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黑喃喃自语,艳鬼本尊顿显一脸期待,“怎么,神犬,难不成你见过我家男人?”
老黑微微摇头又想了想:“仅凭猜测不好肯定,不过既已轮回,还有什么可以辨认的没有?”
柔弱女鬼绷着嘴想了想,竟然缓缓凑过身来,扒着老黑耳朵小声说道:“他既然未到鬼境,定是轮回重生,咱做鬼的虽已轮回,但是生前些许深刻的记忆,定不能完全磨灭,只要你趁他赌博下注的时候,小声的提醒一句花强你家小猫饿了.......”
老黑一愣:“什么啊?”
忽听声旁艳鬼一声怒吼:“饿死也比扔粪坑里恶心死的强,让他花强再死一百回。”
老黑抓着脑袋正自琢磨,突然却觉,脸颊上忽生软软的一吻,急匆匆定睛查看,却见本还满是盈弱泪痕的脸上,恍惚间却是突然挂上了一抹艳笑。
老黑体会着脸上温存,却是大怒:“大屁股鬼,你作弊?”
吞没了本尊的艳鬼笑容更胜,“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都是你的小老婆,怎么还算作弊?”
忽见二鬼融合的脑袋上,交替闪烁着一喜一悲两个脸庞。
悲容突显,委屈的一声:“记得,神犬你答应过我的。”
艳怒之容又现,冲着老黑一笑:“今天奴家我脸都丢尽了,别理那娘们儿,你要喜欢,等上百年我放出来给你爽。”
只听远处啪的一声,却是梦煞细鬼一拍脑顶香灰,凑上前来挂着谄媚冲着老黑一抱拳:“狗兄弟果然够格,咱爷爷就该有你这样的狗徒弟,是老弟我亲自迎您入爷爷神体,还是狗哥们儿自己去呢?”
老黑根本未曾多话,仅是冷哼一声,狗眼一瞪化为一阵红雾,飘飞鬼王头顶。
向下看去,突然却见鬼王黑洞洞的大嘴竟似深不见底,更有阵阵邪意的冷风飕飕声响。
鬼王大嘴喷涌出声:“来吧!你狗子特殊,爷爷给你标记一下、也免得忘了长在何处。”说着却是探手过来,想要抓住老黑做个标记。
可曾想,未等抓住、却是螃蟹一声着急的呵喊:“嘿!老鬼,
别急着吃狗,咱家的蛋呢?”
鬼王皱眉一愣,老黑却知机不可失,也不管刺骨寒风吹来,如流星坠落一般,合着众鬼,直砸鬼王口中。
鬼王又是一个愣神,顿时大怒,冲着螃蟹骂道:“吼什么吼?”
螃蟹巨螯指着魂池:“我吼什么?你家伙不会是承诺个鸟蛋,糊弄咱们玩吧?”
鬼王懊恼怒吼:“没见爷爷数毛吗?奶奶的,这一脑袋、那根才是狗毛呢?”
“切!你脑袋上的你还不知道?”
“滚!”
心中却是一阵嘀咕,‘算了,反正长在爷爷脑袋上、狗子也跑不了。’
莫无修肩头传来青龙几声干咳,好不容易存了些力气开口问道:“咳咳!我说鬼兄弟,说好了凰卵,不会只是你异想出来调侃兄弟们玩的吧?”
鬼王一撇嘴:“别以为爷爷我看不出你们那点小算盘,不过,咱们趁着还未取回,不如先商量商量价格?”
莫无修顿时紧张:“这还用商量?不就一万吗?”
谢海恒猛举蟹螯:“爸爸我出两万。”
莫无修一瞪眼:“螃蟹,别起哄,你家那螃蟹祖宗值不了几个钱。”
谢海恒假模假样的顿悟:“原来是祖宗啊?可祖宗也能卖钱?我还以为是两万黄鱼呢?”
鬼王探出拇指大笑:“哈哈!做爸爸的果真够大方。”
螃蟹冲着二龙一阵炫耀:“看到没?就算是堂堂鬼王,也知道我家黄鱼好吃了吧?真要还嫌不够,别说两万,啥时候想吃了,爸爸我保证要多少有多少!”
二龙未说话,鬼王却是冷声反问:“是吗?”
“就看你是不是真能捞出蛋喽!”
鬼王冲着化悯之口一甩臂毛,“滚蛋!”
“想滚蛋,也得有蛋不是?”
一通废话老冯听在耳中急在心里,冲着螃蟹一抱拳,“爸爸老弟!咱不开玩笑,不如拿出咱家宝贝,也让鬼爷们儿看看?”
螃蟹一瞥眼:“蛋还没见着,看什么
看?”
鬼王也不再搭理众人,大张着嘴吞食着,脑顶渐渐已织就、甩尾的一条黑黝黝大辫。
鬼王不说话,青龙也急了:“鬼王哥哥,咱说好了前来交易,你却弄个螃蟹来,难道真稀罕他家黄鱼?要是的话,兄弟我也没话说,只有灰溜溜的回家后悔祖宗比不过黄鱼值钱喽!”
“急什么急?我说螃蟹,你要再开玩笑,咱家凰卵也就只能贱卖一万喽!”
螃蟹一脸不屑:“一个破蛋,谁稀罕了?”
鬼王斜目反问道:“你不稀罕,还跑我魂池边上?这不就等着你那黄鱼兄弟露头吗?但是你可看好了,这是谁家地盘。”
“怎么会呢?咱家没祖宗,这样吧,算你两万月票,啥时候来我定海城.....”
本还想找来螃蟹提提价的鬼王,顿时大怒:“滚!我说无修老弟,端出你家祖宗给哥哥看看神龙的诚意?”
螃蟹一把拦住:“别着急啊?老子我玄甲金螯,大不了玄甲不要了换你一卵?”
莫无修一瞪眼:“我呸!黑黝黝一壳,还玄甲?你家伙连壳都没了,软塌塌一身白肉泥,也不嫌磕碜?”
螃蟹一拍胸脯:“我家传家至宝,谁说是壳了?就算是壳,可是壳没了事小,也不比有些人,祖宗都拿去换卵了,岂不更加磕碜人?”
二龙相互一使眼色,顿时提起了干仗架势。
鬼王听得一愣,心中也颇感好奇,真要干仗、到时候少了买主吃亏的还是自己,连忙伸手拦住,冲着螃蟹问道:“不是壳?你螃蟹玄甲金螯,不如金螯也拿来,算作一万?”
鬼王不信,老冯却是冲着鬼王一笑,回身对着二龙一抱拳:“鬼王爷别急,神龙也别生气,既然爸爸拿出了至宝,也等介绍一下不是?”
螃蟹一挺腰杆,果真解释起来:“咱家幽母定海城为什么要月票?爸爸我只有月初时才能剪下细细的一细丝,想我金蟹一族历经几十代,数万年来,爸爸的爸爸,爸爸、爸爸的爸爸积攒下来的幽母肉丝,才凑够编织一身玄甲之数,难道还不比一万金毛?”