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抬头看着扭曲的高塔，"呀拉索..."
潘多拉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唱歌？"
林默抽出后腰的游标卡尺，将其化作缭风镰，身体全面魔化进入炼狱之中，"不然呢？在世界末日来临之时疯狂尬舞？"
黑猫身体变形，化作白色短发猫耳娘，坐在林默肩头展开黑色羽翼稳定身体，"真不知道你的大心脏是怎么长的。"
"这话我也想说。"孟木从天而降，收拢蝙蝠翅膀靠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到这里，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林默："一横一撇..."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孟木翻白眼，"这里可是目前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你就这么跑过来？"
"不然呢？"林默反问，"其他地方会变得安全？"
孟木被噎了一下，表情复杂。
一只小魔鬼在花火中现身，声音尖锐，"该死的臭虫，竟然敢这么和孟木大人说话！"
林默打量小魔鬼，又看看肩头的潘多拉，"你的伙伴，没我的好看。"
孟木："..."我特么...
"放肆！"小魔鬼尖角，"你竟敢..."
"闭嘴。"孟木沉声道，"滚一边去。"
小魔鬼缩起身体，"是。"
孟木伸手指向身后扭曲的高塔，"童魔就在里面，准备降临，我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闯进去。"
林默摊手，"那还等什么？"
孟木严肃道，"里面情况不明，为了降低压力，我们最好分头行动。"
林默点点头，他也不信任孟木，分头行动是最好的方法，"那你过来干什么?"
"为了彼此的信息交换，"孟木指向潘多拉，"我们可以交换一下使魔。"
林默双眼微眯，"你在想屁吃。"
潘多拉也皱着鼻子哼哼。
孟木皱眉，"现在是末日要降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们需要合作，互相帮助。"
"我会帮你的。"林默漠然点头，"在你昏迷的时候让你尝点儿甜头。"
孟木沉声道，"你这种态度我们根本没办法合作。"
林默推动并不存在的眼镜，眼眶逸散的黑气在他指尖缭绕，"是我记性不好吗？我应该从未说过要和你合作。"
林默只是期望对方不要添乱。
"你这个！"小魔鬼尖声咒骂，忽地炸成一团火花，消失不见。
孟木平静地收回打响指的手，露出优雅的笑容，"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的事有很多。"林默平静道，"但拒绝你一定不是其中之一。"
瞥了一眼潘多拉，孟木冷笑，"希望如此，回见。"
双翼张开，孟木飞向高塔，避开高处闪耀的雷电，闪身冲入其中。
潘多拉偏着头看林默，"很多后悔的事，比如呢？"
"比如和某只可疑的猫签订契约变成魔鬼。"林默展翅高飞，"结果卷入一系列可怕的事件中——原本我可以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结果的，现在却要参入其中。"
潘多拉抓住林默头上的角防止自己摔下去，"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我原谅你了。"林默用翅膀护住潘多拉，狠狠撞进高塔中。
出乎林默预料，内部并非死路，而是螺旋向上的走廊。
林默扫视四周，组成走廊的墙壁上还能看出各种店面的招牌，麦德王、东北沙县、理发烧烤...不少LED还在闪烁，释放出迷离的光芒，"这该不会也是个灵魂迷宫吧。"
"有可能。"潘多拉点头，"是男人就上一百层的那种。"
林默向外张望，"外部有旋风和雷电，没法直接飞上去，只能一层层突破。"
潘多拉猜测，"这也是童魔的目的吧。"
"这是个好消息，证明童魔现在并非无敌。"林默手中缭风镰顿地，唤起沥青托举林默的身体快速移动，"否则它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弄成这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来，从下面进来';一样。"
"非常明显的拖延时间。"潘多拉总结，"我们速度越快越好。"
林默看向肩头的潘多拉，"你应该也有战斗力，这次你需要出手了。"
潘多拉一愣，"哈？"
"之前都是我的战斗，你不必插手，我也不想你插手。"林默缓缓道，"但现在不同，童魔降临你我都有麻烦。我一个人没把握能阻止它。"
潘多拉不解，"那你刚刚还拒绝孟木。"
"你们不一样。"林默理所当然道。
一个是前阵子追杀过自己的中年油腻男，一个是朝夕相处的猫耳娘。
油腻男和猫耳娘，根本不用选。
潘多拉盯着林默看了好一会儿，张开翅膀飞到林默身侧握住他的左手。
一人一猫扭曲的影子聚集，相互渗透融合，黑色笔记本翻动，黑色的字符闪耀微弱的红光在影子上蔓延。
当所有的影子都层层叠叠地覆盖了好几层字符后，林默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联系出现在他和潘多拉之间。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绑在左手腕上，连接潘多拉的右手腕。
"影子对魔鬼有特殊的意义，"潘多拉松开林默的手，影子分离，散发红光的字符也缓缓飘散，潘多拉手指微颤，黑色的纤细丝线便在两人之间浮现，"基于我们之间的契约连接彼此的影子，就能够完成这样的效果。"
林默顺着黑线微弱的力量放松身体，整个人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在潘多拉身后。
潘多拉抿了抿嘴唇，"这叫影移。缔结联系后，我们可以瞬移到彼此的影子里，力量也可以共享——把你强大的灵魂力量分我一些。"
潘多拉合上双眼，白色短发迅速生长，转瞬之间长度便接近脚腕。
娇小的身躯也在迅速增长，直到长到比林默矮一个头的时候才停止。
白发如雪，飞扬似纱，潘多拉微微侧身，单手叉腰，向林默扔了个生疏的媚眼，"不要沉迷在我的美貌中无法自拔哟！"
林默漠然道，"在世界末日前，美貌毫无意义。"
"嘁。"潘多拉纤长的手指轻捻，黑色的火苗在她指尖跳跃，"地狱之火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