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想到封凌之前根本就不在战场上,心里就一阵恼火。
这种情况他都能离开,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如果他在,这场仗怎么会打的如此惨烈?
但是又想到容绒之前那样拼命的挽回整个战局,想要骂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没等他想清楚,封凌已经一把抱起容绒,离开了战场,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司空回过神来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吓了一跳,“妖帝大人怎么走了?”
云危没好气的道:“带着容……封凌去疗伤了吧。”
“……呃,他抱着封凌走了……”司空嘴角直抽,“妖帝大人一直帮着容绒该不会是因为封凌吧?”
云危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没看到吗?妖帝大人抱着封凌的样子不对劲啊,太温柔了……他们该不会是断袖吧?”
云危:“……”
城中大多数的房子都毁掉了,封凌找了一个偏僻的木屋带着容绒住了进去。
容绒在她怀里渐渐恢复了原型,她的魂力已经消耗的干干净净,甚至伤到了魂海本源。
封凌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温柔的拂过,“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不该让你冒充我,独自撑起这片战场,对不起。
九凤珠不断修复着容绒的身上的伤势,但却修复不了她的魂海。
容绒昏迷之中只觉得有一股明亮的光芒照进了她的世界里,漆黑的空间中,只有那一抹光束从天下落下来,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
容绒好奇的伸手在光芒中挥舞,一股奇异的暖流流入了她的魂海,化作了魂力。这股暖流非常的细小、微弱,不仔细注意根本就注意不到,但确确实实在存在的。
容绒惊奇的站起身在四周走动,可是无论她用任何方法都无法照亮这里的空间,神识也散发不出去。
除了那一束光芒,四周所有的地方都是黑的,而且仿佛无边无际。
“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该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吧?”容绒无语的环顾四周。
她记得她只是在战场重伤,魂力消耗过度昏死过去了而已,明明之前她还看见了封凌,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种地方?
容绒找不到出路,只好先坐在光芒下先修复自己的魂海。
魂海本源受伤很难修复回来,但是这光芒却给了她修复的机会。容绒虽然有些担心走不出去,但也只能暂时安心的留下来修复魂海。
一天、两天、五天、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将近两年时间过去了,容绒的魂海本源终于快要修复好了。
外界,容绒沉睡不醒,封凌将她悄悄藏好,以妖帝的身份坐镇整个美蛇城。
妖族对妖帝的到来无比欢欣鼓舞,人族鬼刹卫大军也没有任何反对。是妖帝降临救了他们,妖帝一出手就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全部军士的拥护。
知道真相的云危则保持了沉默,他之前没有告诉萧天权,现在也没打算再说出去。
“妖帝大人,战场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了,我们是否还要重新建造城池?”司空恭敬的询问道。
“不必了,魔族大军溃败,直接推进,将整个黑沼收复了就是。”封凌淡然道。
司空笑着点点头,“也对,魔族这次的损失可我们惨痛多了,他们想要再次调来大军,估计没这么快。收复黑沼的事就交给蛇族去办吧,独天死了,独牙现在是新的蛇王,正好给他一个树立威信的机会。”
子虚白眼,是不想用自己的铁蝶卫去打拼,才将这事推给蛇族吧。
封凌对妖族之间这些勾心斗角的小心思不感兴趣,淡漠的点点头,“这次魔族的俘虏应该抓到了不少,西门婉找到了吗?”
“妖帝大人,西门婉还真的抓到了,梵念儿撤退的时候没有带上她。你要审问她吗?”司空问道。
“把她交给我,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封凌冷淡的道。
司空自然不敢反对,立刻将昏迷不醒的西门婉带来,交给了封凌。
子参二话不说将她给泼醒过来,西门婉难受的睁开眼睛,一抬眼就对上了封凌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顿时打了个哆嗦,险些叫出来。
“妖、妖帝!”西门婉惊恐的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封凌冷冷的盯着他,“知道就好。说说吧,为什么背叛。”
“我没有……”西门婉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立刻就想要辩解。
子虚不耐烦的说,“什么没有?当整个战场上的人都是瞎子吗?还是说你能编出一大堆的苦衷?”
“我是有苦衷的!”西门婉立刻点头。
子虚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封凌一挥手,一道宛若刀锋的黑气眨眼轰在西门婉的身上,从她的胸口穿了过去。
西门婉惨叫一声,柔弱的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鲜血流淌在她的身下,显得无比的凄美。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和魔族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是……是他们对我下了毒,我为了解药才背叛的。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但是我是逼不得已的,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帮助妖帝,我掌握了很多魔族的信息。”西门婉楚楚可怜的说道。
封凌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做戏,“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惜我不相信。”
西门婉惨白的面色一僵,有一种被完全看穿了的感觉。
封凌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抓起的她的衣领,盯着她十分柔弱的目光,“说,你和三百年的那个鬼面人是不是有关系?”
西门婉眼瞳一缩,整个人颤抖起来,牙齿不停的打颤,“你、你是、你是……封凌!”
“你知道了也没关系,告诉我,你和魔尊梵天是什么关系!”封凌语气陡然冰冷,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迫人而来,压得西门婉几乎要窒息一般。
西门婉惊恐的望着封凌,眼里一片慌乱,拼命的想要摇头,却发现她好像成了一块木头一样动弹不得,迫人的杀意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凌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