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低估了现代女性的忍耐性和厚脸皮。商黎对他调戏自己的话,完全就是不在乎,满心满眼里都是元龙殇是为乔戎说情最合适的人选。
“给你做妾?你如果愿意,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以。”商梨耸耸肩,根本没有被元龙殇吓倒,反而借机会贴了过去,笑嘻嘻的挤挤眼。
这女子,怕是被三殿下给惯坏了,如此违背常理的话都接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挺对他的胃口,元龙殇瞪大的眼睛慢慢显出笑纹。看来,她是铁了心想在自己身上打主意喽!如此说来,自己要是不给她这个机会,都有点不识抬举的意思了。
“什么要求?”
有谱!商梨双眼一亮,也顾不上周围人,赶紧凑近了说:“只要你肯帮乔戎求情。”估计这元龙殇不过是嘴上占些便宜罢了,即使自己真的同意给他做妾,他就不怕战麟打上门吗?再说了,过一阵儿自己就离开奇国了,这可就不能怨她了。
“只要我帮他,你就肯给我做妾?”
“当然。”
呵呵!嘴上答应的倒是挺痛快,真当他元龙殇是傻的吗?看着商梨笑得跟只眯着眼的小狐狸似得,元龙殇也是笑得极为开心。看来,自己的悠闲日子是过到头了。想一想,从奇国王子的手里抢女人......嗯,很刺激。
“好,这个忙我帮,你就等着嫁给我吧。”元龙殇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着桌上的酒杯,到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商梨,嘴角轻扬。
暖瓷做的酒杯中,飘散着香气的美酒在杯中轻晃,商黎注视着,某个瞬间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与虎谋皮’。不知道,她与元龙殇究竟谁是虎?
酒杯轻撞,清脆的响声代表着两个同样‘各怀鬼胎’的人在一件事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乔戎以及他全族人的性命,经过这杯酒之后,就全部都掌握在了元龙殇的手心里。
而这个事实,乔戎直到看见商黎喝尽了杯中酒,似乎才明白过来,也才想起了反对:“等等。我不同意......”
元龙殇一个诧异的眼神扔过来,像是在询问他为何不同意的时候,乔戎的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自己究竟在反对什么?是.....反对元龙殇为自己求情,还是反对......商黎嫁与元龙殇为妾?
不,他反对的一定是商黎将自己族人的性命全部交于元龙殇的手中。他与商梨不过今日见面,怎么会反对她嫁与何人为妾?一定是这样。
“你将我与族人的性命交给这个男人?”乔戎手指着元龙殇,眉头紧皱.不是他不信任这男人,而是元龙殇身份神秘,能力似乎也大的很,否则当日他夺城之时也不会对这男人百般忍让。
“是啊。”商黎点点头,一件大事能够解决,让她心中似乎亮了不少,前几日里因为与战麟的一些沉重也减轻了不少。“相信我,你的这件事非元龙殇莫属。他一定会为你解决的漂漂亮亮的。乖,听话啊。”心情一好,商黎连哄小孩儿的语气都出来了。
“噗嗤。”如果不是黑璃的这声嗤笑,乔戎早就因为被说乖而亲手掐死商黎了。
“出来吧。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不用躲躲藏藏了。”大概是眼看着战麟交与自己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商梨心情好的很,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黑璃一听,立刻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直直就奔着商黎而去,边跑嘴里还嘀咕:“明明是你让我躲着的,这么一会儿又怪我了。”他也是个图嘴儿的,虽说嘀咕,可也还是乐颠颠儿的。
商黎这边是解决了,可战麟还在千仓堡外苦苦的等着。他越想越觉得当初玉无宁这个主意是多么的不靠谱,他怎么就会信了他,真的就让商黎一个女人进城去解决这种大事呢。
战麟脸色阴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伺候在旁的陆夏看着脸色难看的主子,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融进帐篷里,生怕自己多喘口气儿,都会惹得主子心烦的将手中的那把剑劈到自己身上来。
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其余的人早滑头的躲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儿。得,拿人钱财,只能将自己贡献出来做炮灰了。“主子......主子......”陆夏小心翼翼的靠近战麟,小声的叫着。
那声音就像是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一样,弄得战麟更烦。他斜眼看了一眼陆夏,原本就要冲出口的怒火,被他强压了回来。这几日,也是苦了陆夏,看看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恐怕是被自己这几日的脾气给吓得吧。
想到这,战麟叹了口气。这才几日没见到她而已,自己便已经火气缠身。如果真将她送走......到那时候自己也许会将王子府给掀了也说不定:“什么事?”
“主子,您要不要喝口茶......”败败火?这句话是自己在夫人走了之后说的最多的话,随军带来的各种好茶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减少。没办法啊,不是说茶能清心吗?他只盼这些好茶叶能让主子的火气减少些,他就谢天谢地了。
又是喝茶?今儿是铁观音,昨儿是龙井,前儿是乌龙......战麟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端起桌上茶烟袅袅的瓷杯:“你是将府内的茶叶都搬来了是不是?”喝茶,喝茶,就知道让他喝茶。
“嘿嘿!奴才来的时候,将府里的好茶带了个七七八八,够殿下喝好一阵儿的。”
平日里这陆夏挺会看人眼色的,今日不知怎么了。怎么就看不出他心里的烦闷。战麟索性不说话了,只是一仰头,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个净。
“殿下......殿下......”陆夏看看手中还有些余温的瓷杯,又抬头看看快要走出帐篷的战麟,心想:殿下,您的嘴不疼吗?那么烫的茶水,您竟然一口就喝了?
一杯茶水下肚,战麟只觉腹中更是火热的难受,只想走出帐篷透透气。帐帘一掀,一个人站在帐外。
是玉无宁。
他手中托着一只白隼,看了看急冲冲的战麟,又借着掀开的帐帘,看了看帐篷内,唇角一扬:“怎么?心中憋闷?想要走走?”
自打商黎离开的这几日,殿下这个军中主帅表面看起来是淡然处之,实则就没安生过。夜不能寐不说,就连餐食都进的很少,有几次甚至不过只是喝了几口汤而已。不过,陆夏带来的茶,据说到是少了挺多。
战麟顺着他的目光也向后看了看,嘴角微撤:“有事?”
“这么晚我来必然是有事。难不成,你以为是陪你喝茶吗?”玉无宁忍不住酸了他一句。说完,便进了帐篷。
陆夏刚刚收拾好茶具,抬头就看见玉无宁,就又无声无息的重新沏了一壶好茶,放在桌案上。
“什么事,说。”战麟心中烦闷,口气自然不好,他双手抱胸,斜睨着眼看玉无宁,顺带还
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那只白隼。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时候搞了这么一只白隼。
“这只白隼如何?”玉无宁抚摸着白隼的头,问道。
那白隼大概是被摸的很舒服,眯着眼,隼头在掌心里不停的摩挲,偶尔还直愣一下翅膀。
这家伙,又在绕弯子。
战麟忍不住气闷,可又不好发作。他知道,玉无宁如此问,肯定是因为这只白隼大有来历。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只白隼身上,仔细的看着。
这白隼一身毛羽皆为白色,灰嘴黑爪,爪尖锋利如刀,就算是玉无宁也不敢让它直接抓着自已的臂膀,只得带了护腕保护。
最让人称赞的是白隼的那双眼珠,黑中泛褐,烛光中更显得炯炯有神。即使此刻它脚带轻镣,也依然不损犀利和孤傲。
“好一只白隼。”战麟赞叹。这只白隼看毛色应该还是幼年,便己经如此气势,如若能够好好饲养,他日必能翱翔天际,鹰击长
只是…“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只白隼?”看那白隼脚上所带环扣,似乎质地为银所制,而且
手工复杂,应该为名家手笔。普通人填饱肚子都难,哪里还会有银钱用在鸟儿身上。
玉无宁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欣慰:“还不错,知道问我从哪里得来这只白隼。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己经都被茶水灌满了呢。”身为一军之帅,不仅要文韬武略,更要冷静淡然,无论何事都不能没有理智。这几日,如果不是他在,恐怕殿下早就飞奔至千仓堡,将商黎带冋来。
还没等战麟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陆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玉先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句句都要往痛处捅,这分明就是在说殿下,为了女人丧失理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