泉前方,他对着广场中的人们扬言,要找诺克萨斯执政官斯维因阁下,进行一场交易。
“我看这块地段不错,抢下来盖间赌场或者妓院,生意一定不错!”客人猖狂的对着人群叫嚣,似乎根本没有把广场四周巡逻的诺克萨斯士兵放在眼里。
有人急忙向军事处汇报此事,当时正在执勤的德莱厄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闹事。随即便挥了挥手,对着自己的卫兵下达命令:“杀掉算了。”那样子,活像杀掉一只鸡一样轻松写意。
卫兵又急忙跑去中央广场……的遗址,入目的竟是满地的黑色废墟和哀嚎的伤员,无数大大小小的弹坑遍布广场,深黑色的硝烟弥漫在这曾经的广场上。幸存的银色喷泉底座之上,客人正满意地点着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卫兵指着废墟,瞪大了眼睛望着访客。
“你说这个啊?”客人猖狂地大笑一声,“一直都没有人回答,我就当做斯维因那个家伙默认了,这块地从今天开始,就是船长的地盘了!”
“船长?”卫兵大张着嘴,“可是,中心广场,为什么变了这样?”
“这块地既然是我的,我当然要改造一下,好做生意嘛。闭上你的鸟嘴,老子知道你不相信,所以看好了!”
船长从腰间拔出那把普普通通的手枪,举起朝天扣动扳机。从枪口出现的不是子弹,而是一道红色的烟雾,在天空中显得分外刺眼。
“仔细看好了,焰火来了。”船长举头望着天空,脸上写满了痴迷的色彩。卫兵疑惑地抬头望去,却只看见蔚蓝的天空。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天空中慢慢出现一些黑点,而且越来越密集,直到他终于看清那是什么。
炮弹,漫天的炮弹从天而降,在卫兵恐惧绝望的神色中,向着这片废墟轰了过来,瞬间,整个世界好似都陷入歇斯底里的黑暗,只有无尽的炮火声响彻诺克萨斯。
片刻之后,卫兵战战巍巍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整个广场都被炮弹洗礼了一遍,除了他和船长所在的银色喷泉周围不大的一块地方依旧安好。而此时,原来的广场以及广场上的那些伤员,都已经成了广场的一部分。
“看,我的地盘又大了一些。”船长看着眼前抖似筛糠的诺克萨斯卫兵,咧嘴一笑。
“老子看你顺眼,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正好我对着地方不熟,有个本地的家伙好办事。对了,老子叫普朗克,你得记着自己老大的名字。对外面的那群瘪三,你就说告诉他们,你的主人就是诺克萨斯的‘船长’!”
……
“海洋之灾”赌场之内。崔斯特站在一座沉满大大小小筹码的喷泉前方,微微一笑,小声说:“真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嘣”!
一枚面值不小的金色筹码被弹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入喷泉。崔斯特扶了扶帽檐,转身离开了赌场。
命运其实就是一场豪赌,好的赌徒会抓住一切机会用出自己的筹码参与到赌局当中,然后赢得更多。赌术的高低不在乎赌注多少,千术如何,而在于会不会利用每一个机会。即使拿到一手再烂的底牌也不要紧,只要你想赢,总有比底牌更好的明牌,总有比你更烂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