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婉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她想起了之前在独天的寿宴上险些被封凌杀死的感觉。她没想到封凌居然就是妖帝!萧天权一直想要查清楚的妖帝,居然就是封凌!
他怎么可能在萧天权的眼皮子下成为妖帝?
西门婉震惊的脑袋一片空白,她还不想死,但她也不敢说,说出去封凌不杀她,她还是会死!
封凌皱皱眉头,看着西门婉发呆的模样,站起身将西门婉丢到子参的身边,“交给你了。”
子参温和的一笑,“公子请放心,我会问出来的。”
子虚在一边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离开子参远了一些。
他这位温文尔雅的堂哥这些年在封凌身边一直都是管家的角色,但事实上审讯功夫一流,手段残酷到有时候他这个专门暗杀的杀手都心里发毛。
子参一把将西门婉拽起来,拖了出去。
子虚目送着两人离开,有些担忧的问封凌:“公子,如果西门婉真的和梵天有关系,你抓她,魔尊会不会对你动手?”
“动手是迟早的,但不会是因为她。她如果真的那么重要,梵念儿就不会将她丢下了。”封凌不以为然。
西门婉大概自己也清楚,她不过就是一个弃子,有用的时候可以安插在中原,没用的时候就可以立刻丢掉。
子虚还是很担忧,“可是,萧天权要是知道妖帝救了封凌这个消息,他恐怕会立马联合魔尊动手,公子你要不要……”
封凌神色一动,嘴角微微勾起,很有兴致的瞧着子虚,“你现在也会考虑这些东西了。”
子虚不满的道:“公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好吧?”
“恩,我已经有所准备,你可以放心。”封凌淡笑着回答。这种事要是等子虚提醒再准备,黄花菜都凉了。
子虚很不好意思的隐去了身形,回到了黑暗中。
封凌转身走回了卧房,看着依旧沉睡的容绒,坐到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已经三天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感觉你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为什么就不是醒呢?”封凌满眼的忧色,眼巴巴的注视着容绒,好像一只主人丢掉的小狗一样,眼神幽怨的让人心疼。
封凌就这么在容绒的床边呆坐着。
容绒的意识依旧陷在那片黑暗的空间,她在空间里度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终于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彻底康复了,本源不但被修复,因为这次的创伤,还更加的稳固了。
她睁开眼睛,感觉整个空间开始飘然起来,漆黑的色彩渐渐化为烟雾从她身边飘散开来,光束缓缓的消失,像是一幅画上的墨迹被谁融化了一般。
容绒站起身,朝外走去,一步踏出便轻易的走出了空间。
她这才发现,空间外面居然就是九凤珠第八层的雷海区,她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九凤珠给拉了进来,她之前呆着的空间就是九凤珠的第九层。
容绒愕然的回过头,看向第九层的空间。这层空间之前损毁,她只从这里吸收了大量的魂力,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没想到这一次九凤珠将的她的灵魂给送进去了。
这最里面的一层空间居然有着修复灵力和恢复本源的效果,灵魂在里面修炼,效果非常惊人,就是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修补一下本源,恢复一下魂力,居然就花费了快两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战局如何,会不会仗都打完了?
容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要是让其他妖族听见,绝对会气的吐血。
两年时间算什么?哪个妖族本源受创了不要十几二十年的来修复?你两年时间就修复完全了还不满足?天境随便闭关修炼一下都是几十年好吗!
容绒迫不及待的从九凤珠里离开,灵魂回归,她沉睡的肉身立刻有了活力,缓缓的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里立刻倒映出封凌俊美无双的脸庞和充满欣喜的黑眸。
“你醒了。”封凌忍不住俯下身,抱紧她柔软的身躯。
容绒被他抱着感觉很温暖,忍不住伸手抱上他的后背,像个孩子一般软糯的开口,“恩,我醒过来了,是不是等了我好久?”
“是的,你睡了六天,我等了你六天。”封凌闷声说道,偷偷吻了一下她天鹅一般白皙的脖颈。
容绒一愣,才六天?她可是呆了快两年,将近六百多天……所以灵魂在空间里呆上六百天,外界其实才六天吗?一天抵的上一百天?!这个时间加速厉害了。
封凌看着她呆滞的目光,担心的用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几下,“容绒,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容绒回过神来,揽上了封凌的脖子,靠在他的肩窝里,“六天很好,没让你等我太久。”
“六天已经很久了,你还要我等多久?”封凌低下头,黑眸委屈的注视着她,眼里波动的流光流淌着无尽的眷恋和后怕,看的容绒心里无比愧疚。
“好啦,对不起,又不是我想睡这么久的。”容绒在他肩头蹭了蹭,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两年。只是六天封凌就已经如此暴躁了,如果她昏迷两年,还不知道封凌会做出什么事来。
封凌吻着她的眉角,“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冒险。我会把你带着身边,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现在可以做到了。”
容绒眼睛一亮,仰起脸兴奋的问他:“拿回来了吗?”
封凌微微一笑,点点头。
他将储物灵器直接搬回了黑龙族的领地,琢磨了好几天才小心的打开灵器上的禁制封印,空间中确实存放着他两个哥哥的肉身。
他将灵器重新下了禁制封印,交给了徐伯看管,才赶回黑沼。本来以为耽误一些时间没什么事,谁想到容绒的身份被西门婉发现,导致魔族大军突然攻城,容绒也代替他的身份,险些葬身在梵念儿手里。
一想到这些,他就很后怕,对梵念儿和西门婉都充满了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