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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喝花酒

进了2月便是会试,由礼部主考,林粲打起精神来也过了,就等着四月的殿试。贾琏来林府里贺喜,林粲待他向来亲近,叫下人置办了席面,兄弟两个边喝边聊着。

贾琏举起酒杯,说道:“林兄弟真是有本事呀,这眼瞧着就要金榜提名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兄弟。”

林粲与他吃了一杯,说道:“琏二哥客气了,你们国公府里还用得着我提携吗。你将来也是要袭爵的,比我们这些苦哈哈考试的人强多了,这一场一场的考下来,连我这样的身体都觉出吃力了,更何况那些个体弱的,我听礼部熟识的官员说,今年又有几个被抬出去的,功名捞不着不说,还闹了一身的病,真真是亏本的生意。”

贾琏说:“我也知科举不易,今年,宝玉也下场了,虽然岁试只有半天,他回来以后也是病了几日才好的。”

自从林粲初四当天撵了贾宝玉,贾政就把贾宝玉拘在园中不让出门,间天的督着他读书备考,贾政自己也不与清客相公们闲谈了,一旦得了闲暇,便派人拿了宝玉来,亲自捧着书本拷问他,老太太虽然心疼宝玉,也知道科举是大事,只叫人盯着不许贾政动手打宝玉,旁的也撒手不管了。如此这般,宝玉的日子委实难过,直到岁试考完了,才算是得了清闲。

林粲听说那只凤凰蛋也参加了岁试,不免相问,“他考得怎么样啊?”

贾琏讪笑着说:“宝玉身子骨弱,那考试的号房里连个火盆都不让放,当时就冻病了,哪顾得上学问,”

林粲会意,这说法自然是没过了,想那凤凰蛋一向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没想到连个小小的秀才功名都没能考下来,可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贾琏又说:“老爷发了狠,说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等到了大比之年若还考不上,就给他捐个监生,让他直接考举人去。”

林粲一声冷笑,“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更妄论举人!”

贾政为官多年,却不懂官场之事,这科举之路必得一步步走过来才算是正途,捐个监生再考举人,即使考中了,也像那庶子记在正室名下一样,身份是有了,但根儿不正,永远比旁人低一等,只有那些科举无望的人才兴这个念头,贾宝玉虽说蠢了些,毕竟是读过书的,假以时日考个秀才不是难事,何须走这些歪门斜道。

这番计较林粲只在心里想想罢了,断不会说给贾琏听,凤凰蛋有没有前程,关林家什么事呀!

贾琏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统共就他一个读书人,若他再不上进,可就真没法过了。”

林粲说:“你们府上不读书一样富贵,不是还有个贵妃娘娘吗?有她在还怕什么。”

林粲说得是实情,皇帝是个念旧的人,只要贾贵妃安份的呆在宫里,瞧在她多年服侍的份上,皇帝将来整治贾家时,也会给贾家留条活路。

提起贵妃,贾琏到有件事要对林粲讲,只是贾琏自己都觉得这事不好开口,他酝酿了一会子才说:“正月里老太太并太太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问起了林妹妹,去年省亲的时候娘娘没见着,很是惦念,太太的意思是,想趁下次进宫觐见的时候带上林妹妹,不知林兄弟意下如何?”

林粲一听就烦了,他说:“娘娘姓贾,我妹妹姓林,有什么好见的,而且朝廷的旨意上写得明白,是准嫔妃的母亲朝觐,如今,宫里边待人宽厚,不细察,也只是自家姐妹见见,哪有拉着亲戚去的,以为是逛灯会不成。”

这几句话到是说到贾琏心坎里去了,他领这个差事的时候也是这么回二太太的,没想到二太太却说他们夫妻如今是大老爷那边的人了,二房这边但凡有个差使,便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应承,很不把她这个婶娘放在眼里,贾琏被扣了不孝的罪名哪还敢辩,只得应承了。如今听林粲的话句句中听,到像是帮他出气一样,于是忍不住向他报怨一二。

贾琏说:“我原是这样想的,只是二太太吩咐了,我不得不来说一回罢了。你也不用生气,我回府去就说林妹妹病了不能进宫,横竖那府里的人都知道林妹妹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也没嫌疑。”

林粲觉着自己没看错贾琏,到是个明白事理的,于是端起酒杯与他吃了,才说:“二太太怎么又想起我妹妹来了?”

贾琏并不知道女人们动了固宠的念头,老太太并二太太把这事瞒得滴水不透,只她们二人并娘娘心里有数,其余人等都未曾知会,贾琏说:“二太太说,娘娘去年省亲的时候没见着林妹妹,这会子惦记得紧。”

林粲说:“扯臊,我妹妹原在你们府上住过几年,真惦记她,一早就叫带进宫了,怎么这会子才想起来。”

贾琏:“二太太这么说,我就这么传话,你且听之,信与不信的有什么要紧,横竖是那帮子女人闲极无聊,聚到一起说说家长里短的,没大事,没大事!”

林粲也觉着不会有什么大事,贾家人张扬惯了,兴许只是贵妃的一时任性罢了,于是就撂开手,又与贾琏说起二太太放利子钱的事,“要说你们府上的二太太可真是个能人,这满京城里放利子钱的人里边,就数她出手最阔气,别人家不过是几十几百两的,只她一个,敢放几千两的债。”

贾琏说:“若说起这个事,还得谢谢你放我们府里一马,”

林粲说:“认真谢过就不必了,在商言商,我们商人行事都守规矩,只赚自己的钱,从不挡别人的财路,二太太要放贷,关我何事!”

贾琏亲手给林粲斟上一杯,桃花眼瞟着他,笑道:“我就爱你这个性子,痛快!”

林粲也是一笑,两人碰了杯,吃下这杯酒,林粲瞧着贾琏也觉着喜欢,就叫人传来自己私藏的一班小戏,唱一出艳本的牡丹亭,给贾琏助兴。

贾琏向来把林粲当个亲近人,在二太太那里受了排揎,无处发泄,少不得在林粲面前报怨一二,他说:“原本个人有个人的财路,我也懒得理会,只是二太太对内太过严苛了,我们府里的月钱,一回比一回晚,这月的才放完,紧跟着就到了下月放钱的日子,下人们报怨不说,就连主子里头,也有打饥荒的呢。二太太但凡手头松一松,何至如此。”

林粲说:“我也是做银钱买卖的,这个关节我到是明白,这月钱拿去放贷,多放一日,便多一日的利钱,你们府里人口多,想来月钱是个大数,拖上几天,就多赚好些个银子呢。”

贾琏:“她一个妇道人家,要这许多银子何用,难不成带进棺材去,老太太还时常拿出梯几东西赏给孙子孙女的,她却一样也没赏过,旁人也就罢了,宝玉并娘娘总是她亲生的吧,每年里娘娘的供奉、宝玉的各种开销,全从公中走帐,不见她添进一点来,这些年二太太只知道敛财,活脱脱是只光吃不拉的大貔貅。”

噗,林粲笑喷了,嘴里的酒喷了一地,又咳了好一会儿才顺了气。他拍着贾琏的肩膀说:“照你这么说,二太太可真是个大财主了,怕是有百万两的私房呢。”

贾琏也笑道:“可说是呢,这么多银子她怎么花呢,既不见她买房置地,也不见她备下好衣裳好头面的,也不知是藏在哪了,”

林粲口舌伶俐说话尖酸,遇到这等事,岂有不排编的,他说:“说不定二太太想钱想疯魔了,没有金银之物陪着就吃不香睡不着。兴许为了掩人耳目,把那银子都化了,打成家具的样式,回头你去探查一番,一准被我说中了。”

贾琏被逗得大笑,也跟着排编二太太,“年下里二太太的屋里换过棉门帘,说不得,是把银票子当做棉花塞进去了。”

二人笑得仰倒。

……

不多时,两个小戏子扮好了上来请安,都是十四五岁的清秀小子,扮的却是旦角,林粲与贾琏正聊到兴头上,也不点戏,只叫他们捡拿手的唱来。

只听他们唱道: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

……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

贾琏也是此道中人,见了这两个小子就有些心猿意马,林粲给他斟酒,他都没瞧见,林粲捅了捅他,说道:“琏二哥眼睛都直了,可是有什么说法。”

贾琏也不恼,只说:“这可是过年时在厢房里伺候的那班小戏?”

林:“正是他们呢,我瞧着好便给留下了,琏二哥若是喜欢,改天让他们去你府上唱一出。”

贾琏连忙摆手,“罢了,罢了,你琏二嫂子就是个醋缸,你是知道的,如今她正养着胎,我可不敢招惹她。”

林粲说:“几个男戏子,她又见不着,去哪里吃醋去,我可听说了,你们府里养着12个女戏子,都是千娇百媚的人物,这都能容下,还有什么容不下的。”

贾琏眼睛盯着一个吊梢眼尖下颌的小戏子舍不得放开,微侧着头与林粲说话:“你可别乱说,那一班小戏子是专给老太太、太太们备下的,不是给爷们取乐的。”

林粲说:“还不都一样,等年岁够了,往各房里一分,若分到你房里,你还能忍着不动手。”

贾琏被那个戏子勾得身上冒火,又被林粲言语激着,也有些失态,他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这两个戏子,也算是尤物了,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一句话说到林粲的痛处了,他还真没动过,一方面是忙着备考,另一方面是顾着皇帝。皇帝这些日子经常约他外出,叫戴权订了京里边知名的馆子,只两个人清清静静的吃一顿饭,不时还有些个亲热的举动,林粲很是受用,一时就把这班小戏忘在脑后了。

不过今天这情形,似乎可以……

皇帝又不在这,就算睡了个戏子,他也不会知道,即便知道了,他又能如何!

林粲肖想着戏子,脸上笑得极淫,荡,小酒窝微微一晃就不见了,贾琏仗着灌了几杯黄汤,以酒遮脸,抬手就在林粲的脸上摸了一把,指尖像是触到了上等的羊脂白玉,立时就酥了半边身子,

今时不同往日,林粲早没了与他纠缠的心思,只斜着眼瞄他,说道:“怎么着琏二哥,咱们把薛大呆子叫来,再闹上一场!”

“我呸!他也配!”贾琏也是知情识趣之人,林粲无意他便休,没的为了这点事闹得兄弟反睦。

林粲喜欢贾琏这性子,有分寸知进退,两人虽不能成好事,只这样来往着也是好的,于是指着戏子说道:“琏二哥瞧着他们如何,配不配与咱们混闹上一场?”

贾琏此时也被勾起了心性儿,眼睛贼溜溜的在戏子身上打转,笑道:“不知他们两个,哪个是你的相好?”

林粲极仗义,他说:“主随客便,兄弟我让你先挑!”

贾琏的脸皮也够厚,含羞带臊的指了那个吊梢眼尖下颌的戏子,林粲就吩咐人准备客房,留贾琏住上一宿,明个一早再回去。其余的事自有下人去张落,不必林粲废心,只说这上房里只剩下一个戏子,这戏是唱不成了,林粲走过去,轻挑起他的下巴,色眯眯的问道:“今晚上伺候爷,可愿意?”

那戏子羞红了脸,却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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