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办公室。
张峰在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在一边哭哭啼啼地。
“稍微碰一下,就疼的要命,爸,妈,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哎吆,好疼啊。”
张一山冷眼看着这个头上缠满绷带不断大呼小叫的张峰,开始在心里怀疑,这真是我的儿子吗?这么能惹祸,一点也不像我。
但是如果陈召远也在这里,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没错,你们就是父子,你们作孽能力是一等一的强。”
但是张一山不在意这些。
他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的儿子,要不是总是要给这小子擦屁股,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小蜜呆在一起。
见到张一山没有说话,张峰又一次向着张一山撒娇道:“爸,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其实我并没有怎么样,是那个女人先撩我的,我就想洛雯雯那个该死的女人,想吓唬吓唬她爸啊了,所以才让陈召远占了便宜。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怪陈召远那个贱人,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张峰又在一边呼痛。
他开始痛骂陈召远,每呼一声痛,就狠狠地咒骂陈召远一声。张一山在心里暗暗地冷笑,鬼才信你的这些话,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还不清楚?只要是你看上的,你都说人家撩你,不听你的,你就强上。人家不同意,你没奈何去做那些小手段,还非要怨陈召远,把自己的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上次沈家的小姐,幸亏你没有得手,不然老子早就玩完了。
这时候,旁边的王艳开腔了。
“这个杀千刀的陈召远,下手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居然在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儿子,我看他是已经不想活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进了这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王艳一面小心地给张峰上药,一面不断咒骂着陈召远。
听到这些,张一山却在一旁暗暗冷笑。
这个娘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说这里是你的地盘,这里分明是老子的地盘,进了这里天王老子都管不到,你怎么那么牛逼呢?你以为全天下你最大吗?
但是碍于他的妻子是一位泼妇,他并不敢轻易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敢在自己养的小蜜面前痛骂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说实话,张一山一想到小蜜就又有些走神。
这时候王艳打断了张一山的回想,她对着张一山说道:“陈召远这个小王八蛋,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你一定要严惩不贷,一定要给他点厉害尝尝,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法律的威严,让他知道这里到底谁才是老大。”
其实这几天张一山一直在思考陈召远究竟是谁家的公子,然而最终他并没有想到陈召远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既然不是就可以放心地下狠手了。
“好了好了,放心吧,我都知道了,这个陈召远应该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后台,不过你们娘俩还真能惹事,我早就已经找人做好关于陈召远上庭的辩书了。一旦上了法庭肯定是我们赢。”
然而王艳听到这句话却并不高兴。
“什么?我们娘俩给你闯祸,我们怎么就闯祸了,不是那个小王八蛋先动手打伤的峰儿,又狠狠骂了我们一顿,你屁不放一个,还埋怨我们娘俩给你惹?”
见到王艳又在朝着自己撒泼,张一山终于忍无可忍。
“是我让陈召远打伤张峰的吗?他不惹事,能变成现在这个死样?你要是别一天到晚这么护犊子,张峰现在能变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废物,你们能一天天这么狗仗人势,胡作非为的?“
“什么?你还要怨我,你一天到晚跑东跑西,甚至到你在外面干什么,这也不管那也不管,现在这半天埋怨我,你说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废物。”王艳并没有想到张一山竟然还敢还嘴,王艳气得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呆呆地愣神。想着自个儿跟黄权商量的那些勾当,悄悄地咽着自己的口水。而就在这个时候,张一山已经进入了癫狂,他真想一巴掌摢到这疯婆子的脸上,让她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你又骂我是废物,要不是你自己上去找骂,能被人喷的狗血淋头?”
“别人骂我,你屁都不放一个,还说自己不是废物,你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你还能有什么用?”
“没有我,你们怎么四处兴风作浪,你们一天到晚趾高气扬,还不全是因为我是局长,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局长,平时你们哪里来的钱去挥霍?”
“你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这个废物,废物。”王艳气得嗓音拉的很长,难听的就像变调的乌鸦。
张一山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直接给了王艳一个耳光,王艳的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不可置信地看着张一山,涨成的紫红色的脸。
“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说完冲了上去,和张一山扭打在了一起,张峰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却不知被谁一把推在脸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警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拦下正扭打在一起的王艳和张一山。
看到王艳抹花了的妆和红肿的脸,还有张一山半截的领带和紫红色的猪头,还有一旁的张峰正疼得嚎啕大哭,他忍不住想要笑,但是他忍住了笑意,说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好了,副局,局长黄季山回来了。”
好不容易从扭打风波里回过神来的张一山大吃一惊。
“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快就回来?”因为黄季山这一段时间都在外面执行公务,一般根本不会回来。可是突然回来,而且还是这个时候,这诡异的一切,让他不由地想起了陈召远嚣张的脸,一股不详的预感开始萦绕在他的心头。
此时在监狱里,陈召远和周围的人像往常一样在监狱里聊天打屁,忽然看见狱警都老老实实的过去站岗。
“这是怎么回事?”
罗荣笑了笑。
“上面一来什么大人物这几些人就老老实实的了。”
陈召远也笑了笑。
“呵呵,这群走狗,一副副欺软怕硬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怎么会事,但是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