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篇_第四十三章 另一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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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另一个张

戴明峰提出两个方案,一、龚克留在粟东,由省厅另派人手去歙县调查。二、龚克亲自去,戴明峰加派人手保护疼疼的安全。

龚克是不大同意方案一的,他还是希望能自己亲力亲为,毕竟是关于张的案子,交给别人,他怕会有疏失,况且也存在危险。可如果他亲自去,疼疼这边……

讨论会议结束后,龚克离开粟东公安局,乘车又去了次医院,他是去看疼疼的。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病房里大灯灭着,只是每张病床前的小灯发着幽幽的光。龚克走到疼疼的床边,轻轻掀开被包。

“疼疼……”他轻声叫着。可当他看到被子里的枕头时,人是彻底慌了神的。

他快步出了走廊,打算先去护士台问问,再不然就调阅医院的监控录像,再不行,就要考虑寻求戴明峰他们的帮助了。

可他的种种打算最终并没成行,因为才走到走廊中段,龚克就看着单手推着轮椅出现的周恒了,轮椅上坐着的人正是龚筱藤。

“爸爸!”她声音响亮地叫龚克。

龚克最终还是选择亲自去歙县一次,至于疼疼,戴明峰是和他拍了胸脯的,说肯定会好好保护疼疼。临走前,知道龚克要离开的周恒也说他会帮忙照顾疼疼。说实话,如果单单只是戴明峰的话,龚克未必那么放心。因为周恒对疼疼很好,他胳膊伤了,可每次却宁肯自己没地方休息,也让疼疼在自己床上玩。周恒说,他和疼疼有缘,他没有孩子,他前妻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把疼疼当成自己的孩子。

“龚警官,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疼疼的,况且还有这么多人。”周恒说得很诚恳。

龚克走了。去了十几年前的案发地,歙县。

歙县是隶属A省某市辖内的一个极小的县城。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变化席卷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但发展的脚步似乎一直没有触及过歙县。龚克坐在颠簸的土路上,把眼前的歙县同资料上的那个十年贫困县画上了一个扎实的等号,这个贫困县还真是丁点没有造假。

他在一栋红砖房前下了车,房子前早站了人等他们。相互握手介绍后,龚克得知对方是歙县派出所的老所长向前进。

交谈过后,龚克惊喜地发现,向所长当年曾经参与过那起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他还记得龚克的爸爸。

“其实当年龚队长就说案子还需要进一步核查,不过当时王文轩已经死了,上头的意思是就此结案,龚队再坚持也没用,所幸那之后再没发生这类案子,人们也就不再关心那起案子了。”向前进坐在歙县派出所简陋的办公室里,吸着烟回忆。

“案子结束后,有没有村里人突然离开的呢?”龚克问。

向前进吸口烟,像在回忆,之后他摇摇头,“时间久了,记是肯定记不清了,倒是可以查查。对了,您来之前不是让我查查他们村里有没有人信基督教的吗?查了,没啥眉目,说实话,在我们这种山沟沟,信菩萨的多,他们估计都不知道基督是啥。”

龚克点点头,看来明天还是先去当年的女死者家一趟看看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龚克起了个大早,坐上歙县派出所特配的一辆三驴子,龚克、向前进,以及跟着龚克一同来歙县的A省一名干员一起进了山。十多年前那起案子发生在一个名叫李嘉旺的村子里,而这座村落就在他们正赶赴的这座大山里。

山路比想象的好走一些,不过也崎岖,不巧的是,路上他们碰到了一场丧事,为了方便白事,时间上他们又耽搁了好一会儿。等真到了村里,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向所长对村里的情况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龚克到了死者的婆家,村支书家。向所说当年的村支书退了,现任支书是他儿子,也就是女死者的丈夫。

向所长敲门。很快有人来应门,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穿的比普通农村妇女好点儿,看见是向所长,她笑着开了门,“向所长,你是来找我家老李的吗?可不巧,他开会去了。你有事?”

“哦,这是咱们省厅来的同志,想和李支书了解下当年樊芳的事儿。”樊芳是当年案子里女死者的名字,龚克注意到开门的这女人听到樊芳的名字当时脸就冷了下来。而这个女人的身份不需要向所长介绍,龚克也猜出个大概,没猜错,她应该是樊芳丈夫后来娶的妻子。

“我们就是想了解下樊芳一些情况,如果你知道的话告诉我们也可以。”

女人一般都不会想让自己的丈夫脑子里出现另一个女人,所以龚克的话成功开启了眼前这女人的话匣子。

“樊芳压根不是被王文轩强奸的,他们根本是通奸。”女人狠叨叨地叙述着她知道的情况。

原来樊芳和王文轩根本就是恋人,只是樊家嫌弃王家没钱,转而把女儿嫁去了李家。李是李嘉旺村的主姓,村里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姓李的,而王则是除了李姓外村里另一个大姓。说到这儿,女人一撇嘴,“大姓又怎样,做了亏心事遭天谴,家里没几个人活得过四十的。”

女人的话引起了龚克的兴趣,说起这儿,向所长也想起来了,“刚刚出殡的又是王家的?”

“可不是,王又发家的老二死了。”

“他们是得了什么病吧。”龚克不信什么天谴。

龚克的问题向所长答了,“听说他们之前去省里大医院查了,是脑子里的病,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只是说治不了。”

龚克本来想问女人家里还保存了樊芳什么东西没有,不过想想还是没问,真问了,估计他是要被打出门的。

告别了李家,龚克提出去樊芳家看看,向所长摇摇头,“樊家当年就樊芳和她外婆,现在俩人都在下面呢。”他指了指地下。

这是个不算太好的消息,龚克之后又在村里走访了几家,没有什么新进展,于是几人打道回府,又回了歙县派出所。

歙县派出所的接待员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龚克才回去,他就去倒了茶水给龚克。递水时出了点小意外,龚克在想事情,没接稳,水顿时撒在了桌上。桌上铺了层玻璃板,本来是没事的,可糟糕的是那块玻璃板是有裂缝的,龚克虽然生活在新社会,但也知道老一辈人是有压照片在玻璃板下面的习惯,刚好那块玻璃板下面就压了不少照片。

闯了祸的小伙子怕挨领导骂,顾不上擦,直接掀起了玻璃板,“龚老师,快帮我把照片拿出来下,这要是让我们领导知道我泡了他照片,我就惨了。”

龚克理解小伙子的心态,没怠慢地把玻璃板下面的照片拿出来。

拿着拿着,他的动作突然就停了,目光现在完全被一张压在底下的几人合照吸引了。

他带着兴奋,直接冲出办公室去找向所长,留下那个小伙子,早就一脸的不知所措。

照片的来源很快

得到了确认,那是十几年前一个迷路的旅行团来村里时拍的合照,照片上有个穿着外国传教士服装的人,他和当时的派出所所长并排站在一起,周围站着几个村民和部分旅行团成员,仔细一看,周丽娜和粟云都在列,那时的他们要比现在年轻许多,不过眉眼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至于李玲和那个坐台小姐,模样变化要多些,需要做照片比对确认。

让龚克兴奋的不止这点,因为樊芳和王文轩当时也在列。

龚克指着王文轩旁边一个和他眉眼略相似的人问:“这人是谁?”

向所长接了照片看了半天,突然恍悟似的拍了下大腿,“这个是王文轩的二弟,你问我才想起来,他哥死后,这人就从村里消失了。”

“他读书吗?”

“不读,不过他相当聪明,那会儿我才分来这里,记得过年村里没处买烟花,是他自己鼓捣出来的,一点不比城里买的差,只是做那玩意儿有危险,我们当时的所长还把他好一顿教育。”

“向所长,王文轩家在哪儿,带我去下!”龚克心里是克制不住的激动,脑病、莫名的死亡、旅行团,这些看起来没有关联的线索正朝着一个方向靠拢,他仿佛看到了曙光。

再来到李嘉旺,天空己经是暮色了。

龚克跟着向所长步行来到一个破败的院落前面,看上去,那是户早没人住的人家了。门上挂着把锁,锁头生了锈,龚克本来还想着找个工具开锁,谁知被向所长笑了。他说:“那么斯文干吗,这锁不知道早被多少孩子开过了呢。”

向所长说完,手一扯,锁头真就应声而落。

还真是,龚克想。

院子长年没人住,长了许多高低不一的杂草。冬天快到了,草干成一团,风来时,草噼里啪啦发出脆响。

天那时彻底黑了,龚克开了手电,先进了东首那间房,是厨房,他看了一圈,一无所获,他又去了正屋,正屋有个火炕,炕皮都掉了,露出里面的砖,房间同样空空的,正准备走时,突然被炕洞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整个房间散发的都是一股陈旧气息,只有那里,像是被人动过一样。

龚克蹲下身子,拿手扒拉开炕洞口虚掩着的东西,发现下面是本泛了黄的日记。龚克翻开第一页,看到内容如下:

害人,哥哥就要死了,樊芳却把他们的关系看成罪恶,她该死,我杀了她,却害死了哥哥。那页的署名是一张。

张就是王文轩的弟弟。

他是为了王文轩报仇所以一直针对父亲。龚克一页一页快速地浏览着日记,上面记载着父亲活着时他犯过的每一起案件。可奇怪的是,日记上没有记载张和自己的事情。

龚克合上日记,意外发现封底还有字。

他拿着手电筒照着看,上面写着:疼疼在我手上。

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字体。

龚克心脏猛地一跳,他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在粟东的戴明峰,“疼疼在哪儿?”

“疼疼?等我问下。”戴明峰似乎是打电话去给在医院保护的同事,不料再回来接听时人已经慌了神,“他们说周恒带疼疼去买吃的,去了半小时,没回来……龚老师,我马上派人去找,他们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就算张要下手也不那么容易。”

“带走疼疼的就是周恒,他就是张。”

另一个张。

那个笔迹龚克见过,是属于周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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