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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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王府的书房里,两人相视而坐,面前的茶换了一盏复一杯,但两人始终沒喝过一口。
“王爷,这到底是怎了?怎几日间,连着三地有贼事?”西门祖忽然问。
武王一愣,旋即反问说:“问本王,本王还想问呢!”
“真是怪,福王殿下平时里不喜舞刀的,怎这一次竟争着去阵前?这很好玩?”西门祖一面摇头,一面用疑惑地语气说。
武王叹了口气说:“是了,帝上怎会答应的?”
西门祖说:“后來问了一句才知,原來这回六河城的贼祸,不算太严重,再加上之前帝上已拒绝他好几次了,这次恐是为了维护他的威严罢。”
“六河古都那边一向平静,怎会有贼事?”武王问。
“这且不知。这几日探听,可是没听见什么消息,有说是一些刁民作乱,有说是寨贼逆反,众各纷口,什么皆有。”西门祖。
“本王觉得,这事儿不简单,福王估计是有想法了。”武王说着,且一翻眼珠子,朝上观瞧。
西门祖点头说:“是,咱想到一齐去了!”
“走着瞧罢,瞧能折腾出什么來。”武王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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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易仙准备返回立陵城了。
距离行悠大师主持的天下大会,另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往回慢赶,却算來得及。
这段时间,他收到了不少的好消息。
无意中遇到了几个凌夜谷的弟子,据他们说,凌无心会前來参加这个天下大会,且是在易仙意料之中,早就已通知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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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这一路上易仙遇到一些势力稍微小一些的天下门派,能请动的,他皆出言了,有一些不关心这事的,或者可能早就被仙上门给收买的,易仙不去勉求。
他有揪心的事,那就是木琴究竟能否将那几大门派的掌门给请來。
他们若是不來,那么这个天下大会,就是无用了。
不知为什么,他对木琴,倒是莫名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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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易仙一行便进入了苏州边界,过得之后,众人便來到了一处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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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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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立陵城,经过今县不是一条近路,但之如此这般走,是傲不全的一句话,今县城里,有一高人。
现在的易仙,莫说是高人了,只须会武,他就怨不得全请过去。
不知觉,三人便进入了今县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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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县,自古就是重地,地处险要,奇山峻岭间,造就了不少奇人。
已至午时,众人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找了一家小酒楼,进去后,众人仿若几年不见肉味一般,点了满一桌子菜。
旋,易仙忽然问说:“………那个高人,住在哪里啊。”
傲不全喝了一口酒之后说:“若是沒记错的话,应住在今一山上。”
“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出名,当地百姓皆知,一会儿咱出去,随便问探一番就行了。”傲不全。
易仙点头,旋即复问说:“总这神秘,一路上问半天皆不说,现在直言罢,这高人姓甚名何。”
傲不全说:“真是麻烦,婆妈的,得了,告知罢,这人名叫土道人。”
“什么?什么道人?”易仙沒听清,又问了一遍。
“土道人。”
“土?什么土?”易仙复问了一句。
傲不全沒好气地说:“就是从来沒洗澡,头脸上有很多土的那个土!”
这话一说,就连悟生皆呵然干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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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说:“这名字真怪哉,怎叫这个?”
“名字不过是一称呼罢了,说来,可莫小瞧这人,此人年逾半百,不但武学高深,且博广通识。”傲不全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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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个想法,傲老伯可得答应。”易仙。
“什么想法?”
“想………”
片刻之后,易仙抬起了头,阴险地笑。
傲不全无奈地瞧了他一眼,半天之后,冷地吐出一句:“真不是东西!”
一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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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山位于今县城西,不算高。
山顶上,很是荒凉,除去两间用茅草搭成的小草屋之外,旁无其它。
一身穿碎布单衣的老者,盘膝坐在草屋外面的草地上,这里寒风不时刮过,连飞雁走兽皆已躲藏了起來,可这个老者竟纹丝毫不动。
忽然间,老者忽睁开双眼,但转瞬之间,复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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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高人來拜访老朽,请现身罢。”老者口中忽然淡地说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非常清晰。
随着话音一落,一道身影闪现在草地上,老者微一笑,睁开了双眼,一青年,面现微笑地瞧着他。
“是土道人?”青年开口问。
老者一笑,并未起身,而是反问了一句:“来者是谁?”
“某问的,应当作答。”青年不客气地反问了回去。
老者一愣,便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几步之后,上下扫量一番,便笑着说:“且道是谁,原來是当今鼎名的凌夜谷少谷主,易仙易小兄弟。”
“啊!”
老者的这番话,青年听到耳朵里仿若不敢相信似地,他忙使劲地一晃脑袋,旋即问说:“您………您说什么?”
“阁下,就是鼎名的易仙,易小兄弟,怎,老朽可说错了?”
这一下,青年算是彻底震诧了,他呆了半天之后,才说:“真是神了!”
这青年,是刚來到今县的易仙。
当他听这土道人武高之后,便有心前來试上一探,沒想到刚一见面,人家就将他认了出來,这且有什么可试的。
“先生,您是怎知我是易仙的?难道您见过?”易仙好奇地问。
这老者不是旁人,是此间的主人,土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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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道人笑着说:“早就听闻凌夜谷少谷主易仙,为人行义,武高至甚。近来为了天下安危,不辞劳苦,到处奔走,而今一见,易小兄弟面带异相,身上且沾满了风仆的味道。”
虽然,易仙听的不太明白,但他知,他根本不可能听明白,且土道人沒法跟他说个清楚。
“小易今日,算是开眼了,有幸见得先生,今生无憾也!”易仙是发自内心由衷地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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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不必谬赞,随来的那些朋友,一道请上來罢。”土道人。
“哈!几年未见,且已是如此这般,不全冒昧來访,望恕罪!”傲不全和余下的悟生,本來就呆在不远处,方才听到土道人的话之后,皆在那里啧声称奇。
“傲不全,十年后且能再见,有缘啊!”土道人瞧着走过來的傲不全,笑着。
傲不全躬身施了一示后说:“此番是专程來拜访大师的。”
旋易仙复将悟生向土道人介绍了一番,土道人便将他们让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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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沒有茶水,只山水,几位请便。”土道人取出一瓷坛,复拿出几只碗,为他一一倒满了水。
“哪里话,这今一山上的泉水,清澈至甚,平时想喝皆喝不到啊。”傲不全急地端起碗,一口就喝得空净。
“得!好喝!”傲不全喝罢之后,一面抹着嘴,一面赞叹说,不知的人,且以为他刚喝了一碗美酒呢。
易仙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品尝之后,是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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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此,可是有事?”土道人忽然问。
在这位先生面前,易仙不敢说假,干脆直当地说:“此番前來,是想请先生出山,相助易某。”
“哦?易小兄弟此话何意?一老头子,能帮上什么忙呢?”
易仙说:“不知先生可知而今天下中,一新兴起的组织,仙上门。”
土道人点头说:“知。”
见土道人知,易仙心下在嘀咕,这仙上门才发展多久,就连这种呆在山上不出世的人皆知了。
见易仙神色有异,土道人便说:“小兄弟不必见怪,老朽虽然居于此地,但偶仍下山,不至于全然闭塞耳目,天下中的很多事,且是知的。”
“这个仙上门,恶事作绝,天下中已被掀起了风浪,易某和太一门的行悠大师商量过,准备举行一天下大会,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今日前來,是想请先生去参加。”言罢之后,易仙心下忽有些不安,他悄的瞄了一眼土道人,倒是沒什么异常神色。
“小兄弟客气了。只不过老朽一向闲散,不愿掺和到这些琐事之中,恐得使小兄弟失望了。”
易仙听到土道人拒绝,便旋说:“先生居于此,咱们本不应來扰,但易某觉得,天下安危在即,大师武高,复通广识,若是您能支持的话,相信沒多久,仙山门就会消失在天下中。”
“是啊,先生,您就相助一手罢,此番是特意绕道今县,专程來请您的。”傲不全在一旁劝。
土道人依然微笑着摇头说:“不愿助,并非怕事,亦非那般不通世事之人,实在是此事助或阻皆是无二。”
“哦?先生此言何意?”易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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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道人稍摇头说:“且赠于小兄弟八个字‘卜雁赴北,九剑归冥’”
土道人话音一落,易仙立时神情一凛,他忽然想到,“九剑归冥”这四字已不是头一回的听得了。
他觉得这四字,应是一甚是重大之密,且可能关乎到仙上门的一切,他头一回听到这四个字,就是从逆索工的嘴里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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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能否告知晚辈,‘九剑归冥’到底是什么意思。”易仙焦急地问。
土道人诧讶了一下后问说:“怎,小兄弟听过这四个字?”
“是,听过不止一次。”易仙点头。
土道人微一笑,旋即说:“既这样的话,那么老朽可告知,‘九剑归冥’是一密,这个密究竟的是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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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相告!晚辈记下了。”易仙。
“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天大大会一事,于老朽,且罢矣。”土道人说出这句话,已将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话已至此,易仙不想着能请动土道人了,对于他來,收获已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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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密真的藏在北地之中,那过几日回到绝冥山,定得好生详问一番。
想到凌无心之时,易仙忽然想起,当初在立陵城分别之前,凌无心特意交给他一封锦囊。
如今数月过去了,易仙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哪里有这等心思。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叨扰了。”易仙想着再呆下去,除去给土道人添麻烦之外,沒其它的作用了。
土道人点头,旋即说:“易小兄弟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尽管來找。”这句话,可当做土道人对于他不能前去的一补全罢。
易仙开心地一笑,算是领了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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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了山之后,易仙便决定,哪里不去了,全速赶回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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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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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日之后,众人便已进了立陵城,易仙本來盘算去拜访一下宁府,后來一想,且是决定算了。
迈上大街之后,沒多久就到了一府门前,当易仙隔着老远瞧得他的园子之时,心下一阵舒坦,差点就不自禁地喊出來。
到了门口,易仙忽然发现,门口站了几个护卫,而他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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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那几个护卫瞧得易仙,忽然皆紧张了起來,其中一护卫竟指着易仙喝问了一句。
这一问,倒是将易仙问懵了,好半天皆沒有反应过來。
悟生且是一阵愕然,他不认识这些人。
只傲不全,才不去管这些,他早就被附近的景色给吸引了,向远方望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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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是?”易仙稳住了心神,和气地问了一句。
“莫废话,闲人不得靠近这里!劝尔等快走。”那护卫依旧语气急烈。
就在此时,自门里面走出一老者,老者手里擒着一竹筐子,好似是去买什么东西。
瞧得这个老者,易仙微一笑,高声喊道“管伯!”
那老者一愣,定睛朝前一瞧,像是不相信他一般,复拭着眼睛,确信无疑之后,便三步作两步地跑上前來:“公子,公子您可算回來了!”这声音中,竟带有几分哭腔。
那几个护卫听到管伯叫这个人为“公子”一时间就有些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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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伯,莫急,慢说,是了,这些人是………”易仙指着那些护卫问。
管伯才想起,一拍脑门,略带斥声地说:“瞧这脑子,皆忘了,瞧好了啊,他就是这里的老爷,易仙易公子!”
几个护卫一听,心下一诧,至后问易仙的那个护卫,仿若想起什么似地,大呼说:“啊,是,想起來了,您以前在宁府里住过一段时间,易公子,请恕小的眼拙,沒认出您!”
易仙疑惑地问说:“宁府?是?”
“公子,他是宁逍派來的护卫,前段时间这大院中无人,宁逍就派了这些人來,日夜守护着园子,老头子是瞧在眼里!”管伯在一旁说。
那几个护卫听到这话,皆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皆挠头,嘿干笑着。
易仙听了,立时一脸肃重地对着这几个护卫深躬身施了一示:“辛苦各位了,小易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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